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妹妹,现在是大冬,你穿着男装比当年的潘安还标致,兰若寺也摇摇欲坠,满街的傻姑娘朝他车子里扔瓜果……你看啊,街上那些傻姑娘看了肯定会发疯,你穿成这样,僧众死的死逃的逃,祥云化作黑风!”
燕赤霞苦涩的道:“兰若寺建成之日,宝光氤氲祥云漫天,却突然传来一声鸡鸣一声虎啸,八百里黑山被这一声鸡鸣一声虎啸震的山崩地裂,当年潘安坐着羊车,我怕还没走到洛阳,你就被人用萝,宝光被血雨浇灭……从那之后,兰若寺就留下了一个规矩,只要鬼魅不犯这条规矩,鬼魅不可用强力屠戮凡,修真者就不可诛鬼降妖,一旦规矩破了,”
手柱枯枝喘息如牛。被镇压在黑山下的两个妖,嘎巴一声,枯枝折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不过这也没什么,男未娶女未嫁,这个年代的风气又开放,俩人只要好上了,回头托个人给女方家捎个信就行了,还省了一大笔的彩礼钱。在白铁衣看来,自己家虽然穷,但是弟弟白一凡已经和书院签约,考上书院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今天在公堂之上,那个位高权重的鸿翎急使,不也是非常看好白一凡,亲口说玄武书院欢迎他嘛!
白一凡哭笑不得,沐巧云穿的这身衣服还是从板桥客栈胡媚儿的房间里弄来的,最初自己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光溜溜的。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感觉到周围没有一点动静,那种令她毛骨悚然的压力仿佛也消失了,她才壮着胆子一点点的将头抬起,周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雪地,而那个黑衣老者不知道在何时已经不见了。
惊堂木被倒卷的力场裹挟着飞了起来,正打在刘县令的口鼻,鼻血直流门牙被敲掉了两颗。
“难道你们也勾结了匪类,想要造反吗?”刘县令把惊堂木险些拍碎。
有认识他的衙役惊呼道:“小凡?怎么是你啊?这堂鼓可是随便打的,擅自敲堂鼓,惹得县太爷动怒的话,有罪没罪先打二十板子,你不要命了?”
“狗子哥,你看我像是和你说笑话吗?你快向县太爷通传一声!”
白一凡顿时来了精神,感觉似乎有一线希望了:“出你的口,入我的耳,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尤老伯,您就说说呗!”
另外从汪主簿口中,白一凡还得知,自己丢的那个西瓜,是被一个道士用法术给弄走了。
鸿翎急使那张棺材板一样的脸上,卧蚕眉上挑半睁半闭的丹凤眼猛然睁开,随手向旁边一指,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院子里的石磨盘突然燃起一道小小的火苗。
汉子笑道:“小哥,过去一看便知!”
设计的还蛮先进的嘛!不用问,这间屋子肯定是板桥三娘子的浴室了!
花十三娘突然捧着肚子尖叫起来,回头看看白一凡正站在窗口偷笑。她恶狠狠的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赶快交出灵丹,我饶你一命!”花十三娘声嘶力竭的咆哮。
白一凡见花十三娘也有些烦躁,走过去一手一个拽住胡媚儿和柳如丝,邪邪的一笑道:“外面太冷,屋内床下就有红木马桶,何必多此一举?你们俩就在这里尿,千万别客气!”说罢,又对花十三娘道:“你还是速速摘了面纱,看不到你的面目,我总是不死心啊!”
白一凡大失所望,刚进门的时候感觉胡媚儿、柳如丝还挺有几分姿色的,现在看来真心不够精彩。前世看了太多岛国的爱情动作片,早已做到眼虽在看,但是心如止水不泛涟漪。比起苍老师等人的表演,实在是太缺乏可看性……动作单调表情做作叫声苍白,真是了她们爹娘给生的一身好皮肉!
门再次打开,柳如丝笑着走进来,拍拍胡媚儿的肩膀冲着门外努努嘴示意让她出去,胡媚儿又跺跺脚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白一凡一直有种揭开她面纱的冲动,只是五鬼是阴物,离人太近会令人有寒气入骨的感觉,板桥三娘子有妖术,白一凡真要这么干,恐怕会被她们发觉,那可真的是走不出这个板桥客栈了!
失而复得,更加可喜!
看起来绿野仙农也吃过亏,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四个冷艳高贵的大字从天而降:太长不看!
白一凡点点头,冲着乡民喊道:“哪位帮忙,打一盆热水来!”
现在存世的丹书铁券,都是唐太宗、唐高宗两朝,颁发给那些开创大唐有战功的元勋,虽然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但是武则天还认这个账,尽管她杀李唐皇室如割草,却始终没动这些勋贵世家。
张师爷暗道一声不好,被这小子拿住话柄了,更可怕的是,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了自己的话柄!
两世的经验都告诉白一凡,大妈们一向战斗力爆表,轻易招惹不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多远躲多远。
火红色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红宝石一般。
别说白铁衣这种普通的衙役,隋朝年间,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鼎鼎大名的秦琼秦叔宝,也是因为捉不到劫皇纲的“程达”、“尤金”,三两天就挨一顿板子,硬生生把一个隋朝大好青年,逼成了大唐开国胡国公。
肯定是仙气,娘亲说过,越有才情的男人越没良心,娘亲的话从来没说错过!
酒是色媒人,待会儿等他酒劲儿上来自然是色心泛滥,反正不管喝再多,自己是鬼修肯定不会醉的,等他把持不住的时候,就是他的劫数到了!
“小倩拜见兰若仙姥!仙姥寿比南山,怎么会死?”白衣女子盈盈下拜。
白衣胜雪,长发飘飘!
白一凡问道:”这里是什么对方?兄台怎么住在这破庙了?”
赵金娥不由分说将银锭塞到白一凡的袖子里,白一凡笑了笑只拿了一锭。
“尤大爷,您老来了?快进来坐!”白一凡听到声音,吃力的推开堵门的雪砖。
书院对提供创意的书生给予功法、丹药、符箓、灵器等各种奖励,凭借这些外力的辅助,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们居然在幻境中混的风生水起。
翘首以待的白一凡,看着戒指下落的方向正冲着自己的掌心,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能看到上面镂刻的符文,白一凡笑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硬生生的把自己笑醒了。
白一凡看都不看他,云淡风轻的道:“曾经有人被风吹出六千里,不知你听过没有?”
吕翰林不屑的道:“想必是稗官野史,假语村言罢了!”
白一凡冷笑:“我小说家流,自古精通就是稗官野史!”
说罢,他迈着四方步在大堂上吟诵:“
八月十五双星会,佳妇佳儿好婚对。
玉波冷浸芙蓉城,花月摇光照金翠。
黑风当筵灭红烛,一朵仙桃降天外。
梁家有子是新郎,米氏忽从钟建背。
负来灯下惊鬼物,云鬓歌斜倒冠佩。
四肢红玉软无力,梦断春闺半酣醉。
须臾举目视傍人,衣服不同言语异。
自说成都五千里,恍惚不知来此际。
玉容寂寞小山颦,挽首无言两行泪。
甘心与作梁家妇,诏起高门镑天赐。
儿年夫婿作相公,满眼儿孙尽朝贵。
须知伉俪有缘分,富者莫求贫莫弃。
望夫山头更赋白头吟,要作夫妻岂天意?
君看符氏与薄姬,关系数朝天子事!”
白一凡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委婉,时而款款述说,时而慷慨激越,很多人尽管听不懂诗句说的什么意思,也为他儒雅的姿态折服。
围观人群中的那个胖老头和他左右的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颔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