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梓跑回车边,不知从哪飞来化妆,
他帮她冰敷过后,班梓张开眼,已有一弯有力的臂膀将她圈住带到一旁้。却突地听见身后传,对着镜子再三确认,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看见路不绝近在眼前。
完蛋、完蛋,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对他有非份之ใ想!
一道慵懒的男音传来,犹若天籁穿破了浓密气压,瞬间化解了那股沉重的压迫感,还没来得及,竟随手拈来为ฦ她上,遮掩肿若核桃的双眼,下意识地张开双臂,紧紧地将他搂进怀里,
“吃早餐了。像是要用他来填,大爷……”准备就绪,班梓开口呼唤大老爷。晃到餐桌边,
从二楼下来,观察着三明治、色拉和新鲜柳橙汁,开始猜测她过份开心的主因。
“干么,我下毒啦?”见他动也不动地观察,她在他面前坐下,拿了份三明治咬了一口,喝了口柳橙汁,又吃了一口色拉。“没胆的男人。”
路不绝扬起眉。她的状况昨天才大大跌跃了一步,个ฐ性就完全恢复到以往,不,应该说是变本加厉,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甚至是挑衅。
谁怕了,吃给她看!
他豪迈的大口咬下三明治,嚼第一口的瞬间,好看的黑眸痛缩了下,佯装若无其事地叉起一口色拉祛除口中的异味,岂料,瞳眸瞬间暴大,快快拿起柳橙汁漱口——不喝还好,一喝他的表情立刻๑扭曲再扭曲,捧着额闭着眼,犹若壮士断腕般地把那口混合了他厌恶气味的早餐吞下去。
耳边,银钤笑声再三回荡。
他抬眼,发现凶手已经笑到趴在地上,还不忘拍打地面,以显示她无法抑制的愉悦。
“你好大的胆子啊。”该死,他真的想吐。
“我怎么了?”班梓一脸无辜,然而瞧他铁灰的脸色,不禁乐得拍地狂笑。
“你明知道我讨厌西红柿、茄子和芹菜!”呕,三明治里藏着西红柿、色拉里有茄子细末,最可恶的是柳橙汁里有芹菜味!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怎么会知道?”她装无辜,可惜笑得太嚣张,“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知道的。”
“对不对?”继续装ณ无辜。
“……不需要记忆,学儒很清楚我的喜好,从来不会准备我讨厌吃的东西,你只要故意买他从没买过的食材就可以了。”这么一点小把戏,一眼就看得穿,还敌在他面前耍赖?
哇哩咧,这么会猜?不行,不能ม退却。“我不知道,”她的表情好纯真善良。
“不知道?”他哼了两声,“恐怕你忘了我有多清楚你的底细,敢这样对我,你就该有接招的心理准备。”
路不绝起身,班梓下意识地想退开,两人对峙,眼看战局一触即发。
她向左ุ闪、他向右跳,一左、一右,像是跳着极为契合到戈ຖ,直到เ他不想再跳,一脚跨过餐桌,长臂一探,轻而易举将她手到擒来。
“犯规、犯规!”裁é判,给他红牌、判他出场!
被抓住的班梓趴在地上哇哇叫着。
“我就是规矩!”只见路不绝伸出魔爪,然后开始下毒手!
班梓瞬间瞪大眼,而后痛苦地皱紧ู眉头,俏颜涨成椒红色,嫩唇被她咬得一片死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犯规、记警告、判出场!哈哈,我要死了,”天地不容、麻木不仁啊,居然搔她痒,怎么เ可以让一个淑女笑得这么没形象啦?
“下次还敢不敢恶整我?”他像个ฐ恶魔典狱长,在施刑途中不忘晓以大义。
“你等着!”她很有骨气的,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还嘴硬?”好样的,敢情是他手下留แ情了!
被路不绝扳过身子,感觉痒感稍缓,她正想藉机落跑,岂料手脚早已๐被他轻易制伏,而那一只魔手眼看着就要朝她的腰侧袭落。
可恶,他真的知道她的弱点,知道她哪里最怕痒!
“说,下次还敢不敢恶整我?”行刑前,总是要再问一次的。
“你等着!”她可是很硬颈的!
“好,那就别怪我了,哼哼哼哈哈哈,”混世大魔王笑得很机车,魔掌暧昧地轻抚慢掠,激得班梓浑身,仿佛接受了暗示,他根本不需要实际行刑,她便已经痒得不能自已。
“你给我记住!下次我还要在你的柳橙汁里加豆芽渣!啊哈哈哈,我还要把西红柿切末加进浓汤里,哈哈哈,你今天晚上的主餐就是局烤茄子、葱爆豆芽配西红柿炒饭、芹菜浓汤……哈哈哈,”要死了、要死了,她真的快笑死了。
但别ี以为搔痒就可以让她放弃原则,她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加倍,他敢欺负她,就要有吃到加料餐点的心理准备!
“笑得有够吵的。”都笑成这样还不投降,她的耐力变强了。
“吵死你!”她哇哇叫着。
“你知道要怎么让一个女人闭嘴吗?”
“哈哈哈,天晓得,哈哈……嗯?”笑意打住,痒感消失,班梓瞪大柔媚的眼眸,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竟然吻她。
同居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做出越矩的行为。
“闭上眼,没情趣。”路不绝摩挲着她的唇,低低笑开。
“你也没闭啊。”俏颜烧烫烫,烫到她快要发烧了。
“这是我的权利。”吻再次落下,不像刚才那ว般如风轻掠,而是加重了力道,多了分索求,也多了分。在她稚嫩的反应中,他更加放肆地撬开她不懂应对的唇,汲取着甜蜜的芳香。
班梓被吻得心惊胆跳却又通体酥麻,感觉他唇舌近乎ๆ霸道地轻舔慢吮,这吻漫长得就像是要吻到เ天荒地老般揪痛她的心,颤悸着她的灵魂。
放肆的情潮勃发,流窜在两人唇舌纠缠之ใ间。
原本搔她痒的魔手,改而调诱得在她的腰间来回揉抚,指尖摩过,像是带着电流,引起教人难耐的酥麻。
而他,也如她一般着。
他如烙铁般的热度透过衣料熨烫着她,让她充份明白自己้是如何地牵引着他的,不由得把自己更贴向他,想用彼此肌肤的温度抚平她体内几近暴动的。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
吻停住,她耳边听见他粗喘的性感嗓音和低哑的暗咒声。
路不绝搂着她,亲吻着她的发顶ะ,她的额,似乎没有意愿接电å话,而那不解风情的电å话似乎也没打算停止呼叫。
“接电话。”班梓浅喘气息,好嗅醒着。
“待会再算账。”撂下狠话,路不绝起身走开。
班梓见状,蓦ย然起身,羞得无睑见人。
她快快地溜进吧台里,准备为他精心调制一杯玛格丽特,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让就此打住。
毕竟现在才一大早耶,发情也不是这种时候。
当然,她绝对不是抗拒,只是觉得时间不对,况且这种事应该是自然而然地进行,被扰了雅兴还要继续,似乎有些尴尬。
动作迅速地将酒摇匀入杯,淡黄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动着。
拿起鸡尾酒杯,凑到鼻间嗅着,她正准备偷尝一下,却见一只大手横来,抢走了刚调好的酒。
班梓扁起嘴,突然发现他偶尔吊儿郎当得像是随性到不行,但有时又像极了可恶的暴君,监控着她的生活。
路不绝咂了一口,横眼看她。“你不可以喝酒,你答应过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
“……很久以前。”他迳自走到客厅,拒绝再吃早餐。
“那不是很奇怪吗?”经过餐桌,捞了块三明治咬着,班梓走到他面前,“我是个调酒师,却答应你不喝酒,那伐怎么เ会知道自己调得到เ底好不好?”
说来也怪,她到店里上班两天,完全没有试酒的动作,很自然的就把调酒推倒客人面前,现在想来这就是一大问题,她当初怎么เ就不觉得吊诡?只能说自己神经太大条……
“因为你曾经在店里喝醉过,所以我要你答应我再也不喝酒,反正你手艺那么เ好,不用试酒,味道依旧精准不走味。”
“你很霸道喔。”肯定是威胁她答应的。
“你可以不答应。”态度有点小拽。
“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