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冬天,因为我已经没有力。我没有再去问为什么。一笔一划,我很乖,父皇最后决定派我率军前,墨国派兵进犯边境。都是。可以想象。
“王爷。”绿衣的声音从远到近传来。
想得出神,思绪都不知道飘到เ了哪里。
那些挂在墙上的画,
这,
“不去。”很淡的,多少个无法成眠的晚上,他仔细而认真的描绘那个人的唇、眼。
“皇兄。究竟,你就这么想臣弟成亲吗?”冷淡下来的声音。称呼也由,放开了流天的手。
翻了翻白眼,流安刚想接着剧ຕ本演下去,忽然脑中白光一闪。
流安低头浅笑,“舒云,你在诱惑本王吗?”不等舒云辩驳,舌尖轻轻滑过舒云的耳郭,渐渐往下,暖暖的唇不断ษ在颈部游移,挑逗着主人的热情。
“王爷要是没什么吩咐,属下就先行退下。请王爷早点休息。”实在受不了再跟流安静默地大眼对小眼,舒云随便找一句话就要奔往自由的大门。
偷偷瞄了一眼殿上的苍颜,果然。艳丽的脸已๐经被气得有些狰狞了。但是美人就是美人,还是一样的赏心悦目。
“这是母妃的要求,有问题的,皇弟你自己去问吧。而且皇弟的美貌还可以——……”
不过,倒是有一个特别的人让流安稍加注意的。
一进入皇宫,立刻就有小太监迎上,领着流安到了议事正殿。
一曲终了,尘烟拂开竹帘,走回原来的位置,笑容如春风拂面。
美人一听,娥眉轻皱,更是惹人怜爱。“是尘烟疏忽,公子见谅。请公子稍等。”说完,美人翩然离去。
“王爷,这是你要的名单。”舒云行过礼,把名单交给流安。
就是不知道慕容流天怎么想的。
“谢王爷。”绿衣庆幸她捡回了一条命。而且以后都不用这么早起来了,算不算因祸得福呢?绿衣苦中作乐。
不过,如果这个身体的前主ว人真的这么残暴,估计他以后不会好过的。因为想将他煎皮拆骨的人肯定也不少,而下人的忠诚度也不会太高的,唉!要不要收复人心呢?想想就好麻烦,还是顺其自然吧。
流安记得,小时候生日,那个柔弱得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女人都会抱着自己้,拉着自己的手,对着甜得发腻得生日蛋糕,笑着为他唱一遍又一遍的生日歌,直到自己受不了要她住口为止。
可惜注定是一场小丑戏,叹一口气,因为他只喜欢男人,对女人完全没有感觉的,那是什么概念呢?就是说,他的小弟弟对美女挺不起来,所以注定是不会有什么总裁夫人的。为什么会喜欢男人?一句话,五个字,他也不知道!
流天一震,脸色如雪般苍白,跌坐在龙椅上。刚ธ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呵呵,果然如此,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流天自言自语般呢喃着。
流安自是也是听到的,只是眼前失神的男人浑身都在渗透出一种悲伤、凄凉的气息泄露出真实的想法。本事让人同情的,却让流安忍不住想往伤口上撒盐,狠狠再欺负一把。
“既然结果如你所愿,你又何必假惺惺呢?”
流天一个颤抖,连手都是不稳的。
但毕竟是一个帝ຓ王,流天很快就收拾好情绪,眼中闪过凌厉,问:“那你究竟是谁?还有,皇弟的尸身呢?”
“我?只是一缕幽魂而已。至于你的皇弟嘛,自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流安觉得他有点欣赏这个君王了。无疑,作为ฦ一个君王,慕容流天的能力确是值得称赞的。虽然有时候六亲不认,但这何尝不是一个帝王所必需的品格。
流天凝视着流安的双眼,恍然,“移魂?”
“可以这么说。”原来这个ฐ世界竟有移魂之说。
流天的表情变得阴狠,“你有胆量承认这件事,莫非认为ฦ朕对你无可奈何?”
“哦?原来陛下想对我有可奈何?”接着,流安薄唇一勾,有丝轻蔑,“就凭埋伏在这里的禁卫?”
原来,早在踏进御书房,流安就察觉到附近有淡淡的气息,懒โ得点破而已。再加上刚才流天的威胁,不难猜出那些气息的身份。
虽然流安是没啥害怕的感觉,也心知若真的硬碰硬,只怕还是会被擒。毕竟禁卫军也不是吃素า的。
“你、要、试、试、看、吗?”流天站起来,微微一笑,话说得很轻很轻,其中威胁的意味却不言而喻。第一次,流天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ฐ人的面前占上风。只要自己一声令下,眼前这个可恶的人就会被刑部ຖ“好好”招待。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至少,目前来说,不可以这么做。
“当然,若阁下愿意为朕效力,那么就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若不然——”说白了,就是要流安为他卖命就是了。
威แ逼、利诱、恐吓,这位皇帝陛下的手段是不错,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流安。这些手段,他在前世就用烂了。更别说,流安手中ณ还有一张皇牌。
“陛下,若不然要怎样?把我杀了?难道陛下忘记我手中的兵权?要是本王有什么万一,只怕本王的部ຖ下也会不满。”流安强调了“恭王爷”这个ฐ身份所掌握的兵权。
话一出,御书房寒气霎时加重了,“你是在威胁朕吗?”流天的话中已经透出杀机。
可惜偏偏某人就是不会看人脸色,流安在流天面前摇摇手指头,道:“不是,怎会是威胁呢?是恐吓。”
流天眼中的杀气更重了,“既然你敬酒不喝,朕也不必要客气了。来人——”
话没说完就被流安截下来,“皇上,你要杀我自是轻而易举,只是”流安顿顿,接着说:“陛下的皇弟就会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消เ失了。陛下忍心吗?”这就是流安的皇牌,赌上流天对皇弟的愧疚或者是最后的怜惜,赌上这份相连血缘的亲密。
这是流安特意说出前身已死的原因,他要让这位帝王感受最后一个亲人离去的痛心。至亲的离去,至少这位帝王在这一刻的脆弱,可以供他好好利用。只是,流安也没有把握,究竟冷漠的流天对这个同胞弟弟的爱有多少,他不确定。
但事实看来,好像还是成功的。
流天的气势弱下来,定定地望着流安,眼中闪过犹豫、杀气、不忍、阴狠。
最后,流天阖上眼,指着大门,说:“立刻走。不要让朕有反悔的时间。”
流安在离开御书房时,跟流天说了一句话,让流天呆楞了很久。
“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遇到比他更爱你的人。”
天色已๐经暗下来,流天坐在龙椅上,很久ื很久了。
不会遇到比他更爱我的人吗?呵呵,朕根本不需要爱情这种虚幻而不切实际的东西。
眼前仿佛看见幼小的弟弟扯着同样年幼的他的衣袖,笑着叫他“哥哥”。那些简单、纯粹的岁月一去不复返。
何尝不知道那个人真的深爱着自己呢?
只是,只是作为帝王,有他的责任,有他的抱负。而他,是注定要负他的。
就这样吧,让一切都随风消逝,事实上,那个人也真的离去了,不是吗?重点是,他也不爱他!
流天似乎要强调自己的决心,还点点头。
晚上,流天躺在龙床上,沉沉睡去。
只是,细细看去,眼角有一些晶莹剔透的露珠。
不知道,流天在梦中会不会遇到谁呢?
安儿,你可还会入哥哥的梦中来啊?
安儿,下辈子不要再投生到เ皇家。
安儿,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哥哥,看着你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