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说:若富贵到极,贵也不要大。才是他的,富也不要大富,是决要的了,“富贵二字,”绛仙说;“这等说起来,得意便好,若不得意,就苦了令爱一生。须是不大不小的财主,半高半低的乡宦.像我这样人家,只是一件。一来怕有:二来怕他做起,是你要娶他子?”万贯拱手答云:颇有些,“不敢,只是不敢自专。你若肯荐贤,竟是一千两聘,少也不好出手。”叫梅香:“把我兑下的财礼,抬将出来!”指着银子道:“这是五十两一封,共二十封,都是粉边细系,一厘潮的也没有。”绛仙说:“他起先那些话,说得一字不差。我若有了这些银子,极少也买他十个妇人。就教得一般女戏,个个趁起钱来。我这分人家,哪里积得了?为甚么留下这个东西,终日与他淘气!”对万贯道:“就依了,只是嫁过门来,须要好生看待。”万贯说:“搁在头上过日子,决不敢轻漫他!”
仆说:但闻姊妹同归,不见娘儿并嫁。
将书缩做丸,不但传幽秘。
非关举世无明眼,天与忽然秘阿娇。
饶伊此际施高论,眼到花前自解庸。
再说楚玉在严陵时,与石公不时相聚,昼或持竿同钓,夜或清淡不倦,悠悠荡荡,以乐天年。后石公纳妾生子,楚玉亦得二子。后嗣仍为科甲人物,绵绵延延,荣华不断。皆以存心忠厚,故有此报也。岂比目鱼之细事,益可忽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