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嘲讽的看着,
裴,无助和悔恨。你哥现在还没下场参加,她哭出的绝望,示意三丫四。拉着方氏,连科考的路费都要靠卖堂妹,你觉得他能考中。睨视着裴文丽,“你好像搞错了!我爹才是秀才!他就算死了,也是有秀才的功名!
裴芩却清楚的听出,有人对她大吼着她是个小姐,让裴芩忍不住想!?”
“对!我们都是小!我是小贱人!我们都是野蛋子!你们老的骂完大的骂,小的也骂,大的骂完!你们骂死我们吧!把我们赶出去吧!我活够了!”裴芩极力表现的像个失心疯的琼瑶妹。一边喊,一边给三丫四丫使眼色,心里一边骂。特么演戏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要八文钱实在有点贵了,但要是有人脑袋一抽给了呢!?
裴文博吓的立马后退两步,“我爹在家里,你也敢打我!?”
裴芩转身进了厨屋,拿了厨屋里油灯,抹了打火石点上灯,端进西厢房里,“分一条被子出来!”
裴厚理见他闹,沉下脸,“二郎!你不小了,咋能还不如弟妹懂事!”
孙铁柱很是麻利,把木材和工具都搬出来,不好意思的跟裴芩道,“我这木匠手艺才刚学了半年多,做的东西粗劣。
方氏不放心的哭了一歇儿,松开她,上下打量。
这回家里倒是做好了饭,有她的份儿,但裴老头和朱氏,陈氏几个都脸色不好,一副等着她的架势。
“我家是后山村的!婆婆叫我小裴就行了!那你先跟你儿子说好,明儿个上午我再来!”裴芩跟她约好时间,看时辰不早,就紧赶着回家。
在镇上看了一大圈,又不是逢集,裴芩这没有啥经济头脑的也没从细微中发现干啥能赚钱,还得悄莫声息的赚钱。
“你…你个贱丫头…你要杀人了!”朱氏也厉声叫喊。
裴芩给她个你想对了的眼神,拎着罗斗回了西厢。
方氏两眼发红,让大闺女嫁给钱狗剩,虽然吃饱穿暖了,可那钱狗剩生个娶过媳妇儿,死了媳妇儿还有两个娃儿的,她心里十分抗拒。可那张大郎至今不来提亲,他家又看不起他们,那张婆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大早上就干这么一点活儿,还舔着脸去吃!咋有这个脸了!?”朱氏拿着笤帚,骂。
方氏觉得大闺女突然的爆发了,想那堵不住的洪水一样,着急的不行,“芩儿…”
裴老头老脸红了黑,黑了青,一张脸阴的能滴出水来。目光凌厉的和裴芩对视着。
裴芩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就吃软不吃硬。看方氏这样,死死抓着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心里一软,就松了下来。
裴芩头也不回,举起手摆了摆手,“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老娘不伺候你们了!”她还就不信她离了这地方还活不好!
三丫松口气,担忧道,“这胡老汉脾气孬的很,咱拿了他的牛粪,他这会不说啥,以后……”
三丫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啥,跟着她拿了布单子伸开。
裴芩走的路全是挑没人走过的地方,有些荆棘杂草,俩人就拿着棍棒扒过去,终于让她们找到了第二棵野柿子树,还不小,挂满了野柿子。
三丫高兴的脱了外衫,“用这个兜着柿子!”
裴芩麻利的爬上树,不时就把树上的野柿子全部干掉。俩人的外衫都脱了才将将装完。
“长姐我们回去吧!”三丫背着沉甸甸的衣裳包,却很是高兴。有了这些野柿子,就能卖到钱了。
裴芩眼神却瞄到不远的一片山林,那边有竹子,肯定会有竹笋。这个时候长出来的冬笋最是鲜嫩好吃了!
可今儿个天晚了,她们也没有工具,没法拿,路上还有一堆野柿子要拿回去。裴芩记住方向,扛着野柿子,俩人挑了好走的路往回走。
方氏领着四丫和裴文东捡了一堆干柴,小山洞里也铺了厚厚的干草,大小不一的石块堆在小山洞的洞口,正焦急的等着裴芩和三丫。
看俩人回来,方氏连忙跑过来接,“这包的是啥啊?”
“娘!是我和长姐摘的野柿子!还有一堆在半路,拿不完了!我们明儿个拿到集上,就能卖钱了!”三丫高兴的跟方氏解释。
方氏眼眶酸涩,忙接了手,往小山洞里拿,“歇一会再去拿另外的吧!”
“会编筐吗?”裴芩把野柿子放下,问方氏。
方氏看看用衣裳包着的野柿子,点点头,“编的不好。”
“能盛东西就行!你们先吃着,我再去拿那些柿子!”裴芩穿上外衫,继续上山。
三丫连忙跟着一块。
走到半路,三丫不走了,还死拽着裴芩,压低声音,“有野山鸡,长姐!”
裴芩侧耳听,四处察看,手里握紧棍棒。
找了几圈,裴芩有些泄气的看着不远树上蹿走的灰黄色的身影,“跑的飞快,还会上树的松鼠,咱根本抓不到!走吧!”
三丫遗憾的看了看,跟着她走。
走着走着,裴芩停了下来,“走!”朝着松鼠那棵树就过去。
三丫正疑惑。
裴芩到树下,三下五下爬到树上,从树洞里掏出一堆松果瓜子核桃仁,“回去当零嘴吃!”
“长姐!这东西咋会在树洞里啊?”三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