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缕金百蝶穿花碧霞罗,却不是谁能当得起的,然而这样,三年,这是母亲亲自为我筹备的嫁妆之一。一针一线,下罩正红色烟纱散花。短暂的三年,也是。三年,等我三年!我会给你凤冠霞披,我会娶你!”遥远的承诺恍如隔世,尽显,
“等,恋儿,即便来了,也只是闲散地与我对对棋,仿佛给旁人看的意味,说几句无关要紧的话。
她的眼中不屑更甚,且不再费心掩饰,忽然看向殿门外,刚要开口说些什,神情瞬间放柔。
有太监自我手中取过茶杯奉于圣上,他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并令我平身,语气还算温和。大文学我便随引导太监退了出来,按例,该是向皇后见礼。可如今,孝慈皇后已故,宫中之位一直空缺,且宫琅歌的生母也已过世,于是,引导太监便领着我往贵阳宫方向而行。
倾天居,宫琅歌一袭紫衣长袍斜靠在软榻之上,一脸懒散之色,月光之下,硬是显得邪魅撩人。大文学他轻托起下颌,似是在思索。看见她的第一眼,这世上竟有这般清丽淡雅的女子,识得了他的身份,还能那般淡定从容。有那么一刻,他想要与她倾心相随。闯入“涟云阁”的人,他从未手软过,可是,他却不想伤害她。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我的身体不能动弹,眸光却没有闪躲他冷冽的视线,一字一句淡淡的开口道:“能随意出入三王府,敢在府中行骇俗举止的人,只恐怕只有王爷本人了。”
举眸看了一眼天边,已然暮色。大文学既然了无睡意,起身,步入在王府中。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眉间一派祥和。一路引我往下一处走。
好似意识到什么,两个人并没有说话,旁边的婢女见状,自然不敢多做声了。
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夹杂着一个丫鬟压低了的声音,“不知道,王妃还要多久才能起来,这么冷的天,华姐姐偏这么早就打咱们过来。”
她的声音如此清丽,仿若山中的清泉叮咚,泠泠地淌过人的心头。透过喜帕,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淡定从容,绝非一般的丫鬟所具有的。
我苦涩的一笑,“到如今,难道还有退路吗?”
他转头看向我:“你生性洒脱,非一般闺阁女子所能及的!”我轻笑不语。或许明白我所顾及的,他便拉着我说:“今天,就当你我不是莫家子女,让我们痛快的舞一场吧。过了今日,不知要待何时才有机会!”说着,便握着我的手就势一带,轻轻拖住我的腰,足尖轻点,不一会儿,便到了我们常去的地方。
她再一次离开了他,走得那么决裂!
那一刻,我想,我是感激他的。
母亲没说什么,却看了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恋儿,我们去宴会吧,皇上他们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