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当肖寒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上了几步台阶,也后悔起那次跟她争吵。推开门进去,这是一个比较,肖寒牵起了我的手向里面,我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的不同吧,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两个月后我离开了。那时蓉蓉已经去美国半年多了,我知道她生活的很好,终于觉得我当初的顾虑是多余的,相邻两家的花繁叶茂衬。我却,
半年后我大学毕业,蓉蓉有了幸福的生活,我也要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曲折得多,可能路要。
“没有!怎么会怎么想呢?你,姐?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是不可能跟姨妈讲的。”
我把各类原材料在料理台上码好,把盘碟杯子整理妥当,就准备去我的“位子”上坐会儿,想一想我跟肖寒的结婚周年怎么过。我从包里拿出记事本,思索着……
“晚上会加班吗?”
一句话把他问愣了,他看了我好半天,说:“对啊,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呢?嘿嘿,遇到你的问题,我的脑子就不反应了,没有办法啊。”说着,他又抱紧了我。就这样,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开口问了一句:“我们要这么抱多久啊,你不饿吗?”
跟他们说了再见,我就看着他们走进了小花园,虽然他们走了,但我还是觉得心里压抑得不得了,我知道蓉蓉心里更难受,她只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就转身往回走,我没有办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怎么了,茉儿?”感到我的犹豫,肖寒不禁转身问我。
轻唤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哦,对不起,先生。”我仰脸迎上了客人,顿时我们都呆住了。看着那张在记忆里重温了千万遍的脸庞,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难道这是个巧合?就在我看到这样的话时,他竟然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我还是立即清醒过来,努力让声音正常些。
蓉蓉看着我,用她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她稳了稳情绪,开始了一段令她疼痛,也令她如释重负的诉说……
“好,等我联系他,如果他不用加班,我们晚上就去姨妈家。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事先跟我说啊?”
下午六点多,何肖寒拎着一大兜火锅材料走进了家门。
吃火锅的提议是他一个小时前来的电话说的,吃火锅好啊!吃了身上暖,心里也暖,由里到外地让你觉得舒坦,全身的疲累酸痛甚至是心里的压抑不快也会随着你的大汗淋漓流出体外,尤其,它是一种极好的增进感情的方式。吃火锅的过程热烈亲昵,却又不显山露水。
姨妈端出了我以前买来的电火锅,把火锅原料整理好,招呼大家来吃饭。在从厨房往外拿最后一样原料的时候,姨妈拖住了我:“茉莉,晌子还是不肯来吗?”
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很无奈地说:“姨妈,你别再操心这事了。他还小,一时想不过来罢了,早晚他会来看你的。”我抚着姨妈肩膀安慰她,“走,我们吃饭去,他们等我们呢。”
这顿晚饭吃地一点气氛也没有,看来火锅也有失灵的时候。蓉蓉还是没有精神,大家又回到了小心翼翼的状态。
吃过饭她又进了卧室,却不要我陪。
“有些事,别人是帮不了的,我总得自己面对。”
在客厅,我跟肖寒陪姨妈姨父聊到八点多,就起身要回自己家了。
临走,蓉蓉竟出来送我们,她拉着我的手,用一个极其微弱的笑安慰我:“茉莉,放心,给我点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在我们的车子缓缓离开的时候,我觉得她的样子渐渐模糊,但她无助凄凉令人心疼的笑容却越来越清晰。她是在用笑来掩饰内心的痛苦,来化解我们对她的担心。
“茉儿,她伤得很重是吗?”肖寒边开车边轻声地问道,像是怕吓着我。
“是啊,她伤得很重,但她也长大了,只是,这个蜕变的过程很痛苦。也许她需要的就是时间吧。”说完,我慢慢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肖寒也空出右手摸了摸我的脸,说:“别这么没精神,宝贝儿,她是需要你的,对吗?”
听过这句话,我只觉得要珍惜自己手中的幸福。
第二天,我在水吧接到了麦子的电话,他说想和我谈谈。我当然知道他想谈什么,于是,我让他下午两点半过来。
冬日的午后很慵懒,可我知道一会儿我将面对一个很固执的人,我不敢享受这份惬意。
麦子沉默着坐在我的对面,他只是低着头,眉拧在一快就是不解开,我想他正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开头吧。为了尽快地结束这场谈话,我直截了当地问他:“麦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也许我能给你些建议。”
他抬头看我,我才看到了那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盯了我十几秒又低下了头,问我:“她过得很不好是吧?”
“昨天你都看到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麦子?今天你来找我是想谈什么呢?”我焦急地问道他,我知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阻止麦子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然事情会进入一种更糟的状态。
“那个小子就那么不负责任吗?!”他望着我,就像我是那个小子,“我……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是小芳,我……”
“麦子,别说这种假设的胡话,不然你跟那个男人一样!”
一句话让麦子愣在了那里,他直直地看着我,好久,他又把头埋在胸前,一双手狠狠地揪着自己那不长的头,直到弄得像一堆杂草。
“麦子,想听听我的看法吗?”我问。
“听我说,”我见他没有吱声就继续说,“你现在不要因蓉蓉受了委屈,就打算什么都不顾得放弃身边的一切去照顾她。对蓉蓉来将,她不需要的。我跟她深谈过,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盼着能把过去的事情忘掉或暂时忘掉,好开始正常的生活,她需要的是亲情和友情,她绝对不想再背上一份所谓良药的爱情,那只会给她更大的压力,她的精神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她不愿再承受一份负罪感。你懂吗?如果你真想帮她,就什么都不要做。”
“可……”麦子要说什么,我制止了他。
“再说你,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蓉蓉的,看她受伤你放不下,舍不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结婚,而且马上就要当爸爸了?难道你能置小芳于不顾吗?她毕竟爱你爱近十年,你舍得她伤心吗?就算你真的不在乎小芳,那你的骨肉呢?让他生下来就跟爸爸或是妈妈分开吗?麦子,这些你都得想,你不是以前那个可以无牵无挂为爱人牺牲的男孩子了,你是一个要负责任的男人了!”
“我想了,所以才困扰啊。我不知道怎么办,两边我都不想放下,可我总想着蓉蓉,一想到她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我的心就滴血。”他苦恼地用拳头去砸桌子,好在我们是在水吧二楼,一个我租给人家当仓库的地方。
“我当然明白你的感受啊,所以才把事情给你摊开来,明明白白地跟你讲,让你知道蓉蓉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麦子,听我的,好好照顾小芳,准备做个幸福的爸爸。至于蓉蓉,只作为一个朋友关心她就好了,况且她还有父母,有我。如果你伤害小芳,作为女人,蓉蓉会看不起你的。”
“可……”
“蓉蓉是我姐,我当然会从她的角度考虑,你不用担心我让她吃亏的。别忘了,我是局外人,看得比你这个失去思考能力的人看得清楚。”看他不再说可是,我就停了好久,给他考虑的时间,“你好好想想,我下楼去招呼客人了啊。想通了才好了。”
我把热茶壶向他推了推,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下楼去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顿劝管不管用,只想他别做错误的决定才好,如果真做了,我打也要打醒他!
直到太阳西落,麦子才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一个纸杯,里面的半杯水里浸满了烟头,我惊愕地看着他,说:“你抽了那么多烟?!”
“他苦笑着,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茉莉。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小芳不知道我来这里。”
“那快回去吧,她该着急了。”
我送他出门,他走出了十几步有又冲他喊:“麦子,明天晚上我去看小芳!”
他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了挥,我想他还是没有彻底明白该怎么做。
一阵寒风袭来,我被赶进了屋里。
“姐,是为了表姐吗?”晌子走过来问我。
我点了点头,看到大厅里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了,就对他说:“今天我有点雷,先回去了,你跟小朵看看晚上的人多不多,要是人少也早些回去吧。”
“姐,你没事吧?让小朵送你回去吧。”晌子关切地问。正在料理台忙活的小朵听到晌子叫她,赶忙擦着手跑了过来。
“不用送我,我没什么事,就是累了。你们忙吧,啊。”说完,我穿好羽绒服,提上包走了出去。我在路上走着,心里什么也没有想,却一点情绪也没有,路上的行人很少,也许是因为天太冷了吧。我又裹了裹自己的围巾,慢慢往家里走去。
“可能睡一觉就好了!”我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