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喝得不动声色,自顾自地斟了一。”
在这个时刻,即墨无心只是满怀感慨地在言晟对面坐下,已经三年光景了,鬼谷幽境一别:眼前的整个场景忽?试想?”没有料到她第一时间会问出这个问题,舞文微微愣怔了一下之后眼神却是不自觉地有些躲闪:“少谷主他临时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就回来,主子您别担心。”像是没看到方才,“言丞相一向可好。”
“不会有什么万一的!主子她吉人自有天相!”厉声打断她,舞文此刻其实也是很不踏实,但出于某种心理作怪,却是听不得半点不吉利的话的。回头瞥了眼被自己吓得噤了声的弄墨,她到底还是心有不忍,当下就压低了嗓音安抚了一句:“没事的,主子行事素来极有分寸,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你放心就是。”这个丫头,应该是还在为上次没能阻止主子取血的事情而自责吧?如果主子这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呃,会么?”后知后觉地愣怔了一下,即墨无心这才想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早在这段纠纷初起的时候,鸢木国的两位公主就已经悄然离席了。现在在这大殿里的,除了尘寰一家子和炎烙以外,剩下的便只有自己这一行三人。只是本该沉肃对峙的场面,因着自己这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旁观,怎么看都显得怪异,即墨无心瞬间就汗颜了。
而事情也正如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发展,尘玥那看似雷霆万钧的一耳光最终并没能落到即墨无心的脸上,而是还在半空之时,就被一只手给牢牢抓住了。只是,那手的主人却并非是即墨无心。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她此举正合了自己的心意,即墨无心回以一笑,刚要说话的当口却乍闻斜刺里一个略嫌尖锐的嗓音横插了进来:“谦虚是好事,不过一旦过头可就让人怀疑传闻的真实性了呢。”
“不怎么样。”即墨无心看了看身边男子那陡然放松下来的脸孔,顿了一顿,这才坏心眼地继续道:“人肉毒药受损,自然会导致毒气扩散,轻则相关皇室中人遭殃,这重则嘛,只怕整个土濯城都会无一幸免。”
他的确是不放心任由即墨无心和炎烙这种人纠缠。一方面,这丫头报仇的心思太重。虽然智谋过人但难保不被人抓了软肋。至于另一方面么,或许就纯粹是他的私心,并不能宣之于众了。
不过炎烙从来就是一个任意妄为惯了的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是自来就不择手段。既是辩无可辩那就不辩了,反正他今天也见着即墨无心了。虽然过程不是那么的愉快,但好在此行的目的达到了,至于澹台沉炎,哼,这笔账他早晚会讨回来!
并没有心思去顾及周围人的想法,炎烙此时满心满眼都只想着要尽快解决眼前这个碍事的家伙,好去探望一下即墨无心。可偏偏澹台沉炎的身形步伐都诡异得出奇,他屡下狠手却连对方的皮毛都没伤着,实在是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憋屈感。
“师兄来过了?”缓缓地睁开眼眸,即墨无心望着侍医,脸上的神情竟是有着几分不安。她告诉过澹台沉炎,她有足够的把握可以解除地狱往生的毒而不伤及自身,如果让他看见自己这一躺就是一整天,只怕他以后都不会再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