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身不好、只上过小学的建筑工人,生活极其艰苦,那时物质匮乏。
收到的礼物那才叫“不摆了”(绝了),现在想起来真是痛苦。不走“桃花,接二连三遭受奇遇,除了毛主席的书;就是毛主席的石膏像,才买到1้o斤水果糖。
婚礼当天,全单位的人都来了,不抽烟的人除开不算,每人才刚好两支烟两颗糖。在“文化大革命”中ณ结婚,凭结婚证可以买到เ一毛,请在成都市盐市口街道办事处当会计的。本是流动单位(基本上是半年搬次家),需要轻装上阵,除非你想找顶“反革命”帽&,可这些书和这些像又不能“抛弃”!
这可苦了我们两ä口子,每次搬家都得装上两ä大箱子,打上一斤酒,还得花去半个月,请帮助我们搬家的朋友嘬上一顿ู。
当时,两床铺盖抱到一起,单人床加一张一米四的铺板,这便是我们的“洞房”。
妻25年如一日的伺候我,不让我干一件家务事,扫帚ຐ倒了我都不会抽(扶)一下,终使我自学成才,当了记者,身份和地位有了天壤之别。现在的经济条件也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了。
要报答妻子,搞个“银婚庆典”的想法由á来已久ื,4月28๖日,在妻子的反对下(基本上无效),我还是花了大价钱包下了一家小型娱乐中心举行“银婚庆典”。
给亲朋好友的请帖上写着:2๐5๓年前,两ä床铺盖抱一起,就入洞房;25年后,摆下红红火锅宴,庆贺银婚!
知道的朋友都来了,外地的朋友也来了。百十来人把个ฐ底楼火锅厅挤得满满荡荡的……
吃了火锅巳快晚上7时了,庆典开始,由我们报社的美女编辑唯一女士主持,说了开场白,应朋友大众的要求,我和太太九月对唱了一“牵手”歌,合跳了一曲华尔兹,我和太太相互补戴了结婚戒指后,大家才罢手。仪式完事后,接着开始跳舞,时装表演,唱歌喝酒。反正当年时尚的都搬来了。
我和九月都不会唱歌,天生嗓子孬,唱歌不好听,得罪买主ว。但跳舞却是我俩的拿手好戏,报社大多数会跳舞的人,还是我教的嘞。我参加过多次省上有关部门组织的采访团出去采访,也参加过不少报刊的笔会,晚上的舞会成了我的表演场。很多女记者都喜欢我,组团时指名道姓要我参加!有点羡慕死男记者咯。
他们唱歌我们跳舞,欢乐่在延伸着……
我这个人从不信迷信,可“银婚庆典”却有两件事令我耿耿于怀:
喜庆之事,送礼之人不能送钟็,因“钟”和“终”谐音,送钟即“送终”。银婚庆典时有个好朋友叶(我没有怪她的意思,但却有怀疑她男ç人的意思,因我坚决反对叶与小她几岁的他的结合,事实证明这样的爱是假的),送了只漂亮的情侣钟给我们,当时我未想到เ一边去,还很喜欢这只“情侣钟”,谁知它走了两天就不走了,换了电池也不走,拿去修好走了半天又停了。你说怪哉不怪哉,你说气人不气人?
第二件事是在当晚的节目表演中,大家正玩得高兴,时间也只有1้o点钟,娱ຉ乐่中心老板也没有赶我们走的意思,偏偏特邀的歌手却上台唱了个“结束”,使大家以为庆典到此结束,起身向我们告辞,这夜生活才开始,怎么就结束了,结的什么เ束?
谁会想到,“银婚庆典”才过去几个月,我们这个坚如磐石的家庭出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