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是妻主,饿得,非常非常,老牛吃嫩!我饿了,我命令你,现在,也不,同时感慨,背我回医馆!”
之后凌悠然才了解到,那个美貌少年居然不是助手,而是老大夫的第十九个夫郎,顿时恶寒不已。赶快放手,所以!立刻、马,女尊国的女人就是强悍啊!第一次觉得,至少美男多多的有,也许待在这具躯壳!
“去落日镇!”凌悠然果断地道,玉瑾恐怕性命,若得不到医治!
提到这个,少年的神色有些黯然,垂眸道:“郡主打伤了二小姐,家主气得狠,欲请家法处置,是、是李侧夫给求的情。这才只打了一顿板子,如今,我们被送到平城的别院。家主说——”少年小心地瞧了她一眼,见凌悠然神色平静,咬了咬嘴唇,继续说下去:“家主说,让郡主到平城别院修身养性,静心养病。”想起郡主骑在二小姐身上打神威的样子,他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为何当时奄奄一息的郡主会突神勇?
“此女这么彪悍?那倾绝公子可是天下第一的美男,文采风流,医术群,多少女子肖想的意中人1可就是连当今圣上的求婚都敢拒绝,此女什么来头,难不成比当今圣上还高贵不成,竟然敢厚颜来求亲,如今被拒之门外,该!”好事者不但没有同情,反而幸灾乐祸。
黑白无常两帅哥表示鸭梨很大,当下再也顾不上“上面”的交代,大喝一声“住手!”立刻飞奔上前,一个拽住凌悠然的一只胳膊,硬生生将她拉离王座。
他双目紧盯着指尖下的一点雪白肌肤,眼见着两条黑色的细线一点点地自她那细细的伤口钻了出来,蠕动着爬向自己的指尖,连忙将手指凑了过去,那两只蛊虫嗅了嗅,忽然极快地钻了进去。
外头赶车的十三郎闻言,嗤笑道:“冰?这个时节那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王府里倒是有这玩意儿,可惜,还轮不到你来享受!”
yy的,这厮就喜欢与自己唱反调!看来教训还不够!凌悠然咬牙,决定到平城以后要好生调教一下,教教他什么叫“三从四得”!
心心念念着冰,忽然灵光乍现,凌悠然勾唇一笑:不就是冰嘛,没有,咱可以制!一个赚钱的计划慢慢在心中成型。
由于换了马匹,脚程飞快,一行人于当日傍晚时分就到了平城。
青瓦白墙,花木掩映的别院很快便出现在视线中,虽占地不广,却也环境清幽,风景怡人。
别院里只有一对老夫妻,多一个下人也没有。女的守门兼管家,男的负责打理内务。由于事前得了消息,房间已经都安排好了。第二进院子的正房,凌悠然一间,十三郎一间,玉瑾由于只是侍儿,需贴身伺候,故而并无独立房间,只能睡在主子屋里。
沐浴洗尘,三人一起用过晚饭,各自回房不提。
这房间可真干净啊,太干净了,除了必备的家具和用具,抽屉空无一物,博古架上空空如也,连个屏风都没配备,唯一的摆设就窗台上一个陶制的美人瓶,并不值钱。床上的被子居然是棉质的,要知道只有平头百姓才会用棉麻,权贵豪富之家只用上等的丝绸。那位执掌内院的李侧夫也太狠了点,只给自己留个空架子,估计整个别院也找不出来一样值钱的玩意儿!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折磨本姑娘,他也恁小瞧人了!没钱,我自己不会挣?!凌悠然不以为然地笑笑,旋即脱衣上床。正打算把双修大法练习一遍,却见玉瑾抱着个小包裹从侧间里走出来。
“玉瑾?你还不睡?不是说过你睡侧间就行,不必床前伺候吗?”凌悠然疑惑地瞅着他,但见玉瑾碎步来到床前,缓缓地跪坐下来,垂小声道:“今日十五……”说着,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十五怎么了?”凌悠然不解,却见玉瑾小心翼翼抬头飞快瞄了她一眼,复又低头去将小包裹缓缓打开,声音小如蚊蝇,“郡主说过,每逢十五便要奴来伺候……”
伺候?难道是要——凌悠然只觉得胸口一热,隐约有些兴奋,然而,当看清楚地上的东西,不由地一噎,抬手一指:“这是什么?”
“鞭子?蜡烛?绳索……”一样样数过去,脸一点点黑下来。
若她所料不差,这些貌似是玩sm必备“良品”!难道说,柔弱可人的本尊,竟然像狼人一般每逢十五变身为狼?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柔弱可欺的美少女,会有这样变态的嗜好?!
虽然感觉有些好奇、感觉似乎很刺激,然而,姐、不好这口!
“把这些东西都扔了,赶紧回去睡觉!”凌悠然的语气不善,亏得自己之前还为本尊打抱不平,原来私下里却是这么个货色!
郡主生气了!玉瑾颤了一下,随即抬头仰视着她,诚惶诚恐地道:“郡主、是不是奴哪里做的不好?还是、还是——”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后面一句终究是没有勇气出口。他只是个奴才,主子怎么高兴怎么玩,不容置喙!
“不。你很好。”知道吓到他了,凌悠然放缓了神色,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她下床走到玉瑾的身边,慢慢蹲下来,忽然伸手将他的单衣猛地扯了开来,感觉到他的身体剧烈一颤,衣衫缓缓地滑到腰部,露出少年单薄瘦削的上身。
新旧不一的、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少年的身体,竟无一处完好,凌悠然蓦然倒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只见少年光裸的身体在瑟瑟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着突如其来的凉意。
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拂过肩头一处烫伤,轻问:“疼吗?”
玉瑾的脑袋几乎埋到胸口,他咬着嘴唇,轻轻摇头,声若蚊呐,“不、不疼……”
“不。你很疼1”凌悠然断然说道,手上微用力,少年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下,“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玉瑾还是摇头,凌悠然有些怒其不争,一把抬起他的下颚,一字一顿道:“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玉瑾被迫抬头,双目缓缓对上她的,大大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小小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很紧张。
如此可怜动人的孱弱少年,无怪乎,本尊选择他作为凌虐对象!
凌悠然轻叹,“说实话,玉瑾很喜欢我以前那样对你么?”无奈,黑锅她背定了。
“无论郡主如何对待,奴都是愿意的。”玉瑾细声细气地回答。
“是愿意,而非乐意!”凌悠然立即抓住他的字眼,“有、有什么不同吗?”玉瑾怯生生地问,麋鹿般的眼睛,水汪汪的,说不出的靡丽动人。
“当然不同!”真是单纯的孩纸,凌悠然叹了声,低下头,对着他的唇轻轻吻下去。少年的唇出乎意料的软滑,微凉而甜美,如同果冻般,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果真轻轻啃咬、细细品尝。算起来,这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感觉,滋味还不错。上辈子唯一谈过一次恋爱,却每次都出状况,根本无从亲密接触。而上次对云郎,那根本算不得吻。
玉瑾无意识地出一声嘤咛,只觉得脑海中空白一片,唯有唇间的美好那么地清晰、鲜明,心跳如擂……他紧紧绷直了身子,垂在两侧的手无意识地揪住滑落的衣衫。
感觉如在云端,飘然欲仙……唇上的柔软馨香却忽然离开,凌悠然捧住他的脸,如水的目光落在他绯红如同水蜜桃般可人的面容上,手掌缓缓贴上他的心口,哑声道:“你的心跳告诉我,此刻,你很欢喜,很欢喜!这种感觉,你从前可曾感受过?”
玉瑾迷离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下意识地摇头,凌悠然笑着抚摸他的脸,“看,这就是区别!可明白?”
玉瑾似懂非懂地点头,却见凌悠然正了脸色,语气强硬地说道:“所以,以后不可再说谎。愿意就愿意,喜欢就是喜欢。不可说违心的话!我讨厌欺骗与背叛。”
“玉瑾知道了。玉瑾一定不会背叛郡主的!”玉瑾郑重其事地答应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心里有什么,都要老实与郡主说,切不可隐瞒。
凌悠然仔细观其神色,满意地点点头,“啵”地一声亲了他脸蛋一口,笑道:“孺子可教也!”
“哼,虚伪狡诈的女人,只有玉瑾那蠢货才会听凭你摆布!”屋顶上伫立多时的十三郎恨恨地腹诽,强忍住心头莫名的涩意,纵身跃下屋顶,跑到第三进的院子里对着一棵老树泄,一剑又一剑地戳着老树皮,每戳一剑就骂一声“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