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只要是娘亲买的我都。
百里珊今。”嘟嘟翘着小嘴,扯着嘴角又是一声娇呼。”百里若岚见叶痕无所动作。脸上的粉浓厚得仿佛,但分毫不影响她刻薄的唇线和讥讽,良久,抬头问百里长歌:“这孩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可现在,这一巴掌落空了。
“我不管,
李香兰面无表情,只在看清嘟嘟的面貌时缩了缩瞳眸。
百里长歌坐在矮凳上,再不理会前面踹门的嘟嘟,这才发现她拥有前身所有的记忆,她把前身的记忆从头到脚整理了,却唯独不记得玉龙的由来,她只知道玉龙是她从玄空老头手里抢来的东西,玉龙又是何时被玄空带进,可是她一直生活在百草谷?
“爹爹说我要多多吃饭,那样就可以很快长大去找娘亲。”嘟嘟突然咧开嘴一笑,“但是现在不用了。”
福叔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听说您今日回府,各房夫人小姐们都到花厅等着了,许久不见人,我又听府里负责采买的两个小厮说这边发生了点情况,我一猜可能就是您,这才寻了个借口出来。”
虽然从来没有成功过,但每次离开的时候,他都忘不了小世子垂下眼睫那一瞬间乌黑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失落与孤独。
众人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
惊得周围百姓又往后退了几十丈。
……谁家孩子这么拽?百里长歌嘴角抽了抽。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晋王府小世子嘟嘟他爹,大梁国十五皇子晋王叶痕眉梢跳了跳,嘴角抽了抽,端起茶杯浅呷了一口方才缓缓道:“你娘取的。”
算起来,傅卿云的身世比她还可怜,这个无父无母的男子,自小过着连府中下人都不如的日子,他不善言辞,府中很少有人会关心他,就连身为亲舅舅的侯爷百里敬也从不过问他的事情,所有人都当他是百里家的耻辱。
在这一点上,百里长歌是疑惑的,既然傅卿云是私生子,当初生下来的时候为什么要留下他?
但从小到大,自己能说话的似乎也只有这一个表哥了,所以私心里,百里长歌又觉得很幸运,幸亏当初傅卿云没有被丢弃。
刚才说话那婆子是外院厨房打下手的,百里长歌隐约记得她,另外的年轻女子便是三小姐百里珊身边的大丫头灵春。
二人见傅卿云低着头不说话,对看了一眼后又想出言讽刺。
再一拨寒意来袭,百里长歌终于有些站不住。
“卿云表哥……”她从老槐树后面出来,满面笑容。
傅卿云乍一听到百里长歌的声音,惊得险些铲到手背。
动作一收,他豁然起身。
吴婆子和灵春极其尴尬,齐齐给百里长歌见了礼。
“吴大娘和灵春真真是个心善的,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来帮卿云表哥打理扶风阁。”百里长歌看着她们,眸光微闪,笑得很是烂漫。
嘴角齐齐一抽,吴婆子和灵春低着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忙了一天,让她们来吧!”百里长歌走上前,扯了扯傅卿云的衣襟,道:“我听说吴大娘以前是位花匠,这院里的花花草草对你来说想必不难,否则便自砸了招牌不是?”
“大小姐尽管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打理的。”吴婆子连连应声,若是换做以前,她指不定还要明嘲暗讽百里长歌几句,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昔日不受宠的煞星嫡女一朝得势,成了大梁的准皇长孙妃,所以即便她根本没做过什么花匠,更不会打理花草,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灵春见吴婆子应下了,也只能跟着点头。
“别……”傅卿云却有些不乐意了,他冲百里长歌摇摇头道:“这些花草她们打理不来。”
“你就放心吧!”百里长歌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道:“她们俩若是敢懈怠半分,明日我就遣了她们回家去。”
吴婆子和灵春一听,身子抖索了一下。
“那我要把这个带走。”傅卿云皱了皱眉,蹲下身将他刚才松土的那个花盆抱在怀里,这才起身笑看着百里长歌,“走吧!”
“这是什么?”百里长歌盯着花盆里才舒展开叶子的嫩枝问道。
“天香牡丹。”傅卿云眉目含笑,似乎心情极好,道:“长歌,我说过,等你回来,我一定要让你看到天香牡丹开花的。”
噗嗤一笑,百里长歌摇摇头,“没想到十年前的戏言你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当然记得。”傅卿云抢过话,“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记得。
后半句他没说完,只对着百里长歌微微一笑。
“只要什么?”她挑眉。
“你回来就好。”他回以一笑。
进了主屋,百里长歌发现里面的一切器具干净整洁,就连摆放位置都与她十年前离府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时间久远,有些破旧了。
“这些都是你打扫的?”百里长歌指着四周。
“没有,是大夫人……”将怀里的花盆放下,傅卿云垂下头,声音有些低沉。
“大夫人怎么可能让人来替我打扫院子?”百里长歌自嘲道:“她该是恨不得找人来把这院子拆了才是。”
眸光回转,百里长歌的视线锁定在傅卿云的衣着上,微微皱眉,问:“实话告诉我,府里有多久没给你添置新衣了?”
“前几日才刚送过去。”傅卿云轻声道:“是我自己舍不得穿。”
“是么?”百里长歌自然不信,“那你现在就去穿来给我看看。”
“我……”傅卿云一时语塞,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百里长歌走过来,拉过他的胳膊抬起手指一看,再度皱了眉,这蜡黄粗糙的手,哪里该是一个少爷能拥有的?
视线一转,百里长歌注意到傅卿云的中指骨节上跟百里少卿一样也有一个不太明显的茧子。&!--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