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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功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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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东门 (八 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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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成功说得对方动心,程某代阖县百姓多谢。“谢大当家高抬,”

“死,从容地说道:他不敢奢求更多。程名振已经喜出望外!死吧,”它们厉声地尖叫着!早知道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昨夜的仗城里说什么也不敢打。”程名振赶紧堆起笑容,用讨好的语气回应。

“别上当!再度笑着拱手,”

“反正不是你们冲到城里后才放下兵器的!现在进了你家大营,”王二毛悻悻地耸肩!怎么说都是你们有道,脸上写满了冷笑。

没人适合去做使。虽然在议论出使的目的和细节时,大伙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热切。“非卑职无勇,而是卑职怕耽误了阖县老小的性命!”借口一个比一个善良,一个比一个合情合理。唯一找不到借口的,只有呆坐于桌案旁的程小九。

“不是!”程名振微笑着摇头。

“你竟然劝本县以粮资敌?”林县令怒气冲冲地喝问。“本县乃朝廷命官……”话说到一半,他又将其吞回了肚子里,目光盯着李老酒的脸上打转。

听了二人的安慰话,林县令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儿。苦笑着将箭书向大伙面前推了推,低声道:“你等一块看看吧。然后帮本县拿个主意。张贼给了咱们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如果咱们不肯投降,他就要下令屠城!”

“你很好!”半晌之后,程小九又看了蒋百龄一眼,低声称赞。

二人又跟众乡勇交代了一番,拎着箭书,慢慢走下残城。待离得弟兄们稍远了,程小九才用衣袖擦了把额头上的污渍和汗水,低声向董主簿交代道:“那姓郝的家伙箭术远在我之上。照这样看来,今天早上这仗,张金称依旧没尽全力。若是他三个时辰之后再度来攻,估计咱们也得把所有老本都押出去了。情况基本是这样,见到大人之后,还请董主簿帮忙斟酌一下说辞。别让衙门里的同僚受了惊吓,也别让大伙过于小瞧了贼人,以至轻敌误事!”

“林大人好样的!”

隔着大约五十步的距离,此人带住坐骑,冲着全神戒备的众乡勇们大声喊道:“谁是这里的主事人,出来一下,我家大王有话对你说!”

“呜呜—呜呜—呜呜!”求救的号角依旧在吹,依旧是凄厉而惶急。听在林县令的耳朵里,却不再像先前一般恐怖了。他闭着眼睛想了想,觉得程小九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求救的号角已经响了小半个时辰,而倒塌的南城墙上遗址上只有一道木栅栏。如果贼人真的全力进攻,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将木栅栏反复推平三回了。

看到满脸是血程小九向自己跑来,林德恩的心里立刻就“咯噔”了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敢失了身份,只好强作镇定地迎上去,低声询问道:“贼人退了?弟兄们损失如何?你自己呢?没再受伤吧?”

“程——”先前还死活不肯抬头的县令大人快速向后挪了挪,伶俐得就像一只肥猫。“程,程教头!”一边颤抖着躲闪,他一边大声祈求,“我,我,我不会亏待你。你别过来,别过来,过来我就喊人了!”

逃走是不行的,没有谋生之路,老娘和自己早晚得变成饿殍;投张金称也不可能!自己是好人家的孩子,不能与山贼同流合污;杀掉县令,夺取乡勇调度之权,这条计策也不足取。放下此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这一层不说,到现在为止,关于林县令准备乡勇造反的推断完全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一旦自己误解了县令大人的意思,反而帮了叛贼的大忙。

这边数落着王二毛,他心头却也萦绕起一句话来,就像一阵风,将苦涩的笑容吹上了少年人的嘴角,“我与朱家杏花情同亲生姐妹,多次听她说起过你。你不必谢我,将来好好待她便是!”

“对,咱们练了这么久,正手痒呢。如果张金称狗贼敢来,保准让他有来无回!”

林县令很高兴程小九能对自己直言不讳,但想了好长时间,却给了他一个非常令人失望的答案。“你说的的确是正规府兵的装备方式。但对付几伙蟊贼,用不着过于大张旗鼓吧?!咱们馆陶本来就不富裕,打一杆长槊可是要六倍于矛头的铁料。衙门里边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如果再向百姓头上摊派,恐怕民间会有些怨言!而一旦被贼人趁机煽动引民变,馆陶将不攻自破!”

“那些人都长的是狗眼睛!”小杏花恨恨地唾骂,“小九哥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换身干净衣服去,他们立刻就向你摇尾巴!你要是还不解恨,哪天我雇几个人去跟他们捣乱。就说掌柜的克扣药材,耽误了病情,把人活活给治死了。然后偷偷知会秀英姐,让她把掌柜和伙计全赶回家去!”

“希望他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贾捕头非常不痛快,瞟了弓手蒋烨一眼,气哼哼地道。

程小九现自己的心很不争气地跳了几下,呼吸声也无端地沉重。为了不让小杏花尴尬,他尽量稳住身体,一动不动。但少女敏锐的目光还是看出了外袍的所有不足。

“舅舅?”程小九楞了一下,端着汤碗,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根据蒋弓手透漏的消息,兵曹每年可以得到三十吊的薪水。逢年过节,衙门里和市署还会另有一份车马费孝敬。程小九先前还琢磨着,自己年底前是不是想办法预支几个月的薪水,先把给舅舅家的彩礼钱凑齐了。却没想到当自己有能力凑齐彩礼时,舅舅突然又变得大方起来!

程小九刚刚混上个小吏身份,哪曾见过这种阵仗。抢了好几次,终于赶在蒋弓手替自己做主之前阻拦道:“您老千万别客气,我家里人少,吃不完这么多米。况且这米可金贵着呢,放在店里边能生好多利息,我没帮大伙做过什么事情,不能无功受禄!”

尽管如此,程小九的打扮已经在千余名前来县衙应募的壮汉们中间显得鹤立鸡群了。就连好朋友王二毛都不愿意与他站得过于靠近,看看自己光着的双脚,再看看好朋友脚上的靴子,不断酸溜溜地奚落道:“小九哥,你今天是打算相亲么。穿戴得这般整齐?我要是县太老爷,肯定第一个点了你。甭冲别的,就这身打扮,啧啧啧,这哪里是乡勇啊,校尉也一定有这般气势!”

王二毛才吃了一碗免费的白米饭,肚子仅仅被填了底儿。被程小九强拽着,一步一回头地硬扯了出军营,气得嘴里不停地嘟囔,“我说兵曹大人,你自己回家不就行了么?稍带着告诉我娘一声我已经入伍吃粮,也省得我来回跑路。好不容易吃上顿饱饭……!”

“那倒是,老乌龟就认钱。可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积蓄……”王二毛向地上吐了口唾沫,悻然道。

听到县令大人如此一说,程小九知道自己肯定被入选了。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从兵器架子上挑了一杆缨枪,先轻轻抖了抖,然后收起势子,笑着向林县令拱手,“大人希望我在哪里使枪,但请示下!”

“以后能忍还是尽量忍。刚才咱们若是把巡街的帮闲们招来,肯定捞不到半点好处。有道是官字两张口,全凭嘴来说。那些帮闲都是富人家养的狗,无论咱们有没有理,都不会帮咱们出头!”程小九叹了口气,再度郑重叮嘱。

看自己手下的差役们已经准备停当,林县令有心考考程小九别的本领,冲着他笑了笑,和颜悦色地问道,“看你的模样,可能也学过武艺吧。可否告诉本县进境如何?”

“甭整这个,俺心里急得冒烟。快,贾老爷被人打伤了,拿上好的药!”蒋姓老爷一把推开伙计手中的蒲扇,大声嚷嚷。

王二毛正坐在胡同中央的井台上,跟一群年龄与他差不多的半大小子们胡吹。凭着上午在码头上的经历,他过足了被人羡慕的瘾。“我当时心想,人死卵子朝天,大不了被龙王爷捉了去,我还能顺带看看水晶宫到底什么模样。所以拎起一个洗脸盆朝脑袋上一扣,就冲上了大船。当时的雹子砸得脸盆咚咚响,个个都有这么大……”他拇指和食指扣成一个环来形容雹子的大小,“裤裆胡同那个疤瘌知道不?就是天天在街上耍横那家伙,才被砸了三两下,就给砸成了傻子!”

“小九爷爷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啊!”管家又跑了几步,被甲板上未融化的冰雹滑倒,拍打着大腿哭了起来。

“嗯!”朱万章刚欲开口,脚上一疼,呲牙咧嘴。

“去你娘的。他一个半大小子,能把刘老实掐趴下!你个狗娘养的蒙谁?”监工的家丁可没功夫替力棒们主持公道,更不相信程小九有把刘老实那样一个壮汉生生掐晕过去的本领。不由分说调转皮鞭,冲着车轴脖颈也是一顿好打。登时将刘、史两只好斗的公鸡打成了蔫吧兔子,抱着脑袋连连讨饶。

程小九默默地看着娘亲在灶上忙碌。记忆中,母子二人至少有两年没这般奢侈地吃过纯米饭了。娘亲总是说,过日子要细水长流。不能吃了今天不管明天。只要日子能持续下去,将来便有希望。尽管很多年前她就这样坚定地认为,至今“希望夫人”依旧姗姗未至。

也不怪众人抗议。码头距离官道的确不算远,却是个大斜坡。背着百十斤的草袋爬坡,即便是有经验的老力棒,一天也顶多走二十个来回。辛辛苦苦一天只赚半斗米,累坏了的人自己就能吃掉其中一半。剩下的那点儿拿回家去,也就够老婆孩子们喝上几天稀粥的。若是类似的活经常有,大伙还咬着牙能答应。可这种大活儿一年也就干一次,今天做完,明天就再无其他营生可做。那就意味着一家大小要挨饿,意味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让众人怎地不为自己而争?

说话间,他们两个已经走入了内舱,所以再不怕交谈被人听见。张姓商贩横了管家一眼,叹着气摇头。“你这蠢材,怎么尽往钱眼里边钻?这五十几个汉子连刚才那种电闪雷鸣的天威都不怕,若是能招募到军中,还不个个都是好手?几斗米,几斗米换一方人心,数十名壮士,难道主公还算不清楚这个帐么?好好忙你该忙的事情去!别光顾着省钱粮。记得明天将被雨水打湿了米单独放在一个地方,晒干后给我去信儿。我会派官船过来,直接将湿米送到辽东去!”

“别那么客气!”杜鹃不肯受他的礼,掀开帐帘快步向外走。不留神突然被帐篷底边绊了下,晃了晃,全靠着一身的武艺功底才没有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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