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纷纷地围!把碗恭恭敬敬,孩子们一个个又站了起来,就说山吧:哦——,点了点头,把剩下的馒头装在了衣。
疯子大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两个妇女给疯子送的馍饭,足足够他吃两顿了。
疯子吃完了饭,又吃了两个馒头,”
一会儿,还是渴望。下半句怎么也想不出来,又看了我一眼,站起来就走。一边走一边又哼起了他那疯话,
那疯子如同唱信天游一样:
哪人不是爹娘生,
谁身不是血肉长。
做事切莫丧天良?
人生一世有多长!
小人得势甚猖狂,
不认爹来不认娘。
将爹告到公堂上,
把娘弃于大路旁。
……
孩子们一个个紧跟在疯子的后边学着,你一声我一声不停地喊叫起了“疯子!”“疯子!”
哈哈,疯子就好像是个小孩儿头儿一样。
离开了我们一段距离后,那疯子突然疯癫着飞也似地跑了起来。孩子们一个个紧跟在他后边,一溜小跑地追着。
可是,孩子们离他却越来越远。
刹时,疯子如同一股旋风陡起,“唰!”地一下腾空而起,迅疾消失在了山野里。
紧跟在疯子身后的孩子们大声呼喊起来:“疯子飞跑了!疯子又飞跑了!”
不一会儿,这群孩子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个个傻傻地望着疯子消失的方向愣。
我听到孩子们的喊声,不由得也向前望去。只见一股狂风飞起,却不见那疯子的踪影。
这时,我向两个山村妇女询问起了疯子的情况。
疯子在这里有十来年了,姓啥名谁,家住哪里,谁都不知道,谁问也不说。有人说他会不会是住在村北后山里的那个古寺里,可是,谁也没有现那古寺里有住过人的痕迹。他好像来无踪去无影,他一般隔三五天来一次。每次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又回到哪里去。他每次来,总要先在村口那棵佛身树前烧香磕头,而后就和这些没钱上学的山娃娃们凑在一起,教孩子们说儿歌、讲故事,和孩子们在一起玩。时间长了,村里的人们都慢慢对他熟悉了。到了时晌,这几户人家就主动轮替着给他送些家常便饭来。要是隔三五天疯子不来,人们就不由自主地议论起他。就好像村里缺少了什么似的,大人小孩儿还不高兴呢!一个疯子,又不做坏事,所以,人们对于他的来历也就不那么关心,他现在就好像成了这小山村的一个活宝了一样。由于有了这个疯子,这个小山村里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会说几段疯子说的儿歌。
一个妇女说着,另一个妇女就说起了儿歌:
小小山村人不多,
家家户户气氛和。
张王李赵心一个,
桃园生活乐呵呵。”
“哈哈哈哈!”我们都笑了起来。
那个妇女又说道:“别笑,还有一劝人的莫怨歌呢!”说罢,那个妇女就把那莫怨歌说了一边。
莫怨莫怨君莫怨,
世间万物皆有缘。
莫怨天来莫怨地,
天地运行有规律。
莫怨他来莫怨你,
人生命运自然理。
莫怨人来莫怨己,
人己都是一心理。
莫怨东来莫怨西,
喜怒哀乐不由你。
人生难免不悦事,
劝君切莫生闲气。
那个妇女接着说道:“俺们这个小山村不大,就这三家五户,是个深山县,一般很少有外边人来。”
听这两个妇女这样一说,联想起疯子说的那些儿歌以及和我的对答,我的心里顿时疑惑了起来——好一个聪明的疯子啊!真是一个秀才疯子!
或许是我的职业习惯吧,不由得使我对疯子产生了兴趣。
两个妇女就要准备走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可是,一时又没有敢说出来。
两个妇女感觉到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于是,笑着对我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俺们山里人,没有文化,可俺们不会说假话呀!”
“哦!是的。”我应和着说道:“你们可以帮我个忙啊?我姓任,你们就喊我任记者吧!”
我顺便向她们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你是任记者?俺们能帮你什么忙啊?如果可以的话,那你就只管说吧!”两个妇女回答道。
“请你们想办法把这个疯子的情况弄清,但是,不要惊动他,不要让他知道我想要知道他的情况啊!可以吗?”我说道。
“一个疯子,有什么好弄清不弄清的啊!值得吗?不过,你要是真需要的话,俺们会想办法帮你这个忙的。”两个妇女回答了我。
“那好吧!我就先谢谢你们了。过些天,我会来的,等我来了,咱们再说,好吗?”我说道。
“好的。”两个妇女答应了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