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可是小瞧奴婢?可入得了神使大,如此,回过神,直至今日已整整十一年。笑得,”岚冰嘴角含血?却又叹气,弯下身把头靠,快进来快进来。”喜娘眉眼几乎弯成了月牙。
他还会回来……
亓官犹歌一拍脸,不疼,但精神好了些。“那毒,”
,是岚冰姑娘啊。
“是啊。”霜若看着仍未醒来的亓官犹歌,
亓官寒。颇为泄气地答,虽说心疼他肚饿,但祖宗家法也不可随意违背,“忍忍吧:只好安慰,再忍七天便好了。”
管家带着木盒进了书房,亓官寒澈端详了一下盒子,打开,就见里面躺着十几粒圆圆的药丸。
亓官寒澈拉开轿帘向外望了望,眼底闪过一丝不安。事实上天师所所谓的天机,他也毫无头绪。
“回来啦。”亓官犹歌眉欢眼笑。
“我自然知晓你只是想同我说话,可别人不一定会这么觉得。”弦善挣扎无果,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亓官犹歌皱了皱鼻子,还青蝶,他都不叫他犹歌,这还是他起的名字来着。
亓官寒澈拉开门,霜若岚冰便捧着水盆衣物走了进来,替两人梳洗。
亓官犹歌小跑过去一屁股坐下,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微微不敢置信地问:“你……要请我吃饭?!”
“谁指使你来的?!”亓官犹歌咆哮如雷。
“我是想啊……”亓官犹歌单手托着下巴,“但到时候你能保证我不会被你那神通广大的嫂子又抓去?”
“唉,别别!”亓官犹歌忙抵着门,忽地想起柳绮诗给的玉佩,便掏出来递给门子道:“你把这个给贺大人看,他自然会来见我。”
“啊!”亓官犹歌惊得跳起来,一把丢了碗筷。
“何解?”贺溪城问。
“自然了,神人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霜若有些奇怪,神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接了圣旨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你醒了?”亓官寒澈问,淡薄得不带任何情绪。
亓官寒澈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叹息道:“儿子女儿不强求,你别忧虑过多。”
他也不想忧虑过多啊……亓官犹歌叹息一声,又振奋精神,含笑问道:“那你说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孩子这一辈的字是‘琮’,嗯……”亓官寒澈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看着亓官犹歌问:“你觉得叫什么好?”
亓官犹歌也为难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得要煞费苦心想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才是。
“有没有什么起名大全,我去翻翻。”亓官犹歌说着便要起身。
亓官寒澈将他压下,笑道:“何苦那么麻烦,照我说,男儿自当铁骨铮铮,就取个松柏的‘柏’字,女子应是刚中柔外,不如就取个菡萏的‘菡’字,你觉得如何?”
“嗯,柏树挺拔坚韧是很好啦,但是琮柏听起来有点老气诶,好像在喊哪个老大伯似的。”亓官犹歌努了努嘴,“不如改成杉树的‘杉’吧,也是刚毅傲然,听起来比大伯好多了。”
亓官寒澈失笑,宠溺地道:“好,那‘菡’字呢?”
“菡字好啊,正所谓‘菡萏花开鸳并立,梧桐树上凤双栖’。”亓官犹歌念了诗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一双眸子里盛满了笑意。
亓官寒澈还未想到这些,也微微咧开嘴角。
“亓官琮杉,亓官琮菡,杉儿,菡儿……”亓官犹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心底充盈着温热的暖流,仿佛白嫩嫩胖嘟嘟的孩儿已呱呱坠地,窝在自己怀中,又小又软……
亓官寒澈听着亓官犹歌轻飘飘的调子,心底也是止不住地怜惜,“好了,不是累了么?快些睡吧。”
“嗯。”亓官犹歌闭上眼,脸上仍是恬然的笑意。
亓官寒澈为他理了理微微散乱的青丝,也合上眼睑小憩。
有孕之身毕竟嗜睡,亓官犹歌的气息不多久便渐渐平缓了下来。亓官寒澈睁开眼,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一个不慎吵醒了身边的人。
理了理仪容,亓官寒澈便轻手轻脚地出了卧房,又遣走了房外的侍女,才进了一侧的耳房。
关上门,横梁上的暗卫贺疏雩便飞了下来,手里还抱着一名挣扎不已的素衣男子,待贺疏雩脚一着地,那男子便忙不迭地站起后退,掷地有声地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贺疏雩眼皮跳了跳,却没有回话。
“好了,”亓官寒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正事要紧。”
“哎呀,不知方才情话绵绵的是谁……”素衣男子掩口一笑,甚是轻佻。
“宫琎藜!休得无礼!”贺疏雩杏眸一瞪,一派风雨欲来的架势。
宫琎藜赶紧退向一边,却又嬉皮笑脸,“姑娘好霸气,小生佩服,佩服。”
贺疏雩沉着一张脸,不再与他作耍。
宫琎藜不由得长吁短叹——果然还是楚将军好,脾气暴又受不得逗弄,一点就着,有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