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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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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人顶罪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她这次说的就是实话。

随后是阵沉默。你们凭什么认为,“布里吉修女说奥莉?”罗莎反驳?黑尔双手按住松木制的餐桌?撑着站起身,都会移动肌肉重心,使她的衣服绷得几乎要迸裂。她身上似乎无可取之处。就连她深蓝色的眼睛,也被堆满油脂又斑痕点点的惨白眼睑给覆盖得几乎无法辨识。你们和你们的女儿。”

“他们对奥莉芙与,”

彼。“要不要再来杯咖啡?”他看到她在笔记本上记录。”他又问了次?“再来杯咖啡。

“哦。纯咖啡,”她连。不加糖,继续奋笔疾书。

“是,大人。别管我,大人。我只想效劳,大人。”

罗莎笑起来。“对不起。好的,谢谢,我很想再喝杯咖啡。听着,如果你肯多拨几分钟给我,我打算再请教你几个问题,我想趁热打铁。”

他望着她专心地做笔记,她看来就像意大利画家波提切利的名作维纳斯。他第次见到她时就有这种想法。她太瘦了,不是他喜欢的那型,身高将近米七,体重不到四十五。当然,她这种身材是绝佳的衣架子,不过,抱起来点肉也没有,这种瘦巴巴的身材太硬邦邦了。他很想知道,她这么纤细是刻意保养的,还是因为生活得太过紧张。应该是后者,他想。看她为了替奥莉芙洗刷罪名而这么投入,她显然是个工作狂。他又给她倒了杯咖啡,不过自己没坐下,捧着咖啡杯站在她面前。

“好,”她翻阅着笔记说,“我们从厨房开始。你说法医的报告支持了奥莉芙自白书中说她独自犯案的说法。为什么?”

他回忆着。“你必须想像那个地方。那简直像个屠宰场,她走动时,血脚印沾得到处都是。我们把每个脚印都拍照存证,也证实都是她的脚印,包括留在走道的血脚印都是她的。”他耸耸肩。“她手碰过的地方,也都留下了血手印。我们逐查验过,都是她的指纹。当然,我们也找到其他人的指纹,其中有三枚与他们全家人和邻居的指纹都不符,不过这在厨房中也是常有的事,像是送瓦斯的啦,水电工人之类的。这三枚指纹并没有沾到血迹,所以我们认为应该是案发前就有的。”

罗莎咬着铅笔。“斧头和刀子呢?想必只有她的指纹了?”

“不然。凶器上血迹斑斑,我们根本没办法采集到指纹。”他看到她现出兴味盎然的表情,于是笑着说,“你不用捕风捉影。血液在未凝固前会流动。我们真能找到完整的指纹才怪。擀面棍上有三枚很完整,全是她的。”

她把这点记录下来。“我没想到,你们可以在粗糙的木材上搜集到指纹。”

“那根擀面棍是实心玻璃制的,有两尺长,好大根。我想,如果我们有什么觉得百思不解的,大概就是她为什么没能用这根棍子打死吉宛和琥珀。她们俩都是弱不禁风的柔弱妇女,照理说,她可以用那根棍子打得她们头破血流。”他啜了口咖啡。“事实上,那也证实了她的说法,也就是她开始只是轻轻敲打她们,想叫她们闭嘴。我们也曾怀疑她这样说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责,她坚称,她是在确信她们都已经断气之后,才割断她们的喉咙,而且是出于惊慌才把她们分尸。如果她可以证实开始拿擀面棍打她们时并没用力,那她很可能说服陪审团,这件骇人听闻的凶杀案纯属意外。附带提句,我想那也是她只字未提和她母亲打斗的原因。我们也曾再追问她,但她仍坚持说,看到镜子上没有雾气,表示她们已经断气了。”他做了个鬼脸。“所以我和法医跟两具尸体耗了两天,想步步重建案发现场。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吉宛曾拼命抵抗。可怜的女人,她举起胳膊肘想挡刀,手臂也因而被砍得血肉模糊。”

罗莎凝神注视着杯中的咖啡。“奥莉芙前几天与我相处时很亲切。我没办法想像她会作出这种事来。”

“你没见过她发脾气。如果你见过,或许会有不同的想法。”

“你见过她发脾气?”

“没有。”他坦承。

“那我就很难想像了。我同意她这六年来胖了许多,不过她是那种行动迟缓的胖子。通常比较神经质而毛躁的人才容易发脾气。”她看出他满脸不以为然,因此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精神科的外行充内行。我再请教你两个问题就不再打扰你。吉宛和琥珀的衣服怎么了?”

“她把她们的衣服拿到花园的焚化炉里烧了。我们从灰烬中找出些碎片,也依马丁先生的描述,证实那是她们当天早上所穿的衣服。”

“她为什么要烧衣服?”

“眼不见为净吧,我猜。”

“你没有问她?”

他蹙眉。“我相信我们问过。我记不得了。”

“她的自白书中没有提到烧衣服的事。”

他低头沉思,用拇指和食指按压着眼睑。“我们问过她为什么把她们的衣服脱掉,”他喃喃说道,“她说必须让她们捰体,不然她不知道该从哪儿切割她们的关节。我想随后乔夫才问她如何处理那些衣服。”他停了下来。

“然后呢?”

他抚摸着下巴,设法回忆。“我想她应该没有回答。如果她回答了,我也记不得了。在我印象中,好像是第二天我们彻底清查花园时,才找到那些衣服的灰烬的。”

“所以你再去追问她?”

他摇头。“我没有,不过我想乔夫应该会。吉宛当天穿的是有花纹的尼龙罩袍,找出来时已熔成团毛线和棉花了。我们折腾了好久才把它摊开,不过还是可以辨识出来。马丁先生指认是她穿的,”他的手在空中比画着。“我们还找出了几颗纽扣。马丁先生也立刻认出来,那是他太太衣服上的。”

女雕刻家七2

“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奥莉芙怎么会花那么多时间去烧衣服?她大可把它们装在箱子里,连同尸体起拿到海边,丢了之。”

“当天下午五点,那座焚化炉确实没在燃烧,不然我们早就留意到了,所以她定是开始就烧衣服。她当时想必不以为是在浪费时间,因为她还以为分尸很容易。听着,她只是想毁灭证据。她后来会慌得打电话报案,是因为她父亲快下班回家了。如果只有她们母女三人同住,她或许就会杀人弃尸,而我们则只能在有人发现海面浮着尸块时,才去设法辨识这些无名尸是谁。那她也许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我看不然。那些邻人又不笨。他们定会怀疑吉宛和琥珀为什么不见了。”

“没错,”他认同她的推论,“另个问题是什么?”

“奥莉芙和吉宛打斗,她的手臂有没有伤痕?”

他摇摇头,“没有。她手上有淤痕,不过没有伤痕。”

罗莎紧盯着他,“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刚才还说吉宛曾拼命抵抗。”

“她是赤手空拳,”他有点遗憾地说,“她指甲修剪得很短。真可怜,她惟能做的就是紧抓住奥莉芙的手腕,设法把刀子架开。奥莉芙的淤痕在手腕上,有很深的指痕。我们也拍照存证了。”

罗莎匆匆地把笔记本收好,放入公事包内。“那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了,对不对?”她说着,端起咖啡杯。

“毋庸置疑。你也知道,如果她不肯透露实情,或不坚持自诉有罪,就算有疑点,我们也无能为力。她仍会被判刑。对她不利的证据太充足了。到后来,连她父亲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我当时挺替他难过的,他像是夜之间就变老了。”

罗莎望着仍在转动的录音带。“他很疼她吗?”

“我不知道。他是我见过的最内敛的人。印象中他似乎什么人都不喜欢,不过———”他耸耸肩,“奥莉芙涉案这件事,显然令他难以承受。”

她喝了口咖啡,“验尸后证实,琥珀在十三岁时曾生了个孩子?”

他点点头。

“你有没有查问这点?或试着去找出那孩子?”

“我们觉得没这个必要。那是案发前八年的事,和本案毫无关联。”他等她开口,但她并没再追问。“怎么样?你还打算写这本书吗?”

“噢,是的。”她说。

他满脸诧异,“为什么?”

“因为疑团越来越多了。”她伸出手指,项项地说明,“她在打电话报警时为什么哭哭啼啼的,使值班警员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要到伦敦,为什么不穿最漂亮的衣服?她为什么要烧掉她们的衣服?她父亲为什么认为她是无辜的?他对吉宛与琥珀的死为什么丝毫不觉得震惊?她为什么说不喜欢琥珀?她如果心想认罪,为什么又不提曾与她母亲打斗?为什么擀面棍打得并不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把手摆在桌面上,面露苦笑,“或许我是在捕风捉影,不过我忍不住怀疑其中有隐情。或许,最重要的是,五个精神科医师诊断她神智很正常,你和她的法律顾问却说她疯了,这点我没办法接受。”

他默默凝视了她半晌。“你这是在指控我在得知事情真相前,便认定她有罪,不过你所做的却更差劲。你明知事情真相,还认定她无罪。假设你借着这本书争取到各界的支持而替她翻案———以目前的司法体系来看,这种事不无可能———难道你都不担心,让她这样的人出狱可能是纵虎归山,会危害社会?”

“如果她是无辜的,这种顾虑根本是杞人忧天。”

“如果她不是无辜的,可是却因你而脱罪呢?”

“那我们的法律就形同虚设。”

“好吧,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做的?”

“个她关心的人。”她喝完咖啡,关掉录音机。“其他的都说不通。”她把录音机收回公事包,站了起来。“承蒙你的好意,占用你那么多时间。谢谢你,也谢谢你的午餐。”她伸出只手。

他郑重其事地和她握手,“我的荣幸,蕾伊小姐。”她温暖柔软的手被他握在手中,过了许久都没放开,因此她紧张地把手抽回。他猜她或许是怕他,这样也好,反正她只会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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