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房子之后,民警后来跟我说,几乎是个老变态。心中那个舒坦,她把我说的十分委琐,我也就过了一段。又小心谨慎了许,终于报了一箭,你上回给我抢先报了。像我这样的选手,她说那些细节和花招,估计听都没听过呢。
我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在民警,她说的越详细,就越证明我是清白的,这回我是打了你个措手不及。我心里的小曲几乎哼出了声音:还一笑而过,我伤害了你,轰炸般地舞曲停了下来,大家纷纷退出舞池回到座位上。那女子的身形很快就被保安逮了,犹如乱哄哄的闹事突然归于平静,纷纷向她拥了过去。
旁边另一位姑娘打扮得同样妖娆的红衣服姑娘,竭力在劝导她:“二姐,别砸了,走吧,挺一挺过去就好了。”可那位疯的女子,依旧是东冲西撞的砸柜子,直到几个保安过来把大家驱散,又把那俩位女子都拉走了。
组里的高秀才,据说是省作协会员,但是拍新闻一直没拍出什么名堂来,还成天拿着自费出版的一本文集到处招摇,于是也没什么领导得意他。他就在自己的台历上写了句:鸟在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
老宁和我说,我当时就是太牛了,以为自己学历高半个,年龄又长些,在那些人里说话也没个注意,你知道多少人是凭关系进来的,光是省级领导的直系亲属就有多少?你每多说一句话,就为自己扣掉了一分。
本来新闻引起了轰动,收视率居高不下,我应该被褒奖,但是老宁给我的却是批评。
无论我怎么说,他就是笑,所答非所问。拉我上了辆出租车,就开始跟我提问。
“三十几了?”面前这位还算和谐的民警同志让我有了好感,“有工作吗,赚多少钱啊,就出来赌,回去和老婆孩子怎么交代?”
“打牌不是请客吃饭,懂不,拿出点专业态度来,你是赢了,我们这都等着翻本呢”旁边那位闷头看牌的大哥话了,“早打完早结束,听说最近开始查了,抓呢”
没多久,我就整明白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了,这里招聘的所谓男模,就是赔富姐俱乐部的无聊女士吃饭唱歌打kIss什么的,之后怎么展要看自己的道行。不过,要想干,先得交2ooo元的押金,人家说了,给你介绍的都是富姐,要是你搞上就跑了,公司的生意不是白做了。
我心里合计,这2ooo元押金,我是万万交不起的。新闻事实的aBc基本弄清了,时间地点人物等五个的新闻要素也凑够了,可以溜了。稍后让海贵人她们带上大设备,再找上相关检查部门杀个回马枪,一盘新闻就出炉了。
就在这时,轮到我进去面试了。
我这个愁啊,那2ooo元,宁头的工资也没这么多啊,又没票可以报销,怎么躲过去呢?
我又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闻”,我心从正义起,勇自胆边生,进!
负责面试的是个精瘦精瘦而又双眼冒光的老头,应该是称其为矍铄吧,不过有哪里不太对。反正不是女的这还好点,不会有什么现场试戏之类的尴尬事了。可是,我看那老头瞅我的目光,咋就那么色迷迷的呢?我也不知道,是多了分对身材的自信,还是多了分莫名的紧张。就是感觉,皮肤冷。
“把衣服脱了吧,看看你身材怎么样!”那老头说。
我也没犹豫,来之前我就合计好了,特意准备一身短衣襟的运动行头在里面,绝对不会跑光。而且我也预先把无线录音设备塞到了夹包里,只露出个很小的话筒,不盯上去看,基本看不出来。外衣再往上一盖,隐蔽工作是做的十分成功的。
“走两步,”那老头走了过来。
我装模作样地走了起来。
“随便走,不用正规模特步,来这里的都是明白人,有几个是来当模特的啊。”他说完,就开始对我上下其手。
摸一下,我的心就跳一下啊,赶快和他一顿套词,把想要的内容基本问的差不多了。事情的大概,老头用他那半黄不黄的语言方式交待了个淋漓尽致,这下节目可精彩了。
“做这行,要懂得付出,知道不,”老人说,“要想赚大钱,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怎么样,想好了么,把衣服都脱了吧,让我看看你的本钱。”
天,他也太直接了吧,搞这行,招聘这样的选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啊,我可咋全身而退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乱了起来,一个人要闯进来,听声音好像还是个女的。
我就势假装慌了神儿,毛手毛脚地胡乱把衣服穿了一半,皮肤终于不再感觉寒冷了。可是当我用上衣盖好夹包,外面的人已经闯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个在警局里告我强奸、在电视台门口和我喊冤、在我门上刷红油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人:魏小芳。
她一进来就高喊:这个人是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