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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凤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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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荐故交草章纳款 表遗贤石刻流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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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渐6寻得没摆布,各处访问;叫刘钊搧着,有人知道报我们,曳于竹竿之上,买了四五尺,只得心生。赏他宝钞。决不食言:做一歌谣,命刘钊口中唱说道:“白眉仙,白眉仙,到处寻不见。写了眉仙面貌乡,只是不见。渐6又思,钞儿现带在身边。”刘钊一头走,逢府叫寻十,一头念此谣,逢县叫寻五日,逢乡村叫寻三日。都骇笑,自此儿,依刘钊言,时常唱念。

也分林泉甘淡薄,山灵从此不相嘲。

店主道:“卜课的尽多,邻近就有十来个,只都是骗了卦钱胡乱说几句,送你起身便了,那里卜得着?西街上有通灵土地,祈梦甚验,只消睡在庙中一宿,那土地就托梦来。若依梦行之,事必灵验。本县百姓都于此庙中求梦。”

且说白眉仙自订盟之后,病竟痊可,仍旧训课,朝夕不辍。一日盛暑,眉仙坐于庭中乘凉。红英送茶至馆,见眉仙不在,将茶拿至庭中,对眉仙道:“白相公,今日热甚,我送一壶茶在此,与相公解渴。”

老仆入内告知夫人。夫人命治酒于馆中,令金汞相陪。秋生道:“替我上覆令堂,我回去未必就来,先生可另聘罢。”又命老仆请夫人出来拜辞。胡夫人走出堂中。秋生作揖,致谢甚笃。夫人原送赆仪,又命金汞拜别先生。红英在夫人后暗暗挥泪。秋生见了红英,碍众人眼目,只得饮泪出门。自思庵中又不好去,恐露出马脚,只得回家,望应天进。正所谓:

凤娘道:“以何探之?”

眉仙于庵中过了残冬,不觉已届仲春天气。眉仙一日闲步出庵门,只见池边柳色青楚,渐拂行人之,墙角桃容灼灼,偏宜室家之思。吟哦未毕,忽听得二三人喧笑而来。在前一个是魏非瑕,后二人不知是谁。眉仙见了,迎入寓室,叙礼坐下。眉仙问非瑕道:“二君高姓尊号?”

老僧道:“何投宿之晚?”

白公叹口气道:“老父母虽是爱惜老夫,为此过情之论,但老夫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何所适从?且老夫当初上本时,原料有此祸,若今抱头鼠窜,是劲于前而细于后也。今惟有到京去,倘天王圣明,知老臣无罪,赦而不问亦未可知。或皇天默佑启奸党之衷,不致我于死地,亦未可知。老父母且慎言之,倘外人闻知,祸累及老父母矣。”遂命家人治行装。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却说那大盗姓刘名创,苏州府长洲县人。生得身长八尺,腰阔三停、黑脸黄须,膂力绝伦,又有一件绝技,能飞身远纵,可高数丈,乘风能行。在先原是渔家出身,在霞泽中打鱼度日。一日捕鱼完了。泊舡于龟山脚下,挑鱼往村中去卖。卖了半日,才卖去一半,剩的挑回舡中,烹炮沽酒,自作夜消之乐。饮至半酣遂扣舷唱出山歌道:

遴毫谱虽传,野史言无谬。

金公三年任满,升为河北安抚使。百姓因金公清下惠民,不舍他去,遂动民本乞留。朝廷准其疏,复任三年,每年外加俸三百石,宝币三百贯。自此金公复留任青州不题。

且说前乐安知县鲍利飞,自白公被逮,见权臣秉政,新法盛行,忠良遭贬,谗佞满朝,他就弃职而去。后提骑因拿眉仙,见了碑牌,尽行毁辍,回京唆吕惠卿、王雱捕鲍公治罪。二奸见事属摘隐,又不知鲍公去向,遂搁过一边。鲍公因得免祸。今复出仕,屡升至太常寺少卿。思量白公被逮,今已在家。只闻得提骑毁了碑牌,好生不忍,欲荐白公出仕。因产送迁居一席话,已知其性情,思量白公有一子,前见时方弱冠。今可荐与当朝,令他出仕,以全故交之情。遂写了一封书,差人送与白公。

那人到了乐安县,问一实迹,竟到留隐村,来至白家厅堂上。家人报了白公,出堂来。那人叩头道:“小人是京中鲍老爷差来的。”白公知是鲍利飞,逆问道:“鲍爷如今拜甚么官职?”

那人道:“现在太常寺少卿。今差小人致书于老爷。”就于胸中招文袋内,取出那封书来递上。家人接来与白公。白公命家人备酒饭款待那人,自己进去。拆书看时,上写道:

“年弟鲍龙再拜,致书于白老先生阁下,自老先生遭无妄之祸,弟愤恨无地,奈独力难伸,遂挂冠弃职,浩然长往。今幸奸邪屏息,语道复亨,弟与老先生俱安堵如故,皆先人在天之灵,默枯使然也。方今众人齐纠,朝纲复著。凡怀才抱德之士,皆师师济济,庙廊充牣。伏忆老先生归隐于壮龄,谅不渔荣手垂白。但令贤郎青年文墨,何甘鹏息而泥蟋?若能赤胆班僚,奚愧钟鸣而鼎食。弟梦尔维思,鸿雁难凭尺素。贤郎蟠然是奋,簪袍随赐麻黄。惟冀老先生一鼎论,少慰鄙颙,征忭无地矣。草书,不恭,是宣。”

白公看毕,唤眉仙问道:“鲍公荐你出让,你意下如何?”

眉仙道:“荐仕虽鲍公雅爱,奈我素性淡薄,无志冠冕,况父亲职显豸冠,不得行其志,反遭黜辱流离。儿若婴一命之荣,即父亲所云骑虎之势,况双亲寿皆近于古稀,虽在位尚要辞官归养,宁有弃垂白之亲而以功名为利乎?”

白公点称是,遂作一回柬,走出堂来付与来人道:“你替我多多拜上鲍老爷,说荣升尚失贺,因路远不便致礼。今回书一封,烦你带去。白金三两,与你作路上一茶之费。”那人不敢受,谦让一番,只得收下,叩头谢去。

回京覆了鲍公,将白公回柬呈上。鲍公打那人出去,自把白公回柬拆开一看,上写道:

“年弟白壤再拜,复书于鲍老先生阁下:弟自槛车一别,若鸿飞失融,徒怜鬼人间阴房。幸虎牢奋身,得件渔樵游水国,播越十有余年,安乐而皆如堵。今老先生荣升典礼之职,愚父子仅靡洗腆之贺。又蒙先生垂青及于小畜,只恨老夫斑白奚件大恩。虽师济班僚,趋跄簪笏,实士子之夙愿,但小畜伏枥之才,吴足当清时盛选。且素性鄙朴,难付丝纶之望,又以我年老无依,其意以在仕位,尚欲辞君归养,宁有弃垂白之亲,而没没于功名乎?此意亦颇是。故我覆捷音难承金谕外,若老先生休沐之余,弟得一面,犹伸渴望。只此草章,用纳微款,乞照谅不宣。”

鲍公看了,拍案称赞道:“父子高遁,真逸民也。且遂其素志。只是我前建碑牌,今犹毁废,何以为情?我今转达当途,将旧碑重新竖好,再与其子建一碑牌,以见二代双隐,俾后人羡慕羡慕,亦完一番交情。”遂致书相臣。

时吕公著为同平章事。见鲍公之书,欣然依允。转奏哲宗,遂竹文着该府县建造碑牌,又赐义田一顷,免役三世。此都是吕公著立意爱贤,为此盛举。又自亲写“乐天世逸”四字送与鲍公,令为扁额送白公。鲍公再三致谢。因白公书中有求会之意,遂留下四字,且俟考满,亲自送到白家来。又写书于青州府尹并乐安知县,致意为白氏盖造碑牌,留心在意。

此时青州府尹是金公复任。知县姓何,是鲍公平时门人。见了书,一与白公是至亲,不消说得尽心;何知县见是朝廷行旨,又有鲍公师命,又是知府至亲,益加趋承奔走。行批着里役唤工匠数十,将旧牌坊重新改造。上前半里。为眉仙造新牌坊。中间开除一条大道,用青石砌好,傍栽榆柳之树。又将旧亭造好,将石碑竖立,对面造一新亭。巍焕其制,立一石牌,何知县撰其文。每亭前植槐树三棵,以取吉兆。起盖二月余,匠工告成。仍将鲍公留隐扁额拂拭好,上于旧牌坊上。何知县亲书“清世逸民”四字,上于新牌坊上。又书“父隐子逸”四字之扁,送于白家。自新坊起,直至白家,一路上都结彩。何知县命乐工鼓吹披红,将扁额用四人抬着,自己乘马亲送。

白公父子出阶打恭迎接,叙了礼,致谢一番,将此扁上于中堂,与鲍公大隐之扁是一对。即备宴款待何知县,衙役俱赏犒有差。何知县谢别回去。后来榆柳成行,路人于此二亭中歇脚,遂成千古之业。

一日,眉仙告白公曰:“当初我因踏雪之兴,拉袁、方二友同去堡南看梅,于林中见一骑黄牛的老人。他问我三人姓氏,我随告之。他对我说,此二友者,后君赖以左右。二友路分南北,跋涉数年。左右之言已应。我问他姓氏。他说无姓氏,先朝曾为谏官,后从陈希夷入山修养,自号黄犊客。”

白公听至此,遂道:“如此说是仙人了。何不拜求之?”

眉仙道:“我因拜求他指点。他说我非仙人,有何指点?我再三恳求。他说我善诗,以数句诗赠我。云,驾一叶之扁舟,挟飞仙以邀游。二语应父亲被难之事。”白公点道:“异哉,异哉。可再有甚言语?”眉仙道:“又云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此二语应我投宿牧云庵,前已对父亲说之的。又云凤凰台上忆吹萧,应我婚姻之事。”白公连连点称奇。眉仙道:“末后一句道,羊子当年堕泪碑。此想应如今重建碑牌之事。一家休戚,数语包罗,今都应验。那老人临去时,又将牛角上挂的珊瑚鞭子赠我,道日后自有用处。我出逃,果然仗此鞭,又将订婚姻,岂非后日有用之言亦应?我向以天机不可预泄,故不禀知父亲。今将往事试一考较,昭然在目。但临去时,说后会有期,不知何日再会。”

白公道:“原来我流离之苦,亦皆定数。今日功程完满,惟含饴弄孙,以乐暮年耳。”

眉仙又与凤娘、霞萧言其事。二人失惊道:“何忘怀,不曾告你。我二人昔年赏荷于太湖石上偃息,忽得一梦。梦见一骑牛老人,同着个白眉少年,手中拿个珊瑚鞭子。那老人对我道:小姐后日丝萝附乔木即此人也。遂回顾少年道,你可将这鞭子赠与小姐。那少年走近前来,将珊瑚鞭子授与我。原来老人就是仙师。白眉少年就是你。”

眉仙叹息道:“正所谓姻缘前定。”凤娘道:“你归家时所赠《珊瑚鞭集》,可将葺一帙罢。”遂取还眉仙。眉仙亦将白玉簪还凤娘。自此一家安乐不题。

且说鲍公自与白氏重建碑牌之后,又有年余,考满援同中书门下三品。鲍公道:“我年近六旬,尚屑屑于冠冕何为?且白氏交情已酬,吾复何望?不如优游暮景为乐耳。”遂上表辞职。不许。表三上。然后以右谏议大夫致仕。鲍公大喜,伏阙谢恩。他原是汴京人。回家有众官僚都来祝贺。忙了数日,诸事完毕,思量吕公著亲写“乐天世逸”四字作扁额,尚未送与白家,遂治装往山东来,一路盘桓不题。

到了乐安县,何知县出郭迎接至公署中,慰问一番,询鲍公来意。以送扁额之意细陈。何知县就着该役将日老所写四字葺成扁额,极其华美,置县堂上,请鲍公来看。鲍公大喜道:“贤契忒为老夫润色多矣。”何知县道:“这事乃是门生职所当为,何烦老恩师再三致意。”又留鲍公住了数日。鲍公决意欲行,何知县又使牙役数人,扛着扁额从鲍公到白家来。

路人见是当朝宰相之笔、又知县葺成、致仕大臣相送,莫不以为荣。鲍公到了牌坊边,见赫奕规模比前所建大不相同,欢喜不胜。未知送到白家,白家如何迎接,再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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