李涵笑笑没说话,我去睡:
已经是凌晨两?圣诞晚会上,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你们都住校么เ,姜老师继续说,我和程语唱。由于椅è。
有谁能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呢?我好希望姜ä老师的微笑只属于我一个!我好希望他只是把程语当作一个普通的同学看待!然而,为什么我觉得不是这样呢?
我点点头,以后再写吧,晚安,她就坐到了姜ä老师身边,我一直不自觉的暗暗注意他们,姜老师不,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那样的回视程语的目光?姜ä老师在我的心中,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说我爱他,真的不止是老师那么简?我不知道!“爱”是一个多么เ深沉的字啊!爱,它需要两个人共同的勇气,共同的努力,共同的信念,共同的责任,爱,是联结这个社ุ会的工ื具,爱,是这样神圣的,不可侵犯的感情!爸爸的早逝,妈妈的“逃走”,这是“爱”的结局么?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不理解妈妈的这份爱。从小,我就不懂得大人之间的情感,现在我才多大呀!我懂得什么เ!我能承担什么เ!我什么都不能ม!
冯老师公布名次的时候,我的心差点没窜出来!李涵第一当仁不让,班长白辰名列ต第二,邵凭第三,徐菁第四,然后是五、六、七、八的名字一一而过,直到数到第二十三名……终于轮到了我的头上——程语!老师读到我名次的时候,我怎么就分明看到了她赞许的目光呢?奇怪极了!是不是因为ฦ我入校的成绩实在有点说不过去,而这一次,竟然以倒数的名次冲进了中等水平让她觉得欣慰了?谁知道!对我而言,这无非是一个不错的排名。我觉得心花怒放却又无比的凄楚!但是,我已经很满意了,进步,这样的进步,怎么能不让我满意呢?可怜的数学……可怕的数学……可恨的数学……
当我看到这个摸底成绩的时候,心都快碎了!47๕分!鲜ຒ红鲜红的数字,跃然纸上!随即重重的烙印在我的眼中,疼,真是火烧火燎的疼!虽然我早ຉ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个不及格的成绩,这个ฐ明晃晃的大红灯,却依然照得我头晕目眩。上星期是学校新生考试周,我自认为ฦ除了数学,一切都还比较顺利,尤其语文,英语、历史、地理、政治,这些当然都不在话下,虽然我知道a中云集着各个学校的佼佼者,但我对自己的文科功力依然胸有成竹,至于物理化学虽然有很大难度,但好在感觉还是比较良好,至少蒙混过关的把握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唯有这数学,让我在考场上就有世界ศ末日血雨腥风惊涛骇浪ฐ之痛苦,如今,成绩出来了,果真不出我所料é。这可是出来成绩的第一科,挂了!不是好兆头!真够晦气的。
杭州,是一个ฐ过于沉静,过于安适的地方แ,也许,她真的不再适合我的妈妈!
有时候我看到เ妈妈曾经用过的ck香水儿,看到她的香奈尔套裙,我常常陷入沉沉的幻想中ณ去,也许某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离开烟锁重楼般的西子湖,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多么迷人的名字啊!或者是巴黎?普罗旺斯?花一般的的城市!再或者,是纽约、华盛顿……或者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就去了那里,也许,我会看到我的妈妈……
后来,妈妈春节或者是国庆节过后,总会回来看他们,但是,看看也就离开了,李涵问奶奶,为什么妈妈这么狠心,为什么她不和我们在一起?奶奶说这是因为ฦ妈妈爱爸爸爱的太深了,她不能留在这里。奶奶说小涵你不许恨你妈,知道不!
月亮真好,明亮,柔润的光泽撒满了李涵的书桌。妈妈要结婚了……呵呵,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爸爸在李涵七岁的时候突心脏ู病,促然而去,当时妈妈哭得寸断ษ柔肠,由于李涵长得和爸爸很像,尤其是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她便开始躲避女儿,小小的李涵只觉的爸爸死了,妈妈也不要她了,于是渐渐的,她开始讨厌起妈妈来,母女俩开始相互冷漠和逃避。
2月2o日北京绝笔
今天是我在北京的最后一个夜晚,小语,请允许我再这样亲昵的称呼你一次吧!我的小姑娘——虽然我知道我无法得到เ你的原谅,但是我依然恳请你,原谅我吧,没有曾经沧海,没有巫山之云,一切,对于你我而言,都是另一番天地。人生匆匆,何必让怨恨充满心田呢。
李涵一笑了之,她说我只是受人之ใ托,忠人之事。现在我们都高二了,理科又深了一个层次,我自己的时间也挺紧ู张的,程语,我虽然不能再拿出大块儿的时间帮你补习,但是,你要是遇到不会的不理解的,一定要及时问我或者问老师,理科的东西,越积越多,绝对不能拖拖拉拉,要不然,就又该卡住了。知道么?
我点点头,说:谢谢你。李涵。你自己้也是,别ี太情绪化了……
后来,晚上的自习时间,我就很少能看到เ李涵,我不知道她去哪里做功课了,但是,我依然日日坚持,不敢怠慢。至于那些不会的题目,大都是请教老师,亦或是问问邵凭王紫ใ他们,他们倒也能够为我做出细致的讲解。
高二的功课,的确深了许多,我把文科的重点放在课堂上,理科的重点放在习题上。这样到เ了十二月,几次月考成绩出来之ใ后,自我感觉倒是很不错。李涵闲事不管,埋头学习,用冷面孔接待数学老师的热脸蛋。冯老师为此找李涵谈过话,但是李涵只管把第一名的位子牢牢坐定,其余的——也没什么其余的了,成绩和排名,才是学生的命根子。
11月17๕日
我该怎么办?我这样的不能自已,这样的情绪化,再这样下去,我就完了啊!李涵啊李涵,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可是,可是,我就是放不下远方的姜老师啊……哎!
邵凭和王紫以及我们这一大帮子人都很努力地学习,时光在不经意间恍然而过。圣诞节的时候,邵凭和白辰安排大家aທa制去k歌,大部分人欣然前往。李涵没有去,她在学校复习准备迎接期末考试。我和曹菱徐菁玩的不亦乐乎。
临ภ散场的时候,邵ๅ凭拉住我说:程语,一会儿我送你回家吧,我有话对你说。于是我和邵ๅ凭一起走出歌厅。我问他:什么事,说吧。
邵凭说:我……哦,今天,今天是圣诞节啊,我就是想送给你一件礼ึ物……然后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ฐ小红锦盒,递给我。我没接,我怕是钻戒之类的东西。
邵凭,我说,你看人家白辰,不是……不是那样挺好的么……李涵也挺乐意那样的呀……
白辰喜欢李涵,是公开的秘密,但是俩人心照不宣,关系相当融洽。我曾经问李涵:白辰这么知道疼你,你就不能给人家一个ฐ机会?你明明知道你和……和他……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要错过白辰?李涵说:因为白辰很聪明,他知道我心中有别人,他知道我不会答应他,他不会要心里没有他的女孩。这样做朋友,对俩人都好。而且,白辰不会这么傻,何况,咱们才高中,我不太相信十几岁所谓的爱情。
邵凭说:白辰是白辰,我是我……
我打断他说:那我也只能不接受啦,邵凭,一切尽在不言中吧!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邵凭低下头,轻轻的说:我知道……会是这样,可是,我就是想……亲口听你告诉我,我们不可以……程语,你……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对不起……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白辰那么เ喜欢李涵却不和她在一起?其实……咳!我们还是朋友,是不是,程语?
我赶紧说:我……哎呀,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让我说什么啊!朋友,当然是啊!可是……
邵凭苦笑一下说:以后,你是我的死党……
我说:好啊,反正,为我出力,也是你的荣幸嘛!
邵凭尴尬的笑笑,不再说话。
拒绝邵凭,我心里没有任何感觉,不知他是否悲伤?也罢,我很幸运,没有因为爱情失去友情……
那……邵ๅ凭拉过我的手,把锦盒放在我的掌心,他说:程语,怎么说,你打开看看啊,今天是圣诞节,就算……就算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和新年礼ึ物吧。
我看着邵ๅ凭的眼睛,然后慢慢的打开盒子。那里面不是神秘的钻戒,而是一枚镶嵌在银色圈圈里的指甲盖大小的亮闪闪的彩色石头。橙色的路灯撒下微弱的光芒,撒在石头上,看上去神奇而美丽ษ。我奇怪的仔细看,现原来这是一个项ำ坠子,穿过它的,是一条银色的金属链
邵凭轻轻的说:这是我爸的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送给我的,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宝贝石头,总归,是种宝石就是了。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三石纪”。
三石纪?什么意思?
邵凭微笑着说:我想,侏罗纪和白垩纪早已被这时间的轮回压得扁平,以至于我们,忘了恐龙的样子恐龙的声音。我们现在生活的21世纪,是一个叫做“三石纪”的时代,到处充斥着或平淡无奇或绚烂无比的石头。比如玉石,比如水晶,比如宝钻……程语,我觉得,这三种石头,它们就像是我们身边的亲情,友情和爱情一样。玉石象征亲情,因为ฦ……黄金有价,玉无价啊;水晶是友情,纯净而清澈;宝钻,当然意味着爱情了,一颗恒久远,真情永留传嘛ใ。我叫这块宝石“三石纪”,就是因为我觉得它蕴含着玉石,水晶和宝钻的精华,程语……邵凭把我拿着石头的手轻轻攥在他的掌心,温柔的说:收下吧。
我被他的言语所震撼,他眼底分明是满满的柔情。十七八岁的我们,真的能够驾驭这样深厚的感情吗?我不知道。但是,邵凭友善的笑容,让我觉得满心舒畅。我说:既然这样寓意深刻,我就拿着了。
帮你带上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帮我把它带上。邵ๅ凭站在我的身后,然后轻轻地把“三石纪”戴在我的脖ๆ子上。那块亮亮的小石头就这样美丽的佩戴在了我的锁骨间。我抚摸着它,然后把它放在厚厚的衣裳里面,让它贴着我的胸ถ口。
邵凭转过来,他说:程语,可不可以……在没有别的东西替代它之前,一直戴着它?
我说:可以。
放寒假的时候,徐菁拉着我去西单,她说程语,是不是李涵家里有什么事呀?这一阵子看她总是没有个笑模样,班会也不吭声,凡人不理的样子,到底为ฦ什么呀?我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徐菁说骗谁呢你,平时就你和她最亲,去年她还那么热心的给你补数学呢,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心里别扭,我怎么能ม告诉她李涵是因为姜ä老师的不告而别ี伤心失落呢?于是我就没再支声,徐菁也就知趣的不在追问,只说就你和她最谈得来,就多劝劝她呗。
我们正走着,一个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坐进路边的一辆奥迪里,随即启动了车子,消失在我的眼前。我觉得她很像是郝思嘉。自从去年夏天在冯老师家见过她一面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到过她,现在,她奥迪开着,职业装穿着,大概已经走进某家高等写字楼ä了吧?不是说她是要毕业后出国留学的么?看来是找到เ光彩夺目的工作了,这个ฐ郝思嘉,的确不简单。
徐菁也看到了她,她指着早已远去的银灰色奥迪说:那不是姜老师女朋友的车么?
我好奇的问:你之前见过?
徐菁说:她毕业之后就找到เ工作了,听说本来是要出国留学的,可是,她舍不得姜老师,就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现在,那个ฐ公司很器重她,她虽然是学法律的,但是,她通过了计算机三级和英语六级,又考了文秘证,会计证什么的,自己水平又高,不被重用才怪!
我特别奇怪这些怎么徐菁这么เ清楚,就问她:郝思嘉是你姐姐怎么着,你怎么เ这么清楚她的事啊?徐菁笑着说:还真叫你给猜对了,我就叫她姐姐,还有李涵,也认她当姐姐了。我们俩有时候还去她公司玩呢。
我看到เ徐菁得意的样子,觉得挺莫名其妙的,而且,李涵原来一直和这个郝思嘉有来往,这也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也没有想到เ的。徐菁没有现我的反常,我们挺高兴的转悠了一天,晚上回到家,我觉得四肢无力。
姜老师,你在云南还好吗?你可知道,在北京,有两个ฐ女孩子,是这样的想你,想你,想你……姜老师,我把我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地埋藏起来,而李涵没有,她整天郁郁寡欢……可是,我也一样的失落啊!姜老师,那ว一次,你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我觉得好幸福!真的!半年了,姜老师,你有没有一点点……想我呢?哎!程语程语,你都在想些什么เ呀!
2月14日
今天是个浪漫的日子,然而,对于我而言,却是平凡的,毫无乐趣的。
早上醒来,就开始复习,奶奶给我准备了好吃的豆浆油条,我却没有一点胃口。
最近的功课抓的很紧ู,没什么เ可担心的,我预备选文科,第一是因为喜欢,第二,是因为冯老师。冯老师这学期可是为ฦ*了不少的心,我却总是让她难过……想想很对不起她。记得临ภ放假前,冯老师和我在长廊里的那番倾心之谈,我就感到无比的惭愧!
那天我正准备赶紧ู回家赶紧把好成绩向奶奶汇报,冯老师走过来,她说:李涵,你急着回家么?我当然说不急,您有什么เ事?冯老师说: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于是我就和冯老师一起在校园里散步,最后走到长廊里。
冯老师原来什么都知道!
她说:李涵再开学,你可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的话,非得出状况不可!
我问她:老师,我怎么了?我没有耽误功课啊,我还是第一啊……
冯老师说:你以为老师真的什么都不懂么เ?你以为你整天绷着个脸,老师看不出来么?
我说:老师,我不是……
冯老师打断了我,语重心长的说:李涵,姜老师都不教你们半年了,你怎么还缓不过来?以前我可觉得你不是这样的孩子,老师一直很放心你的,怎么现在……人家程语怎么เ就什么事都没有?李涵,你的脸上泄漏了太多不应该泄露的情绪,咱们班数学老师对你很有意见,他说你根本不跟他探讨问题,也不配和他工作……
我说我哪里有啊!冯老师按着我的肩膀,微笑的说:李涵,我今天的话你听也好,不听也好,我就是希望,你能把情绪和学习分开,自己好好调整一下。现在马上就是寒假了,在家里,别光顾着胡思乱想,多想想以后。我知道你和程语都有心事,但是,程语比你更能ม控制自己。你们还太小,姜老师他毕竟是你们的姜老师,你说呢?等过一段时间,你们慢慢的就会成熟起来,李涵,我相信,你会走出这段感情的,别太放任自己了,知道么?
我机械的点点头,说谢谢您,冯老师,我争取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
真的,自从姜老师走了之ใ后,我就觉得心里空空的……我怎么เ会这样想呢?程语和我都很喜欢他,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怎么……怎么เ冯老师会知道呢?在这段时间里,程语的确显得很平静,而且,好像姜老师走了,她根本就是无所谓,可是,我分明知道她是多么的在乎ๆ他!
为什么?
郝思嘉自从那ว次在冯老师的家里认识了我们之ใ后,就经常和我和徐菁联系,我也很愿意和她聊天。因为……因为,她是姜老师的女朋友……
我曾经问过她:你爱姜老师有多深?他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说:其实,我爱他甚至过了他爱我。他……他当然是我不可缺少的人了。
我说:姐姐,你作我姐姐吧,我这么崇拜姜ä老师,你又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真的很喜欢你!郝思嘉很高兴,她成了我的郝姐姐。在和她的接触中,我也对姜老师有了更多更深的了解。藏在心中的感情,也就愈来愈浓,我是万万不能让郝思嘉ล知道我的心事的。我跟她说了程语,我告诉她程语喜欢姜老师——她说她知道——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问她:程语喜欢姜老师,你不觉得……
她说:程语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叔霖却是一个成熟ງ的人,而且,是你们的老师。我相信,叔霖不会让我失望的。说完,她很甜美的笑了。
郝姐姐已经找到工作了,很顺利,很顺心。她说她本来是想出国的,但是,姜老师并不是很希望她出去,现在他又去了云南,她不想让他担心,于是,留在了国内,至于出国,那是以后的事——只要两个人相爱,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今天是情人节,郝姐姐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程语,她也是一个人。姜老师在云南,也是一个人……哎!算了,今天就写到这里好了,该去复习了。我要以最优秀的成绩考到文科班去,一定!那时候,程语放下了理化生,就真的有实力和我竞争了,我决不能输给她!
一个ฐ人的情人节,不要太孤单才是啊!李涵,多爱自己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