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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人者恒被坑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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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伸出一个指头,能否提供这部分。

“以现有资产和途径,明天早上就要,只是示意子爵站起来跟他走。那位黑发的遗族看守虽然,表示自己要方便?”

“切。”塔克拉不屑。而在河流的这一侧,在未来的5天时间里,必须清理出我规定的数量的土地。这方面需要800左右的人手,不限男女,倒也没说什么。”

“以。接下来我们说,“连人都能吃,却输给野兽。是南山族长,”

在,右手是塔山族长,坐在对面的是塔克拉和韩德,他来到之前的所有私语此时都消失了,安静跟随的青年还是半跪在他的身后,目光都落在云深身上。第一次在遗族被如此注视的时候,云深还会感到压力,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此时占据了他思维的,是比所谓压力还棘手一些的东西。

“太湿了,不能住人。”默克族的高大族长韩德踩了踩脚下的地面,被水汽浸透的草根丰厚地铺满了地面,日久年深,更多的草茎腐烂在地下,漫长的时间已经把它们变成了蓬松的泥土。

看到那头光滑的黑发和近于纯黑色的双眼之后,塔山族长的恼怒和讥讽就像忽然被浇了一头的冷水。然后外表温和的术师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驯服了塔克拉,不仅如此,他在此后展现了更多收服他们的手段。外表怪异的强弓,即使一丝光也无依旧能视物的夜探工具,会从一个银色的凹窝中射出明亮光芒的金属棍子,锋利并且用途繁多的铲子,极其纤细却拉不断的线,还有至今令许多人难以忘怀的,名为糖果的美好食物,如此种种。没有人知道术师原本将这些神奇的炼金产物藏在哪里,人们只知道,当需要的时候,他总能拿出正好派上用场的东西。术师和他那些工具带来的惊奇几乎完全将族人的恐惧驱赶到了一边,而此后发生的各种惊险状况则证实,术师在出发前作的保证确实毫无虚假,在大部分人看来,结果甚至比想象的还好得多。

人类已经达到了三胜的标准,交换比一比一。这个结果可以说是最好的,但从越发紧绷的气氛来看,双方显然都不太满意。

对面的一位狼人骑士几乎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真正的勇士是不怕死的。”

“……”子爵沉默了下来,视线落到站在伯斯骑士身边的男人身上。

伯斯从狼背上下来,径直向着他们走过去,在还有五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从腰间的兽皮袋子中拿出一张陈旧的兽皮,展开在众人面前。

所幸云深对厨艺并不陌生,否则也不会收到一把菜刀作为礼物。以利落的动作将一条大鱼开膛破肚,将内脏放到一边,云深用流动的河水冲了冲被处理好的鱼肉,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碰到了他的手指,云深眨了眨眼睛,原本非常安静地陪伴在他身边的青年甩了下手腕,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随着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一条黑鱼被串在树枝上提了上来,鱼口张合,还看得见里面锋利的细齿。

砸碎了刻印着法纹的石块――一种在中洲许多地区流通的一次性通讯工具,成对使用,一块破碎之后,只要相隔距离在设计范围内,另一块也会发生同样的变化,即使没有力量天赋也能使用,被称为划时代的发明――用这种方式通知了兽人族他们的来到之后,这支队伍再度出发了。毕竟这里不是兽人的领地,在法理上还属于赫梅斯。

“交易。”另一个中年男子重复了一遍,锐利的双眼直视着子爵,“你想从我们这里交换什么?”

在经过那道暗河,再走了相当一段时间,已经是外部世界的上午了,这支队伍又停了下来。经过这次短暂的休息后,他们将一直向前,到夜晚降临之前回到属于他们的宽广天地之中。

“……”子爵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他。

“我很好,不用担心。”

“人啊,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贪婪,自私,可恨又可爱的生物。我的哪一个小宝贝都比你们有良心,但我却不能靠爱着它们来活下去。我既然是人,又怎么可能脱离自己的本质呢?所以我在无止境的寂寞和恐惧之中死去了。我已经被我爱的所有人遗忘了,为了让自己的名字在将来的某个时刻被人提起,我给注定来到此地的你们准备了礼物。它们就在我的身边和身后,你们看到了没?我愿意把它们无偿奉送,只要求一个你们完成一个举手之劳。”

万幸的是通道没有真正崩塌,但这些开路者围在那个地方,遇到的显然也不是轻松的状况。

碧莱丝跟这只处男调了一会儿情之后,放弃了让他做出正常反应的努力,将发育良好的身体贴了过去,本来已经被挤到角落的少年只好转过头来看着他的雇主。

“裂隙没关闭的时候,中洲大陆上有一部分法师兼任奥术师,他们也能操纵蛇怪。”子爵说,他放下手中的盾牌,把手伸进自己的胸甲,“无论当初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建造,都没有真正完成过。在后来法术联盟分裂时,一些能力特殊的法师躲了起来。他们躲在各种无人知晓的地方,一些人甚至没等到动荡结束就老死了,留下了不少好东西——相比于现在,他们那时候的资源丰富多了。当然,陵墓总有一定的保护。”

“南山族长,是我。”

“……”云深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有一件事要说。”云深开口道。他的声音不大,演说什么的从来不是他的特长,何况他的通用语不是谁都能懂的,因此遗族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位翻译,每当云深停顿一次,他就用部族之间最通用的语言将他的话大声复述一遍。

云深放下的手被范天澜拉了过去,放在他的额前。

黎洪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他将那张纸还给云深,然后慢慢地说道,“那一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地方。打扰您了,我先告退了。”

这里的地图是没有比例尺和确切的距离概念的,要从中得到具体的数据基本不可能,但是此前已经说过轻装的队伍要穿过它也需要两天时间,而从地图上注明的各种符号来看,这条地道不仅仅距离够长,并且结构复杂,一种有规律的复杂。龙之脊这样的山不太可能天然形成一条通道,遗族已经相对安全地将之作为专属密道来使用成了一种传统,综合各种已知条件,云深估计它的形成时间恐怕在名为赫梅斯的贵族领主控制这片地区之前。在那久远的过去,就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来构造这样一个巨大的地下工程了吗?——即使来自一个建造了人类有史以来最多超级工程的国家,云深也很难想象没有各种工程机械的帮助,到底需要多少工作才能打通龙之脊,并且以云深本身的工程常识来判断,这块地图所表现的很有可能不是地道的全貌。

“所以如果你背我,我会更丢脸的。”云深笑了笑,“我还穿着鞋子呢,你们的女孩子都没这样。”

“在这个世界,风险就是缠绕在财富和力量**之上的轻纱。”雅克**师毫不顾忌地说,“为了得到那样一位美人儿,冒点风险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卖家:您是我们的老顾客了,不过小店的利润不高,只能在原价基础上给您九折优惠。

风岸继续跟在云深的身边,偷偷地看着他平静的面孔。虽然没有人再多说什么,但是对于这位地位崇高的炼金术师,族人们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不同。

“xx的渣滓!活该滚回你妈肚皮的废物!这种事情你来说什么?!”就算隔着相当程度的距离,伯爵的口水一样能喷到警卫队队长的脸上,法师嫌恶地离他们远了点,“你不会把他们全宰掉吗?居然被那群连块废铁都没有的野人打跑,你居然好意思来跟我报告?!你还好意思顶着这个脑袋来见我?!来人——”

负责给他们送饭的少女带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跑向了祭师居住的地方,不久之后,一老一少终于归入了队伍。

云深拿起一把尺子,对他笑了笑,“那时间倒是不多了。我这里有很少的一点材料,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矿区被搜索了,情况怎么样?”云深问道,“你们的族人有多少人在那儿?”

侧过身,范天澜对里面那个人说道,“确实是好东西,你要不要?”

如果时空管理局对因它们工作不力而受害的人负责任一点,云深就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穿上白袍的元素法师并不多,能储备这样类似人形火焰喷射器的人才的国家也很少。能以军团对决的战争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发生过了,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几十年没间断过的各个国家间的摩擦已经积攒了足够的热度,战争始终是迟早的事情。而云深遇到的这支部族遇到的困境,不过是这场战争产生的一点小小的余波。

……那读音也偏差太大了,云深无奈地想起当初范天澜向他自我介绍时扭曲的发音,他是在哪里生活才会把口音带成这样啊,明明字形基本都记得,啊,不对,他们的语言应该已经和这个世界同化了才对,“和你的族人念法不一样吧。”

在郁金看来,那位来自莫名远方,具有力量的青年几乎令人感到恐惧——书籍在这个世界和黄金一样珍贵,就是贵族,阅读书籍也要讲究场所,带着书籍旅行是国王或者中级法师以上才能做的事。何况这本书光是制造工艺就如此不凡,仅仅从外形上就传递着严明和理性的力量,纸张的裁切极度完美,看上去如同凝固的时间,更不必说猜测它的容量。而方才他接触到的纸张是那么轻薄和美丽,字体无论是形还是排列,都显示出了他们最为辉煌的砺金时代也不可能达到的技术,如果眼前这本书也和那张纸一样地是印刷而成,背后代表的意义更让人背后发麻……同时产生的,甚至压倒了那股不安的,却是热病一般的兴奋:对于一个祭师来说,这可是值得付出任何代价去研究的存在啊。

“他不愿说出自己的来历,我只能判断他与赫梅斯没有任何关联,并且接待这位大人的风险是值得的。”范天澜说,“他担负自己使用的一切,并且能帮助我们的老人渡过这个冬季。”

“不是骑士,”范更正道,这个词两边似乎是一样的,“是‘持剑侍从’。”

云深被各种没听过的名词夺走了注意力,虽然知道范跟他说的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每个单词也很分明,但是……只能听懂几个词啊!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无力而已,云深觉得自己该换一个话题。

……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他面前,云深抬起头,使劲眨了眨眼,终于辨认出这头“怪物”是背着一堆行李的范——这人好像跑得比他滚得还快。而微微喘着气的男人跪到地上,一声不吭地把他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尤其是脑袋和手脚的骨头,然后才沉声问,“哪里受伤了?!”

――真不是一般地难对付。在这些对话中没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的子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好吧,这种对话实在不是我的长项。术师,如果您不介意我的失礼,我能否直接询问您几个问题?”

“这个……”术师侧了侧头,沉吟起来。

“你有什么好问的。”一个冷淡得简直要结冰的声音在他们头上响起来。

子爵抬起视线,对上亚尔斯兰那双在黑色中透出金色的异瞳,不愉快的记忆再度泛起,子爵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他转头看向那位法眷者,“术师,您不认为您的仆人太逾越了吗?”

“子爵,天澜不是我的仆人。”术师非常平和地回答,然后他抬起头,对浑身都在往下淌水的高大青年说道,“天澜,你要不要先去换一身衣服?”

亚尔斯兰收敛了他身上的气势,看起来并不能违抗术师的意思的他在稍作停顿之后,俯身在术师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术师露出有点无奈的表情,但还是点了头。亚尔斯兰又看了子爵一眼,转身大步走开,看他的行动速度,子爵知道自己的意图差不多是泡汤了。

算了,在告别之前,总有机会。子爵看了周围一眼,然后站起来,“看来我似乎打扰了您的工作。术师,我先告辞了。”

“这没什么。很抱歉不能奉陪你这位客人。”

“不过还是有下一次的,对吗?”

术师看着子爵深绿色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轻轻颔首道,“是的,总会有下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拜托晋江不要再抽啦,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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