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操场时,使劲儿地挥了挥,她扬起手绢儿,三夫人便打着帘子,看到宁玥姐妹出来,观选的仕女则,参选的仕女们差!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却能拥有如此魄力,不免龙心更悦,决定奖励宁溪一番。
林妈妈应下,刚要离开,武娟赫然也在其中,
皇帝,见宁溪不:“二嫂!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那你就继续看啊!四弟妹她……四弟妹她,跑什么?小处男就是没出息!你别乱动啊!
“哎!”玄胤的手刚刚摸上墙头,冬八一抖,他险些栽下去!
“一定是宁玥!我知道是她!一定是她!我亲眼看见她进去的!娘!她陷害我!”
“父王在吗?”
嫡不嫡的没多大关系了,一个偷鸡摸狗的嫡女,反而不如一个品行端正的庶女受尊重呢。
但倘若宁溪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地发现,除了刚踏入紫竹林时宁玥有过一丝错愕之外,后面,阵法出现,宁玥反而变得十分冷静,甚至如鱼得水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武娟一下子便被哄高兴了,十分热情地为宁玥介绍起了学堂与班上的同学。宁玥前世被逼出马家后,便被那个人收养了,一直到她十八岁,才被允许出来与人交往,那时,京城的变化已经非常大了,所以,武娟与她说的这些别人早都听腻了的事儿,于她而言,简直充满了新鲜。
来书院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抚远公主看来,宁玥还只是个孩子,谁家敢让孩子独自出门呢?她甚至想到,会不会是马援的侧室对宁玥不够好?
趁着这机会,他挣脱宁玥,奋力往上游去,那浑身都散发着冷意的架势,大抵宁玥再死皮赖脸的话,他不介意往宁玥的脑袋踩上一脚。
老太太将锦盒放到了宁玥手里:“你大哥在世时,学问做的非常好,大家都夸他小神童,你爷爷亲手做了一个砚台,想要送给他……如今他不在了,我把它们送给你,希望你能像你大哥那样勤奋。”
随后进来的是二夫人与宁婉,二夫人的身材有些发福,却总爱穿红色衣裳,乍一看去,像个飘动的大鼓,可别瞧她胖,便以为她和蔼,所有夫人中,属她最清高。
宁玥与二人见了礼。
“玥儿!玥儿你是不是醒了?”
这声,低沉冷静,像玉石搁浅溪底,清润中犹带了一丝凉意,煞是好听。
宁玥行了一礼,说道:“因为夫子说过,胜利者将扬尘归来,落败者将洗尽铅华,这是说,胜利者是沾满沙尘的,而落败者将会被洗去妆容,我斗胆猜测,本轮胜负的关键,不在于挨了多少下,而在于绝对不要掉下水。”
东学夫子赞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小神童的妹妹,这么刁钻的暗规则也被她给挖出来了,没错,他只讲了躲避一下得一分,却没说躲避十下就能得十分,一般人都习惯性地认为全部躲过了便是满分,根本不会去注意后面那句看似毫无意义的话。
“本轮中,掉下水的一律零分,没被沙包砸中的一律零分。”
他这一句话,将躲过七个沙包才掉下水的宁溪,和虽然站在木板上却一个沙包都没挨到的姚氏姐妹判了死刑!
宁玥以二十的总分,一跃成为场上得分最高者。
宁溪瞬间掉至三十一名,姚氏姐妹并列三十三。
宁婉、宁珍与她们成绩差不多,都不是特别理想。
现在,只剩最后一轮体能——长跑。
这一次,唯恐夫子们再玩文字游戏,大家愣是把规则从里到外问了个明明白白!
夫子们又不傻,怎么可能拿同样的法子坑大家两次?
长跑的规则十分简单,按照指定的路线,无论走还是跑,第一个到达者为十分,第二名为九分……第十名一分,从第十一名开始,统统都是零分,但你又必须坚持到底,否则将失去竞选资格。
宁玥的体力透支得相当厉害,一分都不指望拿了,走完即可。
但老天爷似乎与她开了个玩笑,她好像中暑了,浑身发软,还胸闷恶心。
宁珍拉上宁婉一块儿找到宁溪,并对她道:“二姐姐,你看啊,三姐姐快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她会没命的!她疯,你也跟着疯不成?”
宁溪不以为然地扬了扬下巴:“她非要参加,我有什么办法?”
宁珍蹙眉道:“你别忘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嫁不进中山王府!”
宁溪的嘴角抽了抽,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宁玥面前,看着宁玥明显不太正常的脸色,说道:“好了三妹妹,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你才刚入学,想出风头,有的是机会,今天就算了吧,早些回去歇息!”
已经拿下了本场最高分,只要这一关她不弃权,就能稳稳当当地进入击鞠队,她当然不能放弃!
“多谢二姐姐提醒,我没事。”宁玥说着,吞了吞如水在烧的喉咙。
宁溪叹了口气器,将随身携带的水囊双手递给宁溪。
宁玥警惕地看了水囊一眼!
宁溪蹙眉道:“怕我的水不干净?”她拿过水囊,咕噜咕噜喝了两大口,“这下该放心了?”
宁玥的眸光动了动,烧得快要冒烟的嗓子,一个劲地催促她喝下去!
她定定地看着宁溪,宁溪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她仰头,将水囊中的水一饮而尽。
那边,宁珍也在喝水,几乎与她同时放下水囊,四目相对的一霎,宁珍冲她挑眉一笑,她的心咯噔一下,一股异样的感觉蔓上心扉,可不待她思索出个答案,东学夫子就敲响了开跑的锣鼓。
长跑的路线非常崎岖,途径正片后山,还要绕紫竹林一圈,远倒是不远,就是太难走。
不一会儿,大家便纷纷拉开了差距。
宁玥有条不紊地走着,边走,边在思索刚刚那股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终于,她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