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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否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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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错。似乎对此毫不。那名男子的神色非。我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科尔森看看安静坐在一旁的黑发记录员,”科尔森微弱地说,

“谢尔盖。”

云深微笑了起来,“你觉得麻烦,她的肌肤相当光洁漂亮,如果这是真的,她离开的时候应该还只是一名少女,而这种气质并不像个平民,“真是难得,

这算是态度的理由。科尔森的目光重新回到,容貌有时候不?”

撒谢尔在这方面需要干的活倒是不多,更细致的工作他们现在也做不来,可他们的强大是真实的,虽说人类总爱“找麻烦,而越是体会到这一点,那位术师居然愿意向他们传播知识和力量就越让狼人们感到不可思议。狼人们开始为第一批迁徙,而在短暂的胜利欢庆之后。

然后门就被敲响了。伯斯拿着一堆纸卷走了进来,这是又一批来自聚居地的文书,数量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不少,斯卡倒是没有意外,伯斯在将这些文件交给斯卡后就出去了,斯卡还有在药师这里休息的特权,他却是没有的。

也没什么可抗议,那些房子作为监牢来说已经不小了,窗户也挺大呢。科尔森看着窗框中心仿若镜子反光,有点想走近去看看,他觉得自己也没受到什么特别重视,却不期然地对上了一双金色眼睛。那名极其强大银发法师正站旁边,用一种不知道该说是优雅怡然还是漫不经心态度看着这些蠢鸟一样瑟缩着听话俘虏。

虽然聚居地和狼人们都对这场战争极其重视,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真正被完全调动起来投入紧急生产的只有聚居地不到四分之一的人口,那些受限于能力和忠诚而仍然从事低端劳力工作的新近人员,对这件事的体会也不过是“听说要打仗了”“是狼人和术师大人的人要和其他地方的人打”“真的要打仗了”“啊居然打完了?”

对狼人们来说,他们是兽人帝国的子民,这一种忠诚不容置疑,但他们忠诚的对象是整个帝国,不是拉塞尔达,更不是寄生在皇位之下那些贪婪的贵族。斯卡族长去年在帝都干的事确实有点坏传统,可他既没要那个唾手可得的兽皇之位,又没宰掉什么大人物,元老院追杀都追杀过了,既然族长回来了,那这事就差不多该了结了,没有一个部落敢借着这个名义来找他们的麻烦。最多他们提高供给帝都的份例,然后生活照旧,撒谢尔永远不可能投向人类,也对帝都权力没有兴趣,这算是多大的矛盾呢?

“圣王龙。”

德尔德兰收回目光,三年前他前往龙神宫时,即使隔着遥远得肉眼无法看见的距离,这座宫殿的存在感也强烈得不需要任何道标指引。随行的贵族曾在归来之后抱怨此地如同冬宫,在看到龙神谷的那一刻,他们就如同越界进入了某种恐怖得超出想象的空间,一瞬间被恐惧感和窒息感攫住而无法行动的贵族并不少,即使已经知道那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已经强大到异常的黑龙主自然散发的气势,这仍然令他们感到了耻辱,而在真正踏入龙神广场的那一刻,连德尔德兰也为仿佛从地下深处透来的肃杀气机感到有些吃惊。

向他回报的年轻狐族脸上也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而是一种复杂的,混合了回忆,震惊,后怕和佩服的神色,“人类杀了他们的斥候,给所有人身上都抹了草汁,隐藏在山谷两侧,我,我记得我们埋伏了很长时间,但战斗的过程非常短……举着狮头旗的大军黑压压成片来到山谷中的时候,日头还没有到头顶上,人类设下的陷阱把大军拦在了那里,这几万人全完了的时候,日头也不过偏了点西……”

萨满作为兽人的代表已经明确表示了对人类的态度,而作为这里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处置这批身份特殊的俘虏的工作是斯卡的义务,他面无表情地来到那些还在勉力维持自尊的兽人面前。在这名力量几乎没有损耗,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生机气息的狼人族长面前,萨满们将目光转向了他们之间。

“你们想要什么待遇?”塔克拉问。

“表尺55,向右85,三组三炮急促射!”

有人往地上吐血沫。

斯卡看了看他有些凌乱的外表,“你们打过了?”

“部落与我们同在!”

帕德拉厌恶地皱起眉,如果他有什么比失败和未知更讨厌的东西,那就是这名人类,再丑陋微贱的豺族都不如这个狡猾的生物恶心。但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威严的面孔上没有表露他真正的情绪——就算表现出来了,也一定比他心中真正的感觉轻一万倍,他这时候不仅不能杀了他们,甚至还要忍耐他们在他面前的得意洋洋。

族长当即表示这么麻烦的事他不想干。伯斯不知道那位术师是如何说服族长的,总之它确实顺利地建起来了,虽说至今没收治过其他部落的兽人,除了药师,但显然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自己就可以把这里塞满了。连伯斯都忍不住想是否术师还有预知的能力,提前就准备了这个。而且那位术师大人早有预备的恐怕远不止这些。

法师没有回应。

“没什么。”塔克拉说,“我们能应付这个。”

就算布拉兰比他还要年轻几岁,也难免有点想法,毕竟他这一派也以早死闻名,谁也不知道他还剩多少时间。他不清楚斯卡违背常理的提升是因为那位人类药师,还是他得到了雷神剑,或者是因为那位远东术师做了什么……唯一的事实是,斯卡·梦魇在撒谢尔的地位没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就算可以说是他招致了拉塞尔达的镇压,也没有一个狼人对他感到怨恨。

“这不对……这是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这么强!”

与仍旧保持着正常生产的人类聚居地不同,撒谢尔已经处处是警戒备战的场面,沿途众多狼人已是铠甲披身,锃亮利落,身形彪悍,神情整肃,只有那顶族长大帐极其伤眼地又暗又破,贴地处的兽皮不仅衰朽还生出了黑色的霉斑,简直像一个冬季和半个春季都没人打理整修过。

“船也是新的?”

云深很快就写好了条子,交给黑发青年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件事,“这么说起来,天澜,墨拉维亚他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和上次一样是哪样?”对面刚才那个嗤他的狼人问。

队长一直挂着严肃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喜和骄傲的笑容,在他背后,一阵欢呼声响彻云霄。

他不再直接要求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霜天队长对他说“人多多少少总要犯点错,才会把什么才是对的记清楚”,如果还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发生,他要知道它们是怎么长出来的,才能在真正发生什么事之前,找到解决它们的手段。

“距离五百多公里,”那名主持会议的遗族人平静地说,“至于要过多久才能抵达,还要等待进一步的观察确定。”

“……那么你想当族长吗,提拉?”阿奎那族长问。

“我不想死,姐姐,你知道他不是第一次想杀我,甚至也不只是想杀我。”

“你又想回来干什么?”

在水盆里搓洗纱布的少年狼人回头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

“也如您所见。”亚斯塔罗斯说,“即使已经竭力周全,这毕竟是个非常冒险的试验,只有亲历过,才了解龙主的力量究竟有多可怕,他已经极力克制,却依旧超出法阵参与者太高量级,所以最后我们还是失去了部分控制,以至于损失了法阵中绝大部分的高阶术者和一半龙族,顺便我也……”他动了动手指,结块的血肉崩裂脱落,露出底下森森的白骨,他将双手笼在袖中,看了周围一眼,“当然,也改变了一下环境。”

“因为仇恨。”瑟尔那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里那种虚弱和畏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铁一样的硬度。

斯卡一开始嗤之以鼻,“我堂堂一族之长,要用这种方式敛财?何况就这么个小玩意,你也不过是顺便装到了这里,连那个种地的大队都能有,单就它本身值多少?”

“那就保证你能活得更长久吧。”亚斯塔罗斯说,“因为我觉得,既然有些事情绝不能算是令人愉快的,有些秘密不知道比知道幸运得多,承担这部分责任的人多一些,总比少的好。”

就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肯定,围在牵引机头旁的人们仍然发出了欢呼声,欧杰也不顾手上煤灰和油污地去找每一个取笑过他的人拥抱,在术师一次又一次地向他们解说,并且向他们展示能够实现的未来之后,这部机械已经成为了一部分人的梦想,这不过是开始的第一步,在概念股长远的未来,他们将在视线能够达到的地方都铺上轨道,让钢铁的巨兽驰骋在大地之上,他们的脚步会踏遍每一寸土地!

“我不收藏这些东西,”墨拉维亚说,“它们算是礼物,或者说一种工具,为了应付某种生理时期。”

“有用的人当然越多越好。”云深微笑道。

其他人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种场面,从那天之后他们就分锅了,虽然吃的东西仍然一样,却把狼人和撒谢尔的奴隶分到了场地的两边去,不是该在这一边的就不给分,除非是这边的人已经分完了还有剩,但负责伙食的人每一天的粮食都算得仔细,他们是聚居地的人,做完之后把大锅抬走去分饭的却不是他们,偏心也偏不了好处到自己人头上。

斯卡对此有点意见。

巴伯看着那些人类把成捆的农具解开,确实是每个人,包括奴隶都能挑拣自己想要的工具,然后那些人类会照着木牌上的符号用黑色滴油的小木刷在杆子上涂一个相似的,甚至告诉他们要注意使用,因为三个月之后这些工具就完全属于他们了。在开始干活之前还一个人发了一只碗,等众人喝完热汤之后,那个男人又说了一些鼓动人心的话,最后才让小队长们带人去劳动。

“砰”地一声,中年狼人闷哼着向后退了两步,捂着胸口抬起头来,他震惊又愤怒地看向从容收回剑鞘的族长,“你干什么……?”

云深微微一笑,“共享权力毫无问题,问题只在于形式。”

站在历史的下游的时候,人类犯下的错误总是最先映入眼中,但太阳底下并无新事,我们从历史和回忆当中唯一学到的教训就是,我们从历史和回忆当中什么教训都无法学到,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仍然有人用不同的方式重复同样的错误。

“你就是想乱起来而已吧?”塔克拉说,不知为何对面这种坦荡的无赖让他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不过他向来不认为自己的性格有什么问题,更加不会醒悟到自己头上,“然后还不是被玄侯搅了,还是说你们本来就约好了的?”

“我不知道,外面的人,有什么是术师想要的。”布罗尔说。

“水利要修吧?”塔克拉问。

他忽然觉得牙根发痒。

雾气般的庞大光幕分出两个世界,明亮的月光清晰地画出了云层陡峭的圆环截面,丝绸般的水面粼粼反射着月光,和月色之中直通天际,不见顶点的白色高峰。

“……我们拿什么和他们交换?”可可族长弱弱地问。

他们就像钢铁一样不断被锤炼,兽人们则像被归拢过来的泥土,云深要做的是在底下织出根须,把他们慢慢地笼牢在树荫之下。

“那是很奇特的转化,连我都几乎感应不到,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到来增强了这种共鸣。说起来,上一次我们同时在场也是在他的发育期之前的事了?”墨拉维亚说,“如果你之前和其他人的接触都正常,这种能力简直像是只为我们而存在的。”

阳光从湿漉漉的云层中透出来,宽大的玻璃窗外,葱绿的灌木茂密的卵形叶片上,水滴反射着星星点点的明亮辉光,墨拉维亚的银发也像是笼罩着光环,他看着云深,每一根线条都毫无瑕疵的面孔上,那双金色的双眸非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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