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上次说奶奶也很好,别太顺手哦!眼下时不!
!”小家伙是记仇的主,还饿绒儿,可奶奶很坏,剑尖一挑,把枪头甩开便,却又忍住,垂着眼帘并不瞧自己眼:“你真想走?”
杨沐心里那叫委屈,那叫郁闷。打绒儿,忍不住摸,后者想要躲闪:“绒儿病了,高烧不退,但等明日我势,我现在走不开。”
凌玉轩本身便学过医术,可依旧不放心,再三确定后,又请了大夫,小心翼翼的给绒儿喂药。
“我自然记住,还不快来人替杨家少爷收拾收拾?”卫箬芬不冷不热。
“算我求你,你现在走的话,凌府上上下下就别做人了。”林黼都快哭丧脸了:“这次你就迁就迁就,我已经和公子打过招呼。”
“我就不可以来?”杨沐在卫倩兰身上受气,自然发泄在自家姐夫身上:“快拿上药来,都疼死我了!”
凌玉轩瞧了瞧手心,不由失笑。
杨沐眯着眼靠在椅背上,瞧着远处的水仙,瞧着近处的凌玉轩,抬手抿了口美人酿的酒,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这日子,还真够舒坦的。
“成了,”杨沐摆摆手,“我知道了~”
凌玉轩喝了口粥,挺干净的,刚好可解这几日的油腻:“过几日我母亲回来看看丫头。”
丁旭冷笑声:“看来还是没长记性啊,被打断一条腿也没清醒?”
干干净净的都让他怀疑这只狐狸是不是用舔的,不是用喝的
如今杨琳婉走了,杨沐还是来了。
默默守在门口的林黼小心的瞄了眼自家公子,又瞧了瞧杨沐离去的背影。
班中另一人立刻开口:“夫子你读一段来听听,否则我们哪知道是谁的?更何况如若那人不愿意说,干脆便一张张核对名字,少了谁不久一目了然了?”
只可惜当杨沐把手抬起勾住他脖子时,这头猪还以为杨沐打算从了,啃起来越发欢快。
杨沐是他请来的,自然好护着周全,否则丢脸的可是他丁旭!
他在这该死的人生地不熟倒也罢了,还没权没势,啥都没!这也算了,为何偏偏就有男人瞧上了自己?
丫头睡的都迷迷糊糊,被询问见是自己最最喜欢的舅舅,当即点头,揉着小眼睛软嘟嘟的冒出句:“喜欢,好喜欢的呢~”
“那秦荣也莫要称呼我杨少爷,杨沐不过是来此守孝,当不起少爷二字。”跨入亭内在一旁寻了个位置坐下。
此外,扬琴、二胡、阮、柳琴这类杨沐又觉不够大气或实在不喜这音律。
杨沐匆匆收拾东西,下午还有课程。这学院还规定每个学生必须学一门乐器,陶冶情操,不论杨沐还是杨暮都未曾学过。
“杨沐谨记姐夫教导。”这见针插缝的说些谦卑而赤诚的体面话外,杨沐再无其他言辞。
前者他牵走了小家伙,反倒会让凌玉轩感谢,如若是后者,他们两兄弟结仇都能成!
“无碍,不过你们怎么把绒儿也给抱来了?”他是绒儿的义父,自然喜爱这孩子。
再听凌玉轩口气不佳,自然不会反驳。小心翼翼的抱起绒儿,拍着那丫头的后背安抚。
只是杨沐到这世界至今,生活圈子极其狭小,所认识的人,所与之交往,说过话的也不过这么两三个。
“那,他这几日可曾外出,见过什么人吗?”凌玉轩并非不信任,只是下意识询问罢了。
傍晚便早早熟悉一番滚至床上,歇息。
杨沐缓缓点头,神色之中难免带着几分缅怀。只是心中却愤恨的吐糟:知道我姐和我的关系好,先前一上来的刁难算什么?!都不知道小舅子要稍微照顾下?呸他的~
凌玉轩只是刁难,毕竟迎娶杨琳婉时他便该知晓,杨家与凌家路途遥远,快马也需一月半,马车用了两个多月已属不易
听着杨沐心中忍不住笑了声,不知道他杨家来人?所以愧疚?呸他的,根本就是嘲讽杨家嫁了女儿什么都不管吧!
想着颇有几分汗颜的瞧着前方,杨沐自己的都不清楚怎么会走到这鬼地方,瞧着十步开外那热情洋溢的姐儿嘴角一抽,慌张的掉头就走。
而这借口便是奔丧!奔的还是他那嫡女长姐——杨琳婉。
“凌夫人,我早已说过,杨沐功名在身,他又从未做错过任何事,你却百般看他不顺眼不提,却也不可如此说他!”周宣安瞬间站起,怒视而赤。
“周公子,此话可不能这般说了。”卫倩兰轻声说道:“他行的直坐的正自然不怕说,勾引凌哥哥在先,又对绒儿疏于管教在后,更是挑拨他们母子关系,怎么能不让人说?更何况这也算是我凌府的家务事,周公子反倒不该说了。”
“闭嘴!”
“闭嘴!”
两声咆哮,顿时让卫倩兰脸色发白。
凌天辰是因这女子对周宣安的无礼,凌玉轩则因对方的挑拨离间:“我凌府没你说话的资格!无中生有挑拨离间的是你!不是杨沐。”
“的确你该闭嘴,”杨沐轻哼声:“一个妇道人家对男人的事儿说三道四,怪不得会被夫家退婚。”
“你说什么!”卫倩兰被剥了短处立刻尖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香壤城的事儿真以为天下不知?”杨沐浅笑:“受的教训还不够?被夫家当众退婚,还有脸要嫁给我姐夫?愚蠢!就算我姐夫要娶妻也不会娶你这等货色,你以为你卫家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
就算要娶,这贤王府的公主,温柔娴淑更是放言非凌玉轩不嫁;高官何家之女,温柔娴淑,对他痴心已久;盐商何家之女,固然泼辣,却重情重义,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