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良友噔噔噔上了楼,与这些没有素质的。每次坐公交车都人多,他从江玲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堆瓶瓶罐罐中间,不禁摇头,
远远的一辆311,敲门问江燕什么事,找出了洗。敲了下浴室的门,急急的走向车门口,很快被后面一窝蜂的人群涌着,被推搡着挤上了车。
“噢,”顾得佰心里一荡,沈英燕看了看那公交车上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真是无语,沈英燕匆匆收了,激动的说:“给你拿过来了。”江玲把两套泳。”
“拿着吧,递给了他。
光头被顾得佰的气势镇住了,都是他们去砍杀别人,大概从来没有见过敢,哪里见过还有敢跟他们拼命的,如今见到顾得佰一个人威风凛凛的站着,一时摸不清他的底细,竟然也怔住了。
江玲没有想到顾得佰这小子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能这么容易?
这天回到杭州,与钱娟分手回到住处,在院子门口碰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沈英燕。
第二天一大早,顾得佰打车到钱娟家接她。远远的,看着钱娟从家里拎着个大大的包走过来。穿着条紧身的黑色七分裤,露出白皙的小半个肩膀的红色t恤衫,扎着的马尾辫变成了披肩的秀发,小巧的鼻梁上还戴着一副茶色的宽边太阳镜,显得时尚漂亮。像换了一个人,完全改变了原来的清纯的学生摸样。
沈英燕一直在35路车上没有下来,直到西湖边的湖滨路站,顾得佰终于看到她从人流中下了公交车。顾得佰在路边停了摩托上了锁,湖滨路是杭州最热闹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骑摩托车不方便,再说沈英燕已经下了车,他也只要走路跟踪她就行了。
沈英燕自从父亲出事后,心情一直不好,顾得佰很理解她,总觉得她冷艳的外表下有颗脆弱的心,便忍不住与她打招呼:“这么早出去啊?”
郑良友觉得这个咒赌的太狠了,皱眉叨叨道:“嫖女人剁手干嘛?要剁也剁你那男人的玩意啊。”
顾得佰把头盔递到了她的手上。她带上了头盔,把眼罩扒了下来,伸手扶住了顾得佰的腰。
郑良友指了指自己身上一身保安的制服,很得意的说道:“你看,这是老板娘给我买的衣服,精神吧?”
顾得佰相信江玲,眼前的女人一看就让他感觉值得信任,见她说能开,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他觉得有了江玲提供设计方面的支持,做装修已经是成功了大半。
一切来得太突然,顾得佰一时也有点发蒙。
“你就拿回家一万块钱,听胖狗子说你赚了十多万,到底赚了多少钱?”汪冬梅忍不住问。
周玉兰急切间来了主意,她娇滴滴的对周富兴嗲声说道,“哎哟,周校长,你急什么嘛?你先躺会儿,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就来。”
“真的?”顾得佰见周玉兰还记得自己,心里暖暖的,“她转正了吗?还是代课老师?”
顾得佰笑笑,应道:“我爸我妈,还有一个姐姐。”
原来是这样,房东也想请他帮忙,顾得佰不知道房东老板要让他做什么?便笑着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到了钱塘江边,黑漆漆的夜色下,江岸上并没有人在。只有滚滚钱江水拍打着岸边的堤坝发出哗哗哗的水声。
顾得佰见来者不善,厉声问道:“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打人?”
顾得佰忙辩解道:“没有啊,我和几个朋友唱歌来了。”
“嗨,沈英燕,介绍一下噢,他怎么称呼?”钱娟坐在沙发上嚷嚷道。
很快,公交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进了站台,两人上了公交车,车上很挤,好不容易有个空位置,顾得佰让沈英燕坐了,他站在她身边,一路摇摇晃晃的往三埠赶。
唱歌?顾得佰觉得自己一副破嗓子五音不全的肯定丢人现眼,不由摇头道:“唱歌还是算了吧,我五音不全老鼠咬竹筒似的,把你们听的起鸡皮疙瘩了,听听你们唱还差不多。”
黄明富其实已经渐渐的淡忘了郑雪珍。他已经没有像前段时间那么一根筋的非找到她不可了。如今被郑良友提起来,他还真有点想她。可郑雪珍就像一条鱼,一进入杭州这个大城市,就顺着水溜了,他想抓住她直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才外面的喧闹声已经让黄毛心里慌了,本来根据他的意思,拿了银行卡要了密码,便要走人的。有了钱到哪里没有女人?可那韩光偏偏见色起意,非要来个母女花一起上,这下好了,楼下坐着四五个年轻小伙,想走也走不掉。
“嗨,终于等到小美女回来了,你在这里等着噢。我等会就来。”韩光奸笑着,紧了紧身上的浴袍,走出了卧室。黄毛也已经在客厅门口等着了,就等着沈英燕自投罗网进来。
”密码是……0…9…1…2。”当说完那以女儿生日组成的四个数字,江燕如虚脱般的没了一丝力气。她的心情复杂极了,也不知是终于解脱了,还是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把郑雪珍送到她租住的地方的。
两人在西湖边玩了大半天,又到湖滨的肯德基店里吃了一餐肯德基,回到家已经傍晚了,沈英燕快到家门的时候,让顾得佰在门外呆着,等她到家五分钟之后,他再进门。她不想让老妈看到她与陆青走得这么近。
“嗯,你挺能干的,下次有生意我介绍给你做。”房东说道。
“好多了,不疼。”顾得佰看着手肘上一字排开的贴着五个创可贴,真的感觉好多了。
这妮子,自从上次出事后,她老妈不让她晚上出门,她现在有事没事都来找他玩。顾得佰只得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果然见沈英燕犹犹豫豫的站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搞这么大动静干嘛?有事吗?”顾得佰问,这么火急火燎的过来找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了。
江玲就像是被他把住了命门,她被他这么粗鲁的一顿臭骂后,态度一下子软和了下来。似乎她很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与身后的男人做那事,她一声不吭的趴在床上温顺得像只发情的母猫。
一番云雨后,韩光一张老脸上荡漾着满足的神色,哼哼道:“听说你那公司是与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乡巴佬合作的?”
江玲看了他一眼,嗯的应了一声。眼前的老男人,真是她命中的克星,刚才的恼怒怨恨,在云雨之后,烟消云散。实际上,她无数次的觉得与对方没有未来,想离开他,但只要他骂她几句,凶她一把,她就马上偃旗息鼓,特别是在做男女之事这事情上,更是被他抓住了把柄,她是个被虐狂,而他就是个虐待狂。她喜欢这种刺激!其他的男人给不了她。
她与韩光的认识,与沈英燕的经历差不多,大同小异。也是在上大学的路上,被一个黄毛撞倒,然后韩光的及时出现化解了她的窘境,又借口说自己是电影公司的经纪人,看上了她娇美的容貌和一米七二的高挑身材,要把她介绍给某某导演出演电视连续剧。说的天花乱坠的,江玲很相信,很快与他发生了关系,对他死心塌地。
虽然从大学到大学毕业,一直到她工作,他一直没有给她找到演电视的机会,但她对韩光信口开河的谎话毫无怨言,可以说已经习惯了韩光在她身边的日子了。女人,对生活很多时候是盲目的。也许,父母的早逝,让江玲的性格与普通女人不一样,她从小缺少父爱,这让她很自然的把韩光当成了父亲的角色。韩光的变态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好。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