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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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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公子宋尝鼋构逆 陈灵公袒服戏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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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兵将睢阳城河南商丘围困,谋臣伯宗孙伯纠,晋景公姬。则失宋矣,一面遣大夫乐婴齐奔晋告急。四面攻城。造楼车高与城等。”伯:“楚距宋二千里之遥,此天助楚也,往救未必有功。”景公姬孺曰:“当今惟宋与晋亲,若不救,华元率兵。谏曰:“林父以六百乘而败,粮运不继,必不能久。只说,今遣:“晋已起大军来救。’谕使坚守。楚师将去,不过数月。是我无敌楚之劳,而有救宋之功也。”不顾道理,只论利害,已非贤者之言,况利害亦料不着,伯宗之智殊无可取。景公然其言,问:“谁能与我使宋国者?”大夫解扬请行。景公曰:“非子虎解扬字。不胜此任也。”解扬微服行及宋郊,被楚之游兵盘诘获住,献于庄王芈旅。庄王认得是晋将解扬,问曰:“汝来何事?”解扬曰:“奉晋侯之命,来谕宋国,坚守待救。”楚庄王曰:“原来是晋使臣!尔前者北林之役,汝为我将蔿贾所擒,寡人不杀,放汝回国;今番又来自投罗网,有何理说?”解扬曰:“晋、楚仇敌,见杀分也,又何说乎?”庄王搜得身边文书,看毕,谓曰:“宋城破在旦夕矣,汝能反书中之言,说汝国中有事,‘急切不能相救,恐误你国之事,特遣我口传相报。’如此,则宋人绝望,必然出降,省得两国人民屠戮之惨。事成之日,当封你为县公,留仕楚国。”解扬低头不应。庄王曰:“不然,当斩汝矣!”解扬本欲不从,恐身死于楚军,无人达晋君之命,乃佯许曰:“诺。”大有权变,可称智士。庄王升解扬于楼车之上,使人从旁促之。扬遂呼宋人曰:“我晋国使臣解扬也。被楚军所获,使我诱汝出降。汝切不可!我主公亲率大军来救,不久必至矣。”庄王芈旅闻其言,命速牵下楼车,责之曰:“尔既许寡人,而又背之,尔自无信,非寡人之过也。”叱左右斩讫报来。解扬全无惧色,徐声答曰:“臣未尝无信也。臣若全信于楚,必然失信于晋,假使楚有臣而背其主之言,以取赂于外国,君以为信乎?不信乎?臣请就诛,以明楚国之信,在外不在内!”庄王叹曰:“‘忠臣不惧死。’子之谓矣!”纵之使归。解扬之言,又有理又好听,固有免祸之具,而楚庄本是明理之君,故遂赦而不杀,两人皆是可称。

屠岸贾正在郊外,捱门捱户的访问美色女子。忽报“晋侯被弑”,吃了大惊。心知赵穿所为,不敢声张,潜回府第。士会等闻变,趋至桃园,寂无一人。亦料赵穿往迎相国,将园门封锁,静以待之。不一日,赵盾回车,入于绛城山西汾城,径到桃园,百官一时并集。赵盾伏于灵公姬夷皋之尸,痛哭了一场,哀声闻于园外。百姓闻者皆曰:“相国忠爱如此,所以大放哀声正是要博此句。晋侯自取其祸,非相国之过也。”赵盾吩咐将灵公姬夷皋殡殓,归葬曲沃山西闻喜东北。一面会集群臣,议立新君。时灵公姬夷皋尚未有子,赵盾曰:“先君襄公姬欢之殁,吾常倡言欲立长君,众谋不协,以及今日。此番不可不慎!”士会曰:“国有长君,社稷之福,诚如相国之言。”赵盾曰:“文公姬重耳尚有一子,始生之时,其母梦神人以黑手涂其臀,因名曰黑臀。今仕于周,其齿已长,吾意欲迎立之,何如?”百官不敢异同,皆曰:“相国处分甚当。”赵盾欲解赵穿弑君之罪,乃使穿如周河南洛阳,迎公子黑臀归晋,迎君以图赎罪则可,岂能解弑君之名乎?朝于太庙,即晋侯之位,是为成公。

却说赵旃夜至楚军,布席于军门之外,车中取酒,坐而饮之。命随从二十余人,效楚语,四下巡绰,得其军号,混入营中。有兵士觉其伪,盘诘之;其人拔刀伤兵士。营中乱嚷起来,举火搜贼,被获一十余人。其余逃出,见赵旃尚安坐席上,扶之起,登车,觅御人,已没于楚军矣。这等挑战,甚是不济。天色渐明;赵旃亲自执辔鞭马,马饿不能驰。楚庄王芈旅闻营中有贼遁去,自驾戎辂音路,大车,引兵追赶,其行甚速。赵旃恐为所及,弃其车,奔入万松林内,为楚将屈荡所见,亦下车逐之。赵旃将甲裳挂于小小松树之上,轻身走脱。屈荡取甲裳并车马以献,庄王芈旅方欲回辕,望见单车风驰而至,视之,乃潘党也。党指北向车尘,谓楚王曰:“晋师大至矣!”这车尘却是荀林父所遣軘车,迎接赵旃者。潘党远远望见,误认以为大军,未免轻事重报,吓得庄王芈旅面如土色。可见楚人原亦畏晋。忽听得南方鼓角喧天,为首一员大臣,领著一队车马飞到。这员大臣是谁?乃是令尹孙叔敖。庄王心下稍安,问:“相国何以知晋军之至,而来救寡人?”孙叔敖对曰:“臣不知也。但恐君王轻进,误入晋军,臣先来救驾,随后三军俱至矣。”庄王芈旅北向再看时,见尘头不高,曰:“非大军也。”孙叔敖对曰:“《兵法》有云:‘宁可我迫人,莫使人迫我。’诸将既已到齐,吾王可传令,只顾杀向前去。若挫其中军,余二军皆不能存扎矣。”

再说嫡夫人姜氏,闻二子俱被杀,仲遂扶公子倭为君,捶胸大哭,绝而复苏者几次。仲遂又献媚于宣公姬倭,引“母以子贵”之文,尊敬嬴为夫人,百官致贺。姜夫人不安于宫,日夜啼哭,命左右收拾车仗,为归齐之计。仲遂伪使人留之曰:“新君虽非夫人所出,然夫人嫡母也,孝养自当不缺。奈何向外家寄活乎?”姜氏骂曰:“贼遂!我母子何负于汝,而行此惨毒之事?今乃以虚言留我!鬼神有知,决不汝宥也!”人之受冤抱恨,到人力无可奈何处,往往重望于鬼神,而鬼神又未可全恃,阅此不禁三叹。姜氏不与敬嬴相见,一迳出了宫门,登车而去。经过大市通衢,放声大哭,叫曰:“天乎,天乎!二孺子何罪?婢子又何罪?贼遂蔑理丧心,杀嫡立庶!婢子今与国人永辞,不复再至鲁国矣!”路人闻者,莫不哀之,多有泣下者。是日,鲁国为之罢市。因称姜氏为哀姜,又以出归于齐,谓之出姜。出姜至齐山东临淄,与昭公姜潘夫人母子相见,各诉其子之冤,抱头而哭。齐惠公姜元恶闻哭声,另筑室以迁其母子。哭声其实难听,齐惠好恶犹为得正。出姜竟终于齐。

再说楚国使臣,奉命约陈侯赴盟辰陵,未到陈国河南淮阳,闻乱而返。恰好孔宁、仪行父二人逃到,见了庄王芈旅,瞒过君臣淫乱之情,只说“夏征舒造反,弑了陈侯平国。”与使臣之言相合。庄王芈旅遂集群臣商议。却说楚国一位公族大夫,屈氏名巫,字子灵,乃屈荡之子。此人仪容秀美,文武全材,只有一件毛病,贪淫好色,贪淫好色,原无碍于文武全材,只怕好得不正,便不好了。专讲彭祖房中之术。数年前,曾出使陈国,遇夏姬出游,窥见其貌;且闻其善于采炼,却老还少,心甚慕之。乃闻征舒弑逆,欲借此端,掳取夏姬,力劝庄王芈旅兴师伐陈河南淮阳。令尹孙叔敖亦言:“陈罪宜讨。”庄王之意遂决。时周定王姬瑜九年-598,陈成公午之元年也。楚庄王先传一檄,至于陈国,檄上写道:

鲁使上卿季孙行父公子友之子。如晋告急。晋赵盾奉灵公姬夷皋合宋、卫、蔡、陈、郑、曹、许共八国诸侯,聚于扈地河南原武西六十公里,商议伐齐。齐懿公姜商人纳赂于晋,且释单伯还周,昭姬还鲁,诸侯遂散归本国。鲁闻晋不果伐齐,亦使公子遂纳赂于齐以求和。不在话下。

穆王芈商臣笑曰:“陈惧我讨罪,是以乞附,可谓见几之士矣。”乃准其降。传檄征取郑、陈二国之君,同蔡侯,以冬十月朔,于厥貉宋地。河南项城西南取齐相会。

道路奔驰十九年,神龙返穴遂乘权。

弄玉秦家女,萧史仙处童。

文公怒气虽如火,怎脱今朝宁武谋!

晋襄公姬欢闻楚成王芈熊恽之死,问于赵盾曰:“天其遂厌楚乎?”不仁之人,不可以守国,晋襄所论者理。赵盾对曰:“楚君虽横,犹可以礼义化诲。商臣不爱其父,况其他乎?臣恐诸侯之祸,方未艾耳!”不仁之人,必易于生祸,赵盾所论者时。不几年,穆王芈商臣遣兵四出,先灭江河南息县西南,次灭六安徽六安东北,灭蓼安徽霍丘。六,蓼liǎo,俱偃姓之国,皋陶之后,六,即今六安州,蓼,即今霍丘县。又用兵陈河南淮阳、郑河南新郑,中原多事,果如赵盾之言。此是后话。

再说宁俞先到国门,长牂询知是卫侯之使,即时放入。宁俞曰:“君即至矣。”长牂曰:“前约辛未,今尚戊辰,何速也?子先入城报信,吾当奉迎。”宁才转身时,歂犬前驱已至,就把他作前驱,便是卫成罪案。言:“卫侯只在后面。”长牂急整车从,迎将上去。歂犬先入城去了。时叔武方亲督舆隶,扫除宫室,就便在庭中沐发。闻宁俞报言:“君至。”且惊且喜,仓卒之间,正欲问先期之故,忽闻前驱车马之声,认是卫侯姬郑已到,心中喜极。发尚未干,等不得挽髻,急将一手握发,疾趋而出,只此一句,令人声泪俱迸。正撞了歂犬。歂犬恐留下叔武,恐其兄弟相逢,叙出前因。远远望见叔武到来,遂弯弓搭箭,飕的发去,射个正好。叔武被箭中心窝,望后便倒。奇冤惨死,令我今日阅之,犹有余痛。宁俞急忙上前扶救,已无及矣。哀哉!元咺闻叔武被杀,吃了一惊,大骂:“无道昏君!枉杀无辜,天理岂能容汝?吾当投诉晋侯,看你坐位可稳?”痛哭了一场,虽是为叔武伤心,却亦有元角之痛在内。急忙逃奔晋国山西汾城去了。髯翁有诗云:

拭面容言无愠意,方知嗣伯属襄公。

得臣大恸曰:“本图为楚国扬万里之威,不意中晋人诡谋,贪功败绩,罪复何辞?”说得是矣,还有违命专恣不曾说得,连认罪处仍算护短。乃与斗宜申、斗勃俱自囚于连谷,使其子大心部领残军,去见楚王,自请受诛。

晋文公姬重耳集诸将问计。先轸曰:“本谋致楚,欲以挫之。且楚自伐齐围宋,以至于今,其师老矣。必战楚,毋失敌!”说得是,兵法也。狐偃曰:“主公昔日在楚君面前,曾有一言:‘他日治兵中原,请避君三舍。’今遂与楚战,是无信也。主公向不失信于原河南济源西北人,乃失信于楚君乎?”必避楚。”说得又是忠厚也。诸将皆艴然曰:“以君避臣,辱甚矣!不可,不可!”狐偃曰:“子玉虽刚狠,然楚君之惠,不可忘也。吾避楚,非避子玉。”有理。诸将又曰:“倘楚兵追至,奈何?”狐偃曰:“若我退,楚亦退,必不能复围宋矣。如我退而楚进,则以臣逼君,其曲在彼。避而不得,人有怒心;彼骄我怒,不胜何为?”又有理又有算计。文公曰:“子犯之言是也。”传令“三军俱退!”晋军退三十里,军吏来禀曰:“已退一舍之地矣。”文公曰:“未也。”又退三十里,文公仍不许驻军。直退到九十里之程,地名城濮,地在开州之南。河南陈留恰是三舍之远,方教安营息马。有理已极。时齐昭公姜潘命上卿国懿仲之子国归父为大将,崔夭副之;秦穆公赢任好使其次子小子憗音运。音印为大将,白乙丙副之;各率大兵,协同晋师战楚,俱于城濮下寨,宋围已解,宋成公子王臣亦遣司马公孙固如晋军拜谢,就留军中助战。

公子絷读其回书,已识透其狐疑之意。乃单车造于庐柳,来见吕、卻。吕、卻欣然出迎,告以衷腹曰:“某等非不欲迎降,惧公子不能相容,欲以盟为信耳。”絷曰:“大夫若退军于西北,絷将以大夫之诚,告于公子,而盟可成也。”吕、卻应诺。候公子絷别去,即便出令,退屯于郇城。地在解州西北。重耳使狐偃同公子絷至郇城,与吕、卻相会。是日刑牲歃血,立誓共扶重耳为君,各无二心。盟讫,即遣人相随狐偃至臼衰,迎接重耳到郇城大军之中,发号施令。怀公姬圉不见吕、卻捷音,使寺人勃鞮至晋军催战。行至中途,闻吕、卻退军郇城,与狐偃、公子絷讲和,叛了怀公,迎立重耳,慌忙回报。怀公姬圉大惊,急集卻步扬、韩简、栾枝、士会等一班朝臣计议。那一班朝臣,都是向著公子重耳的,平昔见怀公专任吕、卻,心中不忿:“今吕、卻等尚且背叛,事到临头,召我等何用。”一个个托辞,有推病的,有推事的,没半个肯上前。闲时不烧香,忙时抱佛脚,人情自然不肯,怪他不得。怀公姬圉叹了一口气道:“孤不该私自逃回,失了秦欢,以致如此!”勃鞮奏曰:“群臣私约共迎新君,主公不可留矣!臣请为御,暂适高梁梁地。山西临汾东北避难,再作区处。”

三月,晋师围曹山东定陶。曹共公姬襄集群臣问计。僖负羁进曰:”晋君此行,为报观胁之怨也。其怒方深,不可较力。臣愿奉使谢罪请平,以救一国百姓之难。”若从此言,晋文或以负羁之故而曲从,未可知也,曹共王国之君,宜其不听而反加罪。曹共公姬襄曰:“晋不纳卫,肯独纳曹乎?”此虑虽是,然后闻负羁之有恩,何不借而用之,乃反以为罪乎?总是王国之君,作事自然颠倒。大夫于朗进曰:“臣闻晋侯出亡过曹,负羁私馈饮食。今又自请奉使。此乃卖国之计,不可听之。主公先斩负羁,臣自有计退晋。”曹共公姬襄曰:“负羁谋国不忠,姑念世臣,免死罢官。”这还算他好处,所以后之不即死于晋也。负羁谢恩出朝去了。正是:“闭门不管窗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张。”共公问于朗:“计将安出?”于朗曰:“晋侯恃胜,其气必骄。此句却是用兵人佳话。臣请诈为密书,约以黄昏献门。预使精兵挟弓弩,伏于城壖音ruán,古同堧,宫殿的外墙之内,哄得晋侯入城,将悬门放下,悬门即闸板。万矢俱发,不愁不为齑粉。”此计虽亦可用,独不思晋为大国,臣贤兵众,即使计成,结怨更深,能保后日之无事乎?小人行险以侥幸,于朗之谓矣。曹共公从其计。

重耳见郑不相延接,遂驱车竟过。行至楚国湖北江陵,谒见楚成王芈熊恽。成王亦待以国君之礼,设享九献。重耳谦让不敢当。赵衰侍立,谓公子曰:“公子出亡在外,十余年矣,小国犹轻慢,况大国乎?此天命也,子勿让。”重耳乃受其享。终席,楚王恭敬不衰。重耳言词亦愈逊。由此两人甚相得,重耳遂安居于楚。

襄王姬郑乃命简师父告于晋;使左鄢父告于秦。

用夏媚夷全不耻,还夸释宋得便宜。

只今禁火悲寒食,胜却年年挂纸钱。

诸侯原自属中华,何用纷纷乞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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