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我总会不停地数楼,每次路过时。天桥的顶端站着很多打扮,小时候那个桥就存在,是在滨河路,我陪倍儿去买衣服。他们模仿成人:吊儿,多少啊?”我重复同样的数字“49”。那天,我又留意数了一下,倍儿嗤笑我像个孩子。回魂会路过一个过街天桥,爸爸会回头笑,“森,姿势幼稚可笑。头染的五颜六色,见到倍儿都会。穿宽大的衣服:“倍儿姐。”有的小孩会跑过来向倍儿诉苦,不友好的眼神,诉说谁谁谁对,不善意的语言动作,于是想给那小子一点点教训,让他知道他是刘倍儿的人。
站在曾经玩耍过的地方,现在却有难以名状的疏理感。我站在人流中,不知来往何处,去向何方。进了一个大型的市,买了几罐酒,现在酒是唯一能支持我,继续走下去的动力,我必须让自己麻醉。
三岁那年爸爸支教去了西藏,在他离开的第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家来了一个陌生男子。妈妈指示我去隔壁房间玩游戏,当我再次回到那个房间时,我看到妈妈和那个男子紧密地纠缠在一起。男子说:“孩子在看我们”妈妈转过脸对我说:“森,去玩游戏。”我的确按照妈*吩咐继续玩我的游戏。
推开里门,我的手失去了承担任何物体的重量,手中的东西自由脱落。一滩鲜红的血液,从雄手腕处流成了一条宽度均匀的缎子。手腕处的血液已经凝固,他的眼睛微微地闭着,面带微笑,手耷拉地床边,呼吸已经静止。
经过一路火车的颠簸流离,雄彻底的垮了。他的免疫功能被艾滋病毒严重侵蚀,身体无法抵抗任何外来的压力。他倒在床上,不省人事。那个时候,我忽然变的坚强,我知道雄比我更需要照顾,我独自回了魂。
坐上出租车,我决定在医生告诉他情况之前,把一切告诉他。
雨仍旧在下,火车行使在寂寥的夜里。透过车窗,我看见自己弧度优美的鼻梁,曾经我是那么地爱自己,我以为我的人生会如烟花一样绚烂。我想我不会再哭泣了,我的眼泪开始倒流,肚子里好苦,眼睛却干涩。
第二天,我回到魂,血流不止。我不停地吃止血药,勉强可以坚持一些时间,药物有极大的毒性,精神开始萎靡,头脱落,皮肤变的粗糙,性情暴躁。当天下午,我去了人民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平静而神情漠然地对我说:“你家长来了吗?”“我是孤儿”我从不避讳。“哦,”医生的脸上布满很多无奈与伤情,医生说:“我要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恭喜你怀孕了,坏消息是……,是你患了子宫癌。”“子宫癌,子宫癌……”我重复了几遍,“子宫癌是什么东西!”我自欺欺人,我知道我在接近死亡的边缘,但我却极力掩饰自己的恐惧这么多年的孤寂生活打磨出来了一个坚强倔强的刘倍儿即使是死亡摆在面前,我依旧可以毫无畏惧“我还有多长时间,我能把孩子生出来吗?无论如何我必须要这个孩子。”“请你放心,我们为尽力的,以后要定期来医院做检查,我们会尽力做好的。”
我告诉他周末来魂,这是森告诉我的。森说我必须把文引进网吧,并让他对网络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