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攻讦李邦彦最厉害、使得他被罢去符宝郎职务的几位谏官,不过是见周铨有利,招揽之举。暂时,李邦彦实际上极恨周傥,便来自于,他们弹劾时的证据,
何靖夫干咳。“我也有礼送来……请小郎!”想到这里,李宝笑了一下。
今过大半个月的休养,张顺早已病体痊愈,只不过因为没有寻着合适的船,故此。这才生出如此主意:
“不过今后就不一样了。”
“小本买卖,当不得李大官人这般说谬赞。周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还摸不清楚头脑之下。
蔡行无聊的时候估算了一下,这些少年每日售出的冰棍,以四文的均价来,当有三千根之多,一日就是十二贯钱。
他这般无赖模样,没有惹来反感,反倒让这些公子纨裤们大笑起来。
周铨很想告诉她,刚才那首绝句,就是她自己所作,但这个时候,他算是明白过来了。
她一边说,还一边向周铨看去,周铨愣了一下,这诗可不是他教的。
这比一个壮劳力在汴河上当河工一日所赚都多了。
看模样,周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冰块?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木头,还有一些成品的家俱。院内正有一个汉子蹲在地上,就着一个盆子在吃汤饼,听得动静抬头,然后慌忙起身:“铨哥儿来了!”
虽然他们都不过是中人之资,就是最被周铨看好的孙诚,也只是中上罢了,但周铨现在需要的,也不是天才。
有了第二人,这一次,何靖夫再如何叫嚷,周围都没有人相信,哪怕人群中,熊大熊二的伙伴们还努力想要应和,却立刻被周围人斥走。
酒楼上,贾奕与贾达父子,已是面带喜色,看着场中,只待周铨最后失败。
“第三位就是何先生了……周小郎,你这闯天关的招牌好生响亮,把何先生都引来了!”熊大说到这,目光与周铨相对,似笑非笑地道。
“猜尽我们的谜?这怎么可能!”郑建在旁哈哈一笑。
他们来到旧地,还在搭架子,便已经有心急的人来猜谜了。
周铨滔滔不绝,倒还真说了四个今日随他而去的少年名字。外边周傥初时还不屑,不过仔细想起这四个少年的表现,孙诚、郑建还真是伶俐有眼色,而骆伙儿、卓迁,就象足了杜狗儿,明明蠢得要命,还总是四处惹事生非。
时间一滴一滴漏走,熊二到最后恼羞成怒:“什么狗屁谜,你这谜分明就是为难人的,不算,不算!”
小吏倒是没有注意到张择端,他目光冰冷,在酒楼上人群中扫了扫,然后向酒楼下走去。
周铨让师师先回去,请周母多做些饭,师师虽是心有不甘,可那日周铨舍命救她之后,她对周铨就已经是千依百顺,只能嘟着小嘴,磨磨蹭蹭地回家去。
明教,也就是摩尼教,在大宋是个极为诡异的教派。这一次周铨可谓坏了明教的好事,故此,周侗周傥都不准他外出,以免明教残余之人刺杀他。
“咦,这是什么玩意,小郎,你识字,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哼!”白须老人哼了一下,然后神情突然一凝:“你是怕他……象锲儿一般么?”
被称为十四叔的汉子脸色微微变了变,而周铨却立刻转身,背对大门:“不要进来,若是进来,我们方才的约定就只能作罢了!”
“可以入画!”那书生斩钉截铁地回答。
周铨很奇怪,自己的父母是如何与李大娘完成了这份交易,将师师拐了过来。这内里必有某些他还不知道的缘由,无论他如何打听,也无法从父母那里问出答案来。
所以,他当时已经明白,现在是北宋末年,正是大昏君宋徽宗赵佶在位,看惯了水浒的周铨,如何会不知道此李师师!
他在这里发急,那边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却是被提上来的胥吏军卒,给打得血肉模糊。
这个时候,周铨背上已经全是冷汗。
说来也怪,这位权知开封府的李老爷,将他打入大牢之后,并未来问话,不仅是他,就是方拙,也没有人来理睬。
原本趴在一边喘气的黑脸汉子杜狗儿,这个时候爬起来:“哥哥,这事情是小弟俺惹来的,当由俺替铨小郎去!”
这一次,轮到三仙姑骇得倒退了。
那汉子怪叫一声,偷窥娘儿们洗澡,不被抓到是风流雅事,但被抓到,那可就是伤风败俗,到官府里少不得要挨上些脊棍!
“管营,方才若我稍有巴结之意,只怕还要在这牢里多呆几天。反倒是我这副模样,没准下午,我便可以出去了。”周铨道。
吴管营就是不信,周铨也不与他多说,难得他亲自进来,周铨便向他询问外头的情形,特别是他父亲周傥的情形。
从吴管营的态度,周铨判断出,周傥的情形也不是太好。
但吴管营这时嘴就紧了起来:“你不是说下午就可以出去么,待出去后,你自个问你爹吧。”
上午石轩才来,到得下午,那吴管营又来向周铨道贺:“周小郎,恭喜恭喜,你可以出去了!”
这次他来见周铨的神情可不一样了,满脸都是钦佩之色。
周铨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吴管营则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顶了多大的压力,才把周铨照顾好。他全然不提这几天周铨的伙食越来越差的事情,只是时不时地问:“周小郎,你如何猜到不理会那位石先生,反而能更早出狱?”
周铨只是听,待到了门口,他才开口道:“吴管营,你真想知道这其中缘由?”
“真想!”吴管营狠狠点头。
“你慢慢想,迟早能想到的!”周铨大笑了一声,算是报了牢中吴管营嘴紧的仇,然后扬长而去。
这一次出得牢来,却没有看到他父母在外相迎。
“看来家中果然出事了!”周铨神情一凛,出狱的轻松感已经没有了。
“大郎,大郎!”
就在这时,他听得有人唤他,是李宝。
李宝原本蹲在街边上,盯着开封府的衙门,此时见到周铨,起身快步跑了过来。
“你一直在这守着?”周铨问道。
李宝点了点头,咬着下唇,过了会儿道:“他们……抢走了我们的冰棍!”
这是周铨意料之中的事情,冰棍的那些收益,吸引不来权贵,却肯定能唤起贾奕这等小吏的贪婪。硝石溶解制冷,其实已经有人发现过,所以冰棍的秘密,肯定已经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