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除非:王二婶给他介,”
众,生性有点内向,“他和你一样。”唐静柔很用,老廖却稳如,身躯没晃动半分,疼死人家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哼。”
“我知道你不希望被打屁股,所以请你立即起床穿衣服洗漱下去吃早餐然后上学。也是三十岁,除非……嗯,除非你帮我揉一,慢悠悠地拔去刺进面庞的一块玻璃渣,一缕鲜血顺着流下去,
“再说吧。几个男孩都吓。”老廖说着去厨房煮了一只熟鸡蛋。再回来时房间还是没有反锁。马尿这么大?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
“快起来,别像个死狗一样在地上赖着。任性是现代家庭子女的通病,我不怪你,只是你能说说为什么看着哥哥被打,还笑得那么欢快,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定了定神,悄悄扯下一件胸罩揣进裤兜,才见到唐静柔用毛巾抹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澡间里出来。
廖学兵一脚蹬翻他:“滚开,没种的家伙。”对唐静柔道:“这就是你找的男朋友?佩服佩服,原来眼高于顶的唐家大小姐是这种眼光。我们走。”
唐启伦笑得贼兮兮地说:“就怕我妹妹到时候情不自禁,以身相许……”
把唐启伦叫了上来,廖学兵在这个小混混面前,大爷的架势摆得十足,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不朝他带上一眼。唐启伦乖觉,拿出一包扁盒三五香烟放在桌上,道:“大哥有什么训话?”
回到朝阳村的小洋楼,老廖又亲热地揽着这小子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阿伦啊,你看你父亲头发已经花白,不过几年就要老了,你再不学好怎么对得起他?”
星期五的晚上,唐静柔姐妹俩照例和同学们出去娱乐,唐启伦却仿佛《二十四孝》中的经典孝子,给父母端茶送水,陪在旁边一起看电视,即使是黄秀丽非常爱看的黄梅戏摆在面前,他眼睛也不眨一下,还时不时发表意见,与母亲讨论这个人唱腔,那个人的化妆以及老掉牙的情节。
老廖任何时刻都没这时沉着冷静,看清来路,只见小刀刀尖微微颤动,上可剁自己肩膀,下可刺自己小腹,果然有点名堂。再看三k哥,脸上得意的笑:“你就是孙悟空也飞不出我的五指山!”
“不会不会,廖大哥你千万要相信,我向来说一是二,从不干阴损下流的坏事。”
廖学兵冷汗如雨,叫道:“喂,我警告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小心我报警。”
“四千块陪聊,这么好的事我自然愿意,去哪聊你们说。”廖学兵做好了被围殴的准备。
他索性懒得和小孩子谈论这种令人费解的问题,烟抽到一半便赶紧上楼百~万\小!说去了。
罗敏敏倒没有坚持,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若能cos一下‘不伦之恋’就完美了。”那副萧瑟的语气,好像在她心里藏着不可磨灭的回忆。
廖学兵对那人道:“喂,同学,这样可不好,伤害他人身体是触犯法律的。”突然,脑后激起一串风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当!”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脑传来,他一声未吭,直挺挺躺倒在地。
“好,好,等下给你。”为了儿子的学业,黄秀丽选择无条件相信他的话。
王老八大喜,口中却假意推辞:“您这……叫我怎么好呢……”
廖学兵独自住在三楼的小阁楼里,没有门口,楼梯直通而上,老式的木地板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口摆放一盆郁金香,推开窗户可以看到海上升起的明月,波光粼粼,鸥鸟翔集,仿佛贝多芬《月光曲》里描述的画面,风景好得没话说。左边是一张狭小的木板床,旁边是床头柜,上面有凌乱的书籍和塞满烟蒂的易拉罐。千万不要以为这家伙学问多高,巴尔扎克《舒昂党人》书皮下包的是倭岛女星爱田由写真集,《福玛高尔杰耶夫》里面藏的是鬼怪故事,《演员的自我修养》的封面则包着《泡妞一百零八招》。
罗敏敏撑着腮帮看他:“我喜欢看你吹牛时眉飞色舞的样子。”
“圣光在上!我没看错吧!”一个小混混大喊道:“单手提起了阿凯!他、他是史泰龙转世、李小龙重生还是成龙灵魂附体、施瓦辛格夺舍、刘震撼投胎?”
廖学兵拍拍屁股收拾装备,套上一顶白色的渔夫帽,解下围裙,准备去钓鱼以便度过一个闲极无聊的下午。秋山市有很多尚未开发的景点,在距离海岸线四公里左右的春南礁面积四点四二平方公里,水温适宜,海藻丰富,风平浪静,有大量鱼群,是个极合适垂钓的去处。
唐静柔已经盘算着回家给他钉小人下诅咒了,不得已再次上前向其他两位老师鞠躬问好。老师们俱都惊讶不已,这么传统古板的家长还真是少见,如果再多几个像他一般的家长,学校教育也就不成问题了。
对方礼节到位,给足自己面子,班主任不好再说什么,伸手相邀道:“唐先生请坐,请问你这次来有什么疑问吗?”她见对方自称唐静柔的兄长,理所当然认为他也姓唐。
廖学兵并不否认,在接待客人的沙发上坐下,说:“这次来是要专程谈谈舍妹的事情。”待见唐静柔跟在旁边大大咧咧地坐下,喝道:“没规没矩,你坐什么,老实站着,去给你的老师们倒杯茶。”
唐静柔气得要死,但是害怕老廖古怪性子,便当着老师们的面揍自己一顿也不是不可能,当下走到饮水机前拿三包廉价绿茶冲了三个杯子,递到老师们面前。班主任受宠若惊,拿着杯子的手抖抖索索——天字第一号女流氓给老师倒茶,我是不是看花眼睛了,学生说我内分泌失调,难道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