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姐姐……”姜莺心底虽然不愿服软,”
不,您就饶了阿莺这一回吧,
姜莺一恨自己的身份,“先前是阿莺不对,也只能咬咬牙走。可想起了先前,二恨!此刻气急了,一看就知道是下人从地摊上买来的廉价饰品,可随着绯莲的书写,这对耳环一晃一晃的,衬得她皮肤越的光滑白净,也让杜姨娘觉得满目刺眼。冲着董二小姐欠了,不行,
这耳,竟顾不得场合,当即扑上去和董二小姐撕扯。到了最后,两人衣衫,竟开始泼妇一般的拳打脚踢起来。
京城寸土贵金,落户较晚,姜家并非,只能住在较为偏远的十三街巷。偏是偏了点,不过好在姜ä府占地不小,府邸่里面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曲苑杂坛,倒是一处不缺。
“这才对嘛。”姜鸢满意的拍了拍姜鸾的肩膀,“再不济以后还有大姐姐在,你就给我好好歇歇,听到没有。”
姜鸢微微一愣,这才看到方氏隆起的小腹。
哪想鹤哥儿埋在姜鸾怀里转了个圈儿,却是拿屁股对着姜ä莺。
“老爷……”杜姨娘小心翼翼的开口,她再怎么着,也没料到姜ä二爷这个时候会回来。
“鹤哥儿是什么时辰开始肚子疼的?”姜鸾侧问道。
姜鸾虽然困意未消,但还是摇了摇头,然后让绿棠把脸盆什么的都放回原来的位置,强撑着坐了起来。
姜三爷一噎,他一直被姜霁兰叮嘱着注意姜鸾和姜莺的一举一动,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可身为叔父,就算是关心侄女,这般关心也确实过了头。
“兰姨娘绣的这是……”姜鸾咬了一口梅花酥,侧头看到兰姨娘手边放着的针线,启声问道。
姜鸾缓缓坐下,垂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世子说话。她不敢抬头,她怕一抬头,就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翻涌的绪。
晏承江表顿时一滞,说话都结巴了,“表、表妹,我就是风寒,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เ事儿,就不喝了吧?”他话音刚ธ落,就好像特意为ฦ了反驳自己一样,不由á自主地打了个轰天响的喷嚏。
姜鸾心里一沉,又是姜莺!
文不成武不就,偏偏每日沉溺于花月场里,被一群莺莺燕燕小意逢迎,好不快活。时间久了,挣了个“多公子”的混号,更是引为得事。
“真不用。”说话间姜鸾的呼吸渐渐稳了下来,先前胸口的刺๐痛也仿佛从未存在,她尽量笑得自然起来:“阿鸾知道娘亲疼我,可您也是知道的,阿鸾最受不得苦。要是还有哪里不适,哪消เ您说,我自个儿就跑去找金伯伯了。”
姜鸾微微蹙眉,她记得自从嫁进定国公府,便再也没有人称呼她为ฦ姜府的三姑娘了。
杜姨娘不知定国公府的世子爷怎么会突然蹿了出来,她见众人的视线又转到自己身上,咬咬牙,顺势往地上一跪,“老爷!妾身冤枉啊!”
“冤枉?”姜鸾蓦地想起前世母亲滑胎之时,杜姨娘也是这般,不禁冷笑起来,“也不知午夜梦回,说这话的人是否担心冤魂索命。”
杜姨ถ娘身子一僵,随即捂着脸放声哭嚎起来,她横竖是不怕丢脸的,可这哭声却直钻人耳膜,叫人心烦。
比如姜二爷,此刻就被杜姨娘哭得头疼。
但是他年纪大了,凡是就喜欢讲究个ฐ证据,此刻想了又想,还是郑重的对着姜鸾道:“阿鸾,仅凭着杜氏的一句话就下定,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就是啊,妾身只不过说了一句……”杜姨娘刚欲为自己辩解,就被姜二爷一记眼风扫了过去,当即讪讪闭上了嘴。
晏承淮却是笑了笑,帮着姜鸾把问题抛向杜姨娘,“不知姨娘是怎么想的,这绯莲,好端端的怎么就悬梁自尽了呢?”
杜姨娘绞尽脑แ汁的回想着先前姜霁兰给她想的措辞,“这……许是绯莲怨恨三姑娘,觉得就是因为ฦ三姑娘识破了那次下药的事儿,我才会日日打骂她,所以……所以她才会选了三姑娘生辰这日自尽,估摸着……是想着给三姑娘寻晦气。”
“为了给我寻晦气,所以愿丢了自己的一条命?”姜鸾心底嘲讽万分,她抬起眼看向杜姨ถ娘,淡淡的问,“姨娘,阿鸾倒是还有一个疑ທ问,盼着姨娘能帮我解答。”
杜姨娘自从前一次在姜鸾手上栽了一遭之后,心上便蒙了一层阴影,此刻捏了捏手心,这才小心翼翼的问,“三姑娘,您说。”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姨ถ娘今日说话怎变得这般不利ำ索了?”姜鸾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道。
杜姨ถ娘心下更是一噎,险些就此气晕过去。
晏承淮看了一眼姜鸾,心里觉得好笑,他真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也有这般伶牙俐齿的时候。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正了正色,启唇冲着姜二爷问道,“舅舅您在这家里,最疼的可是三妹妹?”
姜二爷点了点头。
“那ว这绯莲什么日子不好挑,怎么就非挑了三妹妹的生辰自尽呢?她就不怕惹得舅舅怒,让她暴尸荒野,尸骨无存?”晏承淮淡淡说道,漫不经心的看了一旁跪着的杜氏一眼,风雅依旧,却让杜姨娘莫名打了个冷颤。
“可不是吗?”姜鸾淡淡的接口道,“虽说我脾气算是好的,可也并非没有生气的时候。今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