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也没有……
——夏初了。”亓官犹歌嘟囔着?怎么吃得饱,
院外传。
“早膳就白菜和饭,”亓官寒澈?
“都早上了么,亓官犹歌站起身,欢欢喜喜地跑到,饿得就更快了。
仆人应了一声,退下去请管家。
“嗯。”亓官犹歌倒是颇为安心落意地应了一声。神色有些恍惚,他本来就不是小,再加上没有荤腥。亓官犹歌无非必要不能出门,常在隽夏殿走动的又只有那么几个,便也懂得,听得多了,步履却稍微有些凌乱;弦善的步子可以直接以“莲步”形容;都是柔弱轻盈,岚冰和蝶夫人,只不过蝶夫人更为庄重大方,岚冰较之就要快些。院外来者龙行虎步,铿锵有力——亓官寒澈。
亓官犹歌捏紧他的腕子,可怜兮兮地道:“我就想你和我聊聊天。”
亓官寒澈轻叹一声,“青蝶她多虑了。”
“怎么这样……”亓官犹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手支起上身,将脚伸到床外,随意地踩在鞋上,站起身。
只见瑾岚园中央的桌上,摆满了他向往已久吃的美味佳肴!
“不是我要来的。”弦善眼中透着苍凉。
“我说了你也可以继续逃。”亓官寒澈仍嫌脸上有些湿,又不想让侍从进来打扰,便自己用锦帕擦了一道。
“姑娘若是无事,便请回吧。”门子作势便要关门。
亓官犹歌刚逃离桎梏又遇见这么乖巧可人的小猫,不由得满心欢喜。夹着菜正欲入口,却只见那小猫却忽然四肢无力地趴在桌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没几秒钟便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殿下心里装了个人。”弦善将切好的笋片拢入盘中,捞了肉剁起来,边上的贺溪城又不答话,显得他就跟自言自语似的,“但是殿下却又想将那人拒之门外。”
“霜若啊,我真的要嫁啊?”少年仍不死心地问道。
少年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印龙绣凤的床帘,还有一张俊朗却深沉的脸。
“这……还是随缘的好。”岚冰随意搪塞,忽然想地了巫卜那句“命定无缘”,心下又忐忑起来。
“哎,”喜娘也不逼迫,只继续笑道:“岚冰姑娘没有这个意愿便罢了,若是哪日想起来,可一定得找我梁媒婆啊。”
岚冰点头,垂首沉默了一会儿,对喜娘道:“梁媒婆,我和霜若有些话讲,烦请您回避一下。”
喜娘甩着手绢连连摆手,“岚冰姑娘何必那么客气,这好姐妹要嫁人了,岚冰姑娘舍不得想多说说话是自然的,我这就出去。”
岚冰听着喜娘走远了,又环顾四周,才向霜若走近了几步。
霜若一双眼里满是迷茫,岚冰看着她,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怎么?”霜若觉着自己许多时候都无法了解岚冰的想法。
岚冰在袖中找了找,摸出一个小油纸包,拉着霜若的手摊开,放在那手心,又郑重其事地两手将霜若的手指收拢,把那纸包紧紧裹住。
“什么啊?”霜若抽出手摊开,这小纸包莫非有什么奥秘不成?
“霜若,这便算是我送你的贺礼了。”岚冰声音有些惨淡。
霜若愣了一下,想打开纸包,却被岚冰一把拦住了,“现下先别打开,等你到了童家,你和童立单独相处之时无论用什么方法让他吃下去便成了。”
“啊?!”霜若惊呼,“这是什么啊?为什么要给童立吃?”
岚冰拧眉,拉着霜若的手问道:“你信不信我?”
“我当然信啊。”霜若急忙辩解。
“那便按我说的做。”岚冰直言正色。
“岚冰啊,你该不会是给我那个……”霜若羞赧不已,“那什么吧……”
岚冰眉头一抖,抬手敲了一下霜若的额头,“你在想什么浑事?”
霜若脸更红,埋下头。
“这个呢,总之……”岚冰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释,“算是平常补身子的药。”
“补身子的?那怎么不给我?”霜若心下有些不平衡。
“这……”岚冰眼神闪烁,“你吃也行,但还是……男子吃要好些。”
“哦。”霜若不疑有他,乖乖将纸包收进宽襟的袖中。
岚冰见她收了纸包,松了口气,道:“时辰快到了,我便先回去了。”
“嗯。”霜若点点头,眼睛却还盯着岚冰,有些不舍。
岚冰却仿佛没有看见,转头快步离开了房间。
喜庆的唢呐渐渐近了,喜娘赶紧抖了抖红盖头盖在霜若头上,扶着她出了门。
门外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红纸包从门缝中塞了进来,喜娘笑眯眯收了,却没有开门的意思,一旁的岚冰却有些急,“就这样罢了吧。”
“哎,”喜娘摆摆手,“这啊,是抬高霜若姑娘的身价,好让童家知晓霜若姑娘可是金贵得很的呢。”
岚冰心下不知为何忽地急躁起来,道:“童叔一向疼爱霜若,再说还有神人撑腰,霜若嫁过去绝不会吃苦,开门礼做做意思便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