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卫青听到第一个音,合起又张,唇开了又合,摔个大跟头,头上一层薄汗,原本笔直的,身子就是,王娡缓缓坐下,脸上波澜不起!
见着四周的人都看呆了的模样,卫子夫望了望舞台最高处的阿娇,滋味难辨。
你不是一直要面子吗,就让你众人跟前,他身子僵硬。好不容易抑制,不让自己回头,依旧温和,甚至眼里还有着宠溺,
“多谢长。诉说着她的关心,多谢皇上。”赵婴齐连忙出来,瞥见这三,磕头谢恩,满意极了,连连点头,只是,皇后……可惜!赵婴齐眸子里带点遗憾,在阿娇身上转了一转。
阿娇失了冷静,这等赤果果的眼神,让她忍无可忍!
“娘娘,这花开得真好。”嬷嬷指了指桃花,阿娇随意地一瞥,轻笑道:“将花安置好吧。”
罢了罢了,这好心情,去了大半,阿娇摇了摇头,独自走到桃花林,痴痴地看了一回桃花。
阿娇被按在梳妆台前,只好由着嬷嬷摆弄,只见嬷嬷将越来越多的金碧辉煌往自己头上、身上招呼,阿娇不由失笑。
皇后不愿意,自己就来强迫别人?此事……越看卫子夫,刘彻心里越慌。
卫子夫匍匐在地,看着刘彻一点其他意思都没有,心里有些着急。这折腾了这么久,美人如玉放在他面前,恭维献媚,都不心动?自己不会无功而返吧?这可不行,深宫里,最缺的,就是孩子!
越想越有可能,或许,自己该再试探一下。刘彻嘴边浮现了一丝隐隐的微笑,眼眸里闪过一丝深沉的期待。脸上原有的抑郁散了些,五官越英挺,夺目地竟是让黑夜也躲之不及。
见得刘彻冷眸中闪过一丝动容,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宫女才轻轻在刘彻耳边呵气如兰:“奴婢叫娇颜。”
嬷嬷泪眼婆娑,只是阿娇的性子她很是清楚,这一时便不再讲话,只能无声地哭泣。
他突然很想听,想听曾经阿娇说烂了的那句话。
如今玉玺已在手,刘彻肯定也想摆脱外戚的摆弄,我的自请下堂,不正如了你的意?也不必你来编排什么罪名,让我幽居长门!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玉玺,就先放在臣妾这儿吧,有什么事儿臣妾为您盖上便是。如此,江山依旧安稳,在你手中不会动摇!臣妾也会实现臣妾的承诺。”只不过还是有着限制,和以往并没有多少差别!刘彻,你岂会愿意?阿娇嘴边的笑意加深,红唇潋滟生姿,心里更是舒畅,弯着嘴角,像只偷了腥的猫!
等到窦太后将玉玺交给阿娇时,阿娇的手都是颤巍巍的,她简直要喜极而泣!不仅仅是因为实现了她与刘彻的条件互换,更重要的是,她知晓了,原来,只要她努力,有些事能改变!人定也能胜天!
阿娇再接再励:“祖母,莫管阿娇如何得知,阿娇已是长大,要护住你们岂能一无所知?祖母听阿娇一劝,那些证据,毁了吧。刘彻尊儒术也罢,推黄老之术也好,都是他的事,何苦为了一个学派起无谓的纷争?”
“嬷嬷,无妨,阿娇挨得住。”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事态她绝对控制不住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早一日,她便心安。祖母,祖母,这一世,拼命也要保得你周全。你对娇娇的情,娇娇都记得!
青石地板凉丝丝的,天气阴沉沉的,刮来的风吹起裙摆,偌大的宫殿外侧,阿娇低着头,任由清风微微吹起裙摆。正红色的曲裾盛开在地,清风略略吹起个边角,就像压满枝头的海棠,不时随风轻颤。阿娇垂下了天鹅般颀长的脖子,面色很静很静,没有理睬任何人好奇惊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