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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绝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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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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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估计已经冻得结实无比,那人生怕我们会。那人的红色内裤显露在外被我们指手画脚地笑了路。这次他的衣服没有被刮破而是整个人,而刮破处恰中屁股部位,

那段日子里总有许多奇闻轶事发生在我们上,我们不禁阵虚汗,当时谁都没有想到他会。我们从围栏顶端纵身跃下的同时只听到了个很,不幸第二天就惨遭报废。他声称这是破财消灾,这种灾难的发生也就预示着以后上网会顺利点,不料以后的上网不仅没有任何顺利的征兆反而变得祸不单行。第二次他被围栏的铁钩钩住的时候他正穿着件厚而坚实的外套,就比如有个家伙的马裤被围栏给刮破。这又不免令我们阵爆笑。那人的马裤花掉他半个月的生活费于昨日购得:哎呀,不好了!因为当时夜色昏暗视线模糊我们还错误地认为他并没。之后便看到他像个钟摆样挂在了围栏上左右摇摆不止,事实上他的确没有跳下来。于是我们催促道:快滚下来,你怎么还!他无奈道:我倒是想下来啊,你看我都什么样子了,还不赶快想办法把我弄下来!后来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他从上面弄下来。他虽然下来了但他当时被吊起来的很别致的形象直让我深记于心,永世不忘。以前我总是看到什么猪肉羊肉被挂在货物台上而且司空见惯,但是个大活人被吊起来还是头次看到。当时我的想法是如果把这形象也放到货物台上其实还挺是那么回事的!自然印象也十分之深刻。

我忍不住给杨悦彤发了条信息:我们还是亲人对吗?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总是在这个时间我隐约可以感觉到来自夜色中点点渗透出的孤寂正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将我视线所能及的切地方通通淹没成片荒凉大海,海的颜色是黑色的专门为了折磨我的身心而造就。说实话这个时候我真想坐在某个角落里双手抱膝再把脑袋埋向膝盖就这样蜷缩成个最寂寞的姿势以示自己内心之痛。只可惜地面上太脏了我没舍得那身刚换洗的新衣服,只有把寂寞摆弄在脸上,将双手插进裤袋里动不动盯着灯火消失之处的无限遥远的地方。

10

这种无是处的生活直持续到大学开学才告结束。我打点好行装坐车路南下直奔齐南。

办公室里满是空调吹出的清凉的气息,我感觉到的仅有“舒服”二字。

之后的若干年里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次与之类似的歧义,其结果始终都是我被迫无奈随她的观点致,也包括她提出的分手。

被暖褥厚确有其事,但是他没有说明的是这些用来御寒的东西脏得到底还能不能令我们忍心把自己裸露的身体任由包裹于其中,后来我们就用被单枕巾什么的擦脚或者抹地,不在话下。

高三的大部分时间我直都混迹在帮无聊又无知的群体之中无事可做。当我发现我看不惯这里的很多事情时我的思想开始背弃身为名高中生的“正规”行为准则,义无反顾地挣脱掉学校封闭的枷锁开始了作为个正常人的生活,我谈起了恋爱。

我承认的确做得过了点,但也犯不着她找你来说我呀,她要有什么不平有什么冤屈大可以当面和我说清楚嘛,有时候我就觉得挺难琢磨她的心思,我有时候什么不恰当的举止言辞伤害到她了她也宁肯憋着,自个儿有了心事吧还憋屈着不肯说出来,我哪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过了什么地方说错了呀。我边检讨边叫冤。

问题就出在这里,但这也不能单怪杨姐啊,你明知道杨姐不太喜欢给自己辩解那你还处处压她你还处处怀疑她,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明知道不该那么做你却偏偏就往那不应该的地方靠拢,你知不知道这是对杨姐的侮辱,你也太没良心了!

小雯的番话把我说得头雾水,我忙问道:你先打住,谴责我的话你先搁边先把我为什么没良心给讲清楚了,我到底是怎么没良心了我?

是的,在承认我打电话的时候过分的犀利言辞定程度地伤害到她同时,她是不是也应该不否认我在合肥那天晚上关于那条短信的事情。

那好,既然你已经理直气壮到这个地步我觉得杨姐说得对,你们两个没必要再有任何联系了,杨姐的眼泪算是白掉了,杨姐算是瞎了眼!小雯怒气充斥,凭借声音里所蕴含的情绪我能想象到她在电话那边暴跳起来抖动身体怒吼的模样。

我对她那番不可理喻的话简直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她似乎稳定了情绪,终于平心静气继续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切都无所知,但问题的关键是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呢,我骂你没良心骂你是畜生,今天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为杨姐讨还个说法的,你认为我无礼认为我粗鲁认为我泼辣你怎么看我都成,但是现在我就要告诉你我为什么说你没良心说你是畜生。她稍做停顿继续说,你在合肥的那天晚上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开杨姐,条毫无真凭实据的短信,仅仅是条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的短信就能让你妄自断言杨姐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吗,疑心那么重,这就算是你们两年来在起的结果呀,杨姐真可怜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她说激动时终于说不下去,替杨悦彤委屈直至泣不成声。

我感觉事中大有蹊跷,忙说道:小雯你冷静点,慢点说,我真的是无所知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后她带着余泣声继续说:杨姐告诉我你忘记了你们两人最重要的个日子,在你还没有来合肥的时候她就早已把日子算好了,假期的第三天正是你们往年从来都没有落下过的生日。

小雯说到这里我脑际顿时嗡的声,整个人晕晕乎乎地站在那里好似再也站不稳就要昏倒般,我急忙背靠在墙上硬撑着这具没法产生任何思维的身体。感觉什么卡在喉咙里让我艰于说话,我沉默了我不该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我是不是混蛋?我想是的。

为了能好好地和你过这个生日,杨姐不惜出去找工作赚钱连课都顾不得上,你那天到合肥的时候杨姐没去接你就是因为工作实在抽不出身的,杨姐找的那份工作不轻松天下来都不晓得她累成什么样子,回来了还得装作轻松地讨你开心,还要憋着委屈听你埋怨,我看在眼里心里都疼。

对自己的谴责和愤恨全然翻腾出来,灌满我的身心,我真想狠狠抽自己个耳光!我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畜生,然后发现切都是错怪了她。我突然回忆起那日的番对话。“三天之后我们的生活将色彩纷呈。”但那时候我根本意识不到她指的是我们的生日,因为我把它给忘得干二净。难怪当我问起来的时候她会大有失望之颜色。其实杨悦彤那时候是真伤心了,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告诉我真相让我蒙蔽在无知中困惑良久——既然都已经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提醒又有何必要。杨悦彤选择不告诉我,其实本身就已经对我失去了希望。

忘记了生日这已经无法让人容忍,更何况我三番两次地对她尽其埋怨尽其责怪。我心里自知杨悦彤所受委屈有多少。这显然不是我能原谅自己的。啪的声,耳光狠狠地刮在了我脸上,是我自己打的,教训自己的愚蠢无知教训自己的不通人情教训自己的不够信任!

但是我仍然想不通件事:那个叫修连的为什么给杨悦彤发那种短信?是开玩笑?

那条信息只是个玩笑么?我问她。

是不是玩笑我不清楚,但杨姐对我说找的那份工作好像是推销笔记本电脑之类的产品,那老板对她居心不良,整天动手动脚,那短信可能是

我听得忿然火起,心里想这么多日子了果然当了会傻逼,自己老婆被人欺负了还被埋在谷里竟然对其无所知!

杨悦彤傻嘛知道那样了还去!我忿然道。谴责好似全然转移到了凌辱者身上,就是那个修连。

那杨姐都干了那么多天了不能说停下就停下呀,要不然没有工资不是更吃亏,杨姐心里有委屈还道不出多

我啪声挂掉电话,断然结束了小雯在我面前婆婆妈妈的怨声哀语,奋然动身前去车站。

我已经等不及要见到杨悦彤,向她解释这切向她承认我的过失,与此同时我还断定那个叫修连的家伙应该就在从她那里乘车不到个小时的附近,是的无论那家伙有多么虎背熊腰高大威猛我都有办法将他撂地“满地尽是黄板儿牙”,不把他揍得屁滚尿流难解辱我妻之心头恨。

11

我尽量精简行装,将切打点好之后给阿鉴他们丢下句话我就匆忙离开去往车站。

阿鉴他们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我那句话的意思,因为我是这么说的:兄弟们我有急事必须得出趟远差,既给人赔礼道歉又要报血恨之仇,东顾西盼忙得很,可能时半会回不来了,学校这边儿要是有什么事情尽量帮我搞定,别让那帮傻逼老师把我学分扣得太离谱就行,只要在年底能及得了格千谢万谢哥们我没齿难忘!

说得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真叫悲壮。

12

风萧萧兮易水寒,杨悦彤,我亲爱的宝宝老婆,你定要耐心等我,我这就来了!

16

当我再次见到杨悦彤已经是两年后。

两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包括你跟着别人跑了。但是我和杨悦彤奇迹般地各守坚贞,始终如地把对方置于内心最深处最重要之处,就这么坚持下来。两年作为个过程却无形中将时光越磨越淡,淡得失了冷暖淡得心乱成麻。时光淡下来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随之淡定。

第二天的中午。当时她正放学回寝室,我就守在她的教室门口,她走出来我上前就拦住她。她对此惊讶不已。两地之间隔着千里的距离,她断然意料不到我会再次回到她身边来。

沉寂于惊讶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她哭泣之后残留下来的恍惚和疲惫,眼睛因为泪水的浸泡而变得略有浮肿,全然失去了往日的丽质和活跃。]

心神甫定之后她带着忿忿的语气说:你还来这里干嘛,找你的新老婆去!

那是假的。我辩解道。

假的怎么了,假的照样能亲吻假的照样能上床假的照样能给你烧饭炖汤假的照样能照顾得你无微不至,你给我滚,滚到你假老婆身边去!说到激动之时还不忘利用肢体来发泄,双手貌似使出了招降龙十八掌把将我推开。

她这招猛推用力过大,估计全身的愤怒通通施展在她那两只手上了,害得我向后仰倒,做了个很难看的趔趄状,差点就像块烂泥样摔在地上。

我仍然死赖着不走开,就站在她跟前,她见我压根就没有给她让路的意思于是干脆从我面前绕过,就直往前走。我转身顺势把抓住她的手说:你等等,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餐厅买饭我要回寝室温习功课我要干什么都好就是用不着你管!她挣脱开我的手说道。

她的语气坚定有力,果敢决断。好像压根就没打算接受我任何关于道歉的举动。

你给我等等,听我说好不好!我又是蛮横的把将她拽住。

突如其来的粗鲁把她吓住了,说实话自从和她在起我还从没这么野蛮过。从来都是什么事情都顺从她意,为了好好把我对她的爱护体现到淋漓尽致的程度我无论什么事情都是百般顺从地听她差遣,但这次便是例外——容不得她再任性。否则真不知后果该是如何!

杨悦彤,我说了,对不起。我边说边看着她的眼睛,大有泪珠摇摇欲坠之感——说的是她。

是我误会你了,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那种卑鄙的想法去猜疑你,更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离你而去,更不该说那些狗屁不是人的混账话来气你,更不该把我们两人最重要的日子给抛了九霄云外总之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脑门子进水了,我糊涂蛋总是那么没人性总是那么过分总是伤你心,你对我好我看在眼里你为我做过的切我都记在心里,可是我总是辜负你我我就是糊涂蛋,就是没良心的,就是混球唉对了这样骂还不算太过瘾要不帮我想想还有什么骂人的话能叩我脑袋上的,尽管朝我砸过来,就像扔石头样,别客气!

我的自我检讨犹如决堤洪水翻江滚浪地掷杨悦彤而去。不料竟然把她给检讨哭了。难不成是我说的太深刻了太动情了把她给感动成这样的。

只见她拿拳头用力捶我心口下,委屈道:你大老远的来这趟到底是真心诚意的道歉还是真心诚意的气我来了,把话说得那么假好像不是那回事儿样我我犯得着再听你这么变相地奚落我么!

没有奚落你的意思,我天地良心我堂堂男子汉用我的性别担保绝对没有奚落你的半点意思,这次来我是真心诚意要给你赔礼道歉,以最大的诚心请求你的原谅。我环顾下四周发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看来顺便捎带点酸词浓语也未为不可,于是接着说,我是来祈求我最亲爱的宝宝老婆的原谅的,你看这儿也没人了要不亲下!

我行动迅疾没等杨悦彤把我的话反应过来个温情的唇印就印在了她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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