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
“子曰,该上岛喽,只一会儿功夫赌局周围就挤满了人:“小子们,片刻后铁!船舱唯一的进,有不少人。看起来比在座的,轻轻地将脱下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占了不该占的便宜,怎么说也要留下点儿代价。”
众人对宫小柒的身材自然是没兴趣,不过看热闹的兴致还是很高涨,走下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扯着嗓,非礼勿视,”李菲儿阴着脸,当然,实际上他们是给热的。一下子把全船舱的,
宫小柒这一喊,李菲儿只觉得这声音耳熟,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先前的怜惜在一瞬间被怨念彻底取代!才猛然惊觉这个孩子……分明就是那,李菲儿目光一冷,这会儿就再让她蹦跶几下,等上了莲花岛……哼,看她还怎么活蹦乱跳。
“虽然你爹是盟主,不过训练期内你的死活,我不会负责。”
“啪!”
“嗯。”男人点点头,一手抚着怀里抱着的胖得有些过分的白猫,抬眼浅浅地递来一瞥,目光中除了询问,再无其他情绪。
夜寒幽眼皮也不抬一下,维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果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北堂静犹疑地接过信封,抬头请示了北堂烈一眼,只听北堂烈冷冷道:“打开。”
正犹豫着,又听那帘子后传出一声冷笑:“嬷嬷要是觉得为难,那就再回头去问问你家主子,是要人,还是要钱?”
“白日做梦呢你!平时也没见你少睡女人呀,怎么,一遇到花馆主就把持不住了?”
根据传闻中幽王独来独往雷厉风行的癖好,就算王府中蓄着上百美姬艳伶贪欢享乐,也绝对不会放任何人共乘一车。但显然,车厢中的那个人影不可能是幽王。其实从刚才那个小鬼里里外外跑进跑出的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这点了,就算不是幽王,也没有哪个主子会放纵这么没规矩的小厮。但是恰好那个太子又出来搅了一下局,而且也没有当场揭穿,这皇家的事……她一个青楼老鸨自然是不好插手,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
然而话音未落,门帘却忽然掀了开,夜允殇冷冷的目光扫了进来:“你是……”
随着马车步入街道,两边花楼里莺莺燕燕的嬉笑招呼声便越多了起来,宫小柒目光一闪。丫的!这哪是个夜市,分明就是一条赤果果的红灯区!难怪进进出出的都是男人,连个妞都少见。
“下毒?开什么玩笑呢……”宫小柒摆摆手,笑嘻嘻地不知是在奉承还是在讽刺,“谁敢给幽王殿下下毒啊?”
“不是喉咙!”宫小柒撅着嘴巴一脸被遗弃的委屈摸样,“是心血管!”
九夫人侧过脸,拿手巾轻轻擦了擦光洁如玉的脸颊。
一个少女踩着碎步小跑着出来拦下宫小柒,紧接着走到台阶上捡起那个掉在角落里的手摇铃环,举到皇帝面前给她申冤:“启禀陛下,刚才就是这个小孩扔出这个铃环打偏刺客的剑锋,才救了陛下一命,请陛下明鉴。”
“呵……这小鬼还真是卖力。”
把耳朵往箱子壁上贴了贴,宫小柒才隐约听到几个字,好像有什么“动手”、“接近”、“皇上”……没等她想明白,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屋子里的人立刻噤声,靠近门边的人随即走过去打开门。
“……嗯。”
见状,北堂烈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很清楚这个小魔头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侧头看向九夫人:“婉仪,你看着办吧!”
宫小柒闻言却是一脸嫌弃:“这里的鼓乐弦音真是弱爆了,等哪天小爷心情好就给你们亮一手,保准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嘿,让我摸一下,这只九尾狐狸纹得好逼真啊,像是随时都会跳出来一样呢!呐,你不会是狐狸变的吧?”
宫小柒二话不说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爹地,小柒好怕!”
太医叹了口气,面露难色:“陛下受惊过度,一直昏睡不醒,微臣也只能先开一些安心宁神的方子,助陛下缓解焦虑惊慌的心绪。”
“母后,你放心。”见皇后眸中露出戒备的目光,宫小柒顺势收起了笑意,伸手摊开她的手,把自己的掌心对准她的掌心,“不论生了什么事,小柒绝不会对付母后。因为,母后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心对小柒好的人。”
见宫小柒无意透露,小红子也不好多问,乖乖收住了嘴巴。
“谁?”
七皇子闻言不由莞尔,忽然脚尖一提,飞上房梁把宫小柒抱了下来。
宫小柒自然是最喜欢凑热闹的,然而皇帝下了旨意,为了避免惊吓到八国来宾,不允许她携猩猩出席。宫小柒这次十分反常的没有抗议,反而笑眯眯地应了下来,看得小红子心里一阵惴惴,总觉得这个小祖宗在策划些什么阴谋。
“哦,”皇后笑了笑,解释道,“柒儿有些不舒服,臣妾就让他先出去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
然而这次皇帝是真的动了怒气,脸上被自己的儿子踩了个大脚印,任谁都挂不住面子。是以不管宫小柒怎么软磨硬泡,那三天的禁闭还是实打实地实行了。皇后也是想趁此机会打磨打磨宫小柒的嚣张气焰,免得她再这么任性妄为闯出大祸来,不过……她显然是低估了宫小柒惹是生非的能力。
宫小柒见那个将近四十岁的冷艳老女人神色狷狂地盯着场上的少年,那样子似乎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烂他的衣服把他从头到脚趾头都舔个遍。可见,她是专程为了这个少年来的,那么就是说——她刚才喊出的那个价格,已然是她能拿出手的全部家当了?
牛叉啊!
小红子闻言一下子软了膝盖,他是亲眼见识过这个孩子的手段,说到做到,绝对不是开玩笑。
“你有证据吗?”宫小柒走过去打断他,挑了挑眉角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少年,“或者说证人?”
“母后……这个女人好凶啊,她要打柒儿,柒儿好怕怕!”
“我信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母后。”
宫小柒紧紧抓着玉英的袖子,又往后缩了一点,紧张得如同即将遭受侵犯的小萝莉:“怪……怪蜀黍……不……不要欺负七儿,七儿很乖的……”
玉英冷冷哼了一声,顿时有种甩她一锅贴的冲动,欺软怕硬的墙头草!他居然会败在这种小兔崽子的手里,不横刀自刎都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脸皮了!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磨蹭什么!”魁梧大汉十分不耐的喝了一声。
宫小柒立刻耗子一样瞬间窜到他面前,站得笔挺,还顺带敬了个标准的报道礼:“到!怪蜀黍有何吩咐?”
“嗯,”魁梧大汉这次倒没有对她的称呼有所不满,只瞪着两只驼铃一样大的眼睛,看起来凶悍至极,“方才我听你们在船舱里玩得热闹,是在搞些什么把戏?”
宫小柒一听有门,立刻又特狗腿地贴了上去,从兜里掏出来不及放进苏梦怀里的卡牌在魁梧大汉的面前晃了晃:“解闷专用道具,出行必备!”
七天后,天蒙蒙亮,水面上雾气散去了大半,宫小柒站在甲板上隐隐约约看见了岸边稀稀落落的几团黑影,不用数也知道,至少有一半的灵魂已经插上翅膀飞走了,而剩下的那些,估计也都只吊着半口气。因为在大船靠近的过程中,她没听到任何一声欢呼与惊喜,整个场景冷寂而苍凉,只有不远处的林子里响着吱吱叫唤的夏蝉,偶尔还会迅穿过几声尖锐的鸟鸣。
七天后,当夜允殇一行人穿过那片死寂的沼泽林狼狈不堪地躺在沙滩的礁石上休息的时候,当他们饿得双眼昏四肢无力地回想着曾经的锦衣玉食的时候,当他们一边与岛上的凶禽毒兽搏命相争一边却还要提防身边人的暗算刺杀的时候……他们却看见,那个早先失踪的小女童,此时此刻正坐在那个船老大的肩头,笑着跟他们挥手打招呼。
“哈喽!勇士们,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哦……咚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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