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脸色不好看,”裴芩懒懒的,还是一起上,做个穷泼妇还。
“单打独斗,她们苦苦扒?银钱这么难挣。真往外走,怎么死的都不知,也知道自己刚才说四丫那句话不好听,怕是伤了方氏,皱着眉有些无奈看方氏,“她这样的性子不管教,就在村里嫁个人,才攒下这么点,
裴,眼眶积满了泪水!”
那边王庭已经怒不可遏,怒指着裴芩,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打!”
挖了的冬笋也带上,三丫和裴文东留家看门,方氏,裴芩。
看她双眼噙着泪光,裴芩啥也不说了,老实坐在家里等着,被人相看。
想到这,方氏心里止不住难受。是她连累了芩儿!害的芩儿都不能好好挑人家!
朱氏不敢指着裴芩骂,见方氏出来就指着她,“人穷志不短,你是咋教的娃儿!?吃不上鸡蛋不吃!却学那下作的,竟然去偷!”
裴芩说完,就飞起一脚,直接一脚踹到那张世千的脸上,把人踹下了桥。
方氏皱眉看着她,不让她骂脏话,不过也没应苗婆子。
裴文东惊喜的看着红艳艳裹着糖稀的糖葫芦,有些不敢置信。
下午的时候就听说她们买了料子棉花,还有米面啥的一堆东西。朱氏已经齁的慌,才刚因为私房银子的事儿闹了一场,她也没就说啥干啥。没想到就一碗肉,竟然这样,气怒的咬了牙,“方氏!你还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吗!?”
“过日子!”四丫不满道。
等地形差不多有个模糊的印象,裴芩领着方氏几个,直奔长了竹子的那片山。找了四个竹鼠洞,里面的竹鼠全部逮住,装了两麻袋。
听到这边声音的村人就凑了过来看热闹。
“真的没有收你们的钱,是我们自己挣的!我们卖竹鼠挣的!”方氏强调。
对于挣钱和弄肉吃,朱氏当然是选挣钱,大孙子很快就要赶考了,裴芩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又把钱狗剩家的亲事给毁了,没了那个钱,当然得多从另外的地方挣回来。
方氏也在问裴芩总共卖了多少钱,听有二两还多点,喜不自胜,又心疼酸涩。
裴厚理心下有些急,“爹!要真是对她们娘几个不闻不管,看她们贫寒凄苦的过,二弟九泉之下也无法安心啊!”
这是要让方氏说话决定。
“这么大方,都不看看她们拿了家里的啥来卖的!?”三人看着他。
“我们都吃过了,东西吃完别过夜。”裴芩低声道。
看着那大盆子里满满堆了一盆子的鲜红的肉,裴文丽哼了一声,“家里总共就割了一点肉,是你们不回来吃饭,还给你们留了大半碗!”
裴芩皱眉,“认识酒楼的人吗?”
“我……”三丫不敢说。
“到这边来!”裴芩找到一个洞穴,招呼三丫四丫过来。
“绝对没事,放心吃吧!”裴芩看方氏夹着一块肉,一脸担心的看着她们,朝她笑笑。
“神婆!?”陈氏看她说的那意思,是要走,上来就要拉住她。
四丫也想去,每次都让三姐去都不让她去。
“找点活儿干,挣点零花钱。”裴芩没说实话,这个余氏虽然对她们娘几个一片好心,但有时好心会办坏事。她后面可还跟着一条尾巴的。
方氏嗳了声,就拿着笤帚回了她们屋扫地。
喵呜一声惨叫,两只山猫迅速逃窜离开。
“不…不能吧!大郎是读书人,他……”方氏很相信裴文礼,虽然有些清高,但一直都很正直上进,从未对她们娘几个说过重话。
“好啊!我们原谅了!”裴芩耸了下肩。
方氏还真不会做,这个竹子苗,昨晚她们还是塞了咸菜,烧着吃的。
“你们…你们咋追上了野山鸡啊!?有没有伤着哪?”方氏惊奇不已,忙看裴芩受伤没有,她最近几天比较冲动。
方氏也有些心疼,这些柿子都是闺女爬树摘了背了好几里背回的。
她们摘的是野柿子,个头不大,但这种长在树上自动脱涩的野柿子最是鲜甜。
“你们也有儿有闺女,小心哪天犯到老娘手里!”裴芩最喜欢现世报。
方氏愣愣的,脑中一遍遍过着裴芩的话。从没人跟她这样说过这些,他们都在催儿子。而且之前大闺女对她也不那么亲近,更别说劝她。
方氏也惊疑的看着裴芩。
屋里钱狗剩看着裴老头和裴厚理,脸色难看道,“这是咋回事儿?”
裴芩拍了下三丫,让她起来,自己坐下烧锅,呵呵道,“这会没劲儿,等会怕是不够用,先歇会儿!”
方氏说着是弟媳妇儿,却实实在在和裴厚理有兼祧关系。还生了三丫四丫和裴文东,是怎么都无法无视的。
方氏也早起来做饭。
四丫小脸一变,急忙看向裴厚理。
“你这孩子”孙婆子非让她拿着,说是别人都这个价卖的。
朱氏可不相信,见裴芩去了前院,就跟裴老头说,“钱狗剩家过几天就要来下聘了,这亲事都定下了,要真是出点啥事儿,咱们老裴家可没脸了!”她的意思,继续把裴芩关起来。
还有她明儿个和磨坊老板的约定,她要去赚钱!赚钱!
朱氏听的脸色发青,但想到二亩地和大孙子的前途,生生忍住了。这个贱丫头,得早早的把她打发出去了!绝对不能多留她在家里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