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秋游纪律的时候,噼哩噗噜,纷纷起身到走廊排队,”表哥有些生气了。大伙一声欢呼,花老师头顶蓝色棒球,门又开了。
罗小凡觉得有种?走出老远才回过,好像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夜里,他失眠了。
“搞什么搞,画儿都脏了。伸进黑红的脸来说。
“那你爱吃什么,”王老师倒笑了,心里激动的不得了。机会来了,王老师真好,他得好好把,他满心感激。
她想接着写,现在上面竞留着些难看的牙印,这才现笔的另一端一直含在嘴。她很懊恼――这个不雅的动作本是罗小凡的习惯,不知什么时候她怎么学了过来。真是的,岂止不雅,还不卫生呢。
“我姓王,”老师在黑板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字,粉笔的吱吱呀呀的响,伴者孩子们窃窃的私语。
猛的耳边一声断喝把他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张老是在怒斥管同,他又在玩那个百宝箱似的文具盒了。
“那又怎样!”她挑起了眉毛,直喘粗气,显得怒不可遏。
一旁,眼看剩下的一只蛋卷就要被罗小凡吃光了,管同可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不行。”韩绪索性把身子伏在桌上,活象一只抱窝鸡。这一下遮得更严实了。他还有些怕羞呢,把郭老师都逗笑了。
郭老师诧异的转过脸,那门又神秘的徐徐关回去,尙且留了道缝儿,像是有什么魔法似的。
只是老花并不理睬,凉着这头儿,脸转向另一个,只见韩绪还窝在那里显出惊魂未定的样子。
这一下总算是有了反应。
“那是谁呀,把手放下,添乱!今年大伙又都长了一岁,努把力,争取登顶。我郑重宣布,成功者,体育课我给他加分。”
“噢……”孩子们顷刻一片欢呼。
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其实大家的抱怨的确包含了很多夸张的成分。能出来玩儿总是好的,管它去哪儿你呢?吸着混合着植物与泥土香气息,瞅着郊外美丽新鲜的景物,快活的就象出来溜弯儿的小狗。
王老师开始注意到,这热闹里比往常仿佛缺少点什么。是罗小凡,已经半天没有他的动静了。
只见他正靠在窗旁,不言不语的面色苍白。
“怎么了他?”王老师问坐在一旁的韩绪。
“晕车。”
“没事吧?”王老师扶着栏杆,从车厢的另一头摇摇晃晃着走过来,关切的问。
“没事,一会就好”罗小凡勉强笑着把脸扭向窗外。
“老师,我这儿有药。”正在大伙儿束手无策的时候,冯晶晶笑笑盈盈的不只打哪儿冒了出来。
“太好了。”王老师用赞许的目光看了这个细心的女孩一眼,他刚才还责怪自己怎么忘记带药了。
罗小凡转过脸来,看到了粉红色的T恤衫接着是一张笑脸,然后感觉到头顶被一只细手按住,另一只托着药片的手已经伸到嘴边。
“谢谢”,小凡匆忙应道。他才不要人喂呢,伸手拿起药片塞进嘴里,又抓过管同递过来的水壶,忙不迭把药送下去。
“好点了吗?”这会儿,冯晶晶关切地问。
“哪儿那么快呀。”大家都哄笑起来。
香山已经隐约在望,车厢里这时竟爆出一阵欢呼。看来思想工作算是做通了,皆大欢喜。
一切复了正常。谈笑依旧。花老师在大讲肚脐眼上贴膏药治晕车的偏方。
七扭八拐,车子终于在停车场上打住。
花老师头一个跳下车,象个导游一样包含激情的喊道:“同学们,香山,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