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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使没有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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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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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阳光,鼻子挺拔,短,我知,干净,皮,我看清了。他一定不想见我。我和倍儿喝酒喝到很晚,有种妖冶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隐藏着浓重的雾,像透过结了霜的窗户观看对面的一个美女,蒙胧却有内涵。

那天晚上楠没有来,细腻,表情自恋而冷漠。眼前这位长相精致的男,那天晚上我们都特高兴。我趁着酒劲对倍儿说出了我的计划,她说,她答:“森,只要你爱我,”我可怜的倍儿。你让我为你做什,我不爱你,我真的不爱你,可你却是那么的重要。你就像行走在棋盘上的棋子,来去都不由自己,你看着心爱人的眼睛,自欺欺人地以为那就是你的天空。

一个小破孩,追着倍儿不停地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倍儿有些烦,骂了他好几次,那个男孩依旧嬉皮笑脸地跟在后面。倍儿恐吓他说:“站着别动,再走一步我卸了你的狗腿。”男孩真的站着不动了。我们要下天桥时,男孩突然又跑了过来,他跑的太快了,撞在了一个女子的身上,女人手中的水果被散落了一地。男孩一看,转身跑开了。“操你*”倍儿骂到。

经过一个叫魂的网吧,好有个性的名字。魂让人感觉空灵与神秘,就像把一个人放置在空无一人的峡谷,听着自己的回声,空旷,游离,似听见自己的灵魂在轻声呼唤。

以后的日子里男子更加频繁地来我家,妈妈总会找个理由让我离开。我当时是极其地痛恨那个男子,因为他抢夺了妈妈和我玩的时间。

我把他抱起来,大声呼喊他的名字。雄雄雄……我的声音在寂静的黄昏肆无忌惮地穿越。

1o月中旬的北方,寒气已经渐渐逼近。我穿着文的男式外套,是个夏装。我感到浑身的颤抖。魂的生意像往常一样,年幼的孩子大声地喧哗。推开魂的门,看到那张久违了的美丽的脸,我的心好痛好痛。我需要他的怀抱,多么希望他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深深地亲吻我,抚摸我的额头,温柔地对我说:“我亲爱的倍儿啊,我太想你了,我不能离开你。”可他没有,他楞楞地站在柜台里面,看了一会,然后低下头,整理面前的报纸,平静地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雄,我怀孕了,是森的”我看着窗外,声音平静。

雄躺在上铺翻来覆去,他说:“倍儿,西藏远吗?”“远”我说“雄,你想家吗?”我问。“恩?”他反问。“我是说尼泊尔”“不想,家不是一个房子的概念,它是一个成员的组合,倘若没有成员构建这个组合,那么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是家。”

从医院回来,直接去了星际。店内打烊,空无一人。门半掩,我推门进去,看到雄醉倒在了桌子上。我问他生了什么事。他突然抱着我,趴在我的肩上大声地哭泣。面前倒挂的酒杯晶莹惕透,可我的心却颤抖的厉害他缓慢地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泪眼婆娑,第一次看如此倔强的男人会哭的如此不堪他说他得了艾滋病,他要死了,但他还不想死,可又那么的无奈,因为必死无疑。我没有哭,我失去了哭泣的全部力量。

我病了,病的很重。我从来没现感冒会这么的严重,浑身针扎的疼痛,下体偶尔会有血液流出,不过还好,并不严重,吃了些止血药就止住了。生病那些天,我不断地做梦,我梦见,一座高楼从一群坟墓上拔地而起,我住在楼的最顶层,父母的尸体平卧在最下面,他们在哭泣。我透过窗户看见爸爸飘在半空,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倍儿,我亲爱的倍儿啊,爸爸不希望你这样,爸爸希望你能健康快乐地成长,然后爸爸的身体呈垂直下降。”我惊醒了,看到森做在我身边,我想告诉森刚才的梦,可我没有。

一般的帅哥都很自信,甚至级自恋。在魂不到一个星期的一天夜里,我们一块回住处,在昏黄的路灯下,他捧着我的脸说:“倍儿,你的妆太浓了,我不喜欢浓妆,你的眼影是蓝色,我不喜欢,我喜欢浅浅的红色。”于是,第二天,我没有施一点粉黛,只是用红色轻轻地给眼睛涂上了一层眼影。

我不断地厮混,整夜整夜的不回家,有时一周不去魂,那里的一切都被楠照顾的井井有条。我想,就这样过吧,过一天算一天,反正我也没什么理想。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吧。然而忽然有一天,我遇到了森,我的生活又来了一次巨大的转折。

“倍儿,你喜欢我吗?相信我,我大学一毕业,我们就结婚,我们可以不要孩子的。”

“可我才17岁啊,不,18了。但不管怎样,我还是个学生。”

“你没有衣服怎么回去啊?”

“好啊,谈恋爱好啊,像你这个年纪时,我也谈恋爱了。你知道老师的故事吗?”

我使劲地想掰开她的手,可她却牢牢地十指相扣。第一次她也是这样扣在我的腰前,那时我几乎要陶醉了,而此时,我却尴尬的浑身无力。无意间抬头看到了皑皑还有秦心,事实上,凡是经过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嬉笑着,我和她俨然成了一对出丑的小丑。我从皑皑的眼中看到了火在燃烧,我知道她恨不得过来重重地给我几个耳光。秦心独自跑开了,皑皑愤怒地蔑视了我一眼,然后追秦心去了。

他笑,他笑起来的样子总是那样的淡,似有似无,若隐若现。让你不由的想贴近他的脸,认真地观摩他脸上肌肉的每一寸变化。

“不要叫我鹰哥,我们是朋友,叫我的名字。寿”

那天我才知道原来鹰哥是寿的绰号,人们都害怕他,就似底下叫他老鹰,后来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胆大地当着他的面叫他鹰哥,原以为那个小孩会死的很惨,结果寿却笑了,据说那次笑的很夸张。他大声地对所有人说:“鹰,鹰哥,好,有野性。”后来那些小跟班就都叫他鹰哥了,现在这个整天在他后面跑来跑去的小屁孩就是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那天我还知道了一个让我当时作呕的事。

寿去洗手间,雄过了一小会,也托词去了洗手间。喝了太多的酒,在雄去之后,我也跟着去了。雄的酒吧不算大,在这个小县城内,青年人不多,有个性来酒吧的人更是不多。所以洗手间简单而狭小,在最里面一个角落里。穿过一个走廊,墙壁上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壁画,像是随意涂鸦,有摩托,有裸体女人,还有一个枯井,旁边凌乱地有树叶飘零。这个枯井在这里显得极不协调,但很明显它却是这些图画中最引人注目的。

厕所的房门破旧,木制,有些地方已有坏损,用黄色油漆漆过。推开时有支呀的声音,像身体内某种声音在古老地死去。我楞在了门口,我不知道我是旁若无人地走进去,还是立刻抽身而推。雄背过身去,寿低头不语。“不好意思”我关门离去。

我大步走出星际,我的步子是那样的坚毅与自豪。就好像自己突然间身价倍增,一下子从乞丐变成了高贵的王子。街上行人已淡,我忽然很想快跑步。于是,我加快步子,好让自己体内的丑恶灵魂迅沉淀。

我很想把我看到的告诉一个人,例如倍儿,例如楠,抑或是那个跑来送信的小屁孩。我对他们说:“我单纯的孩子啊,你们不知道你们伟大的鹰哥在爱着一个男人,一个三是岁依旧没有结婚的尼泊尔男人。”可我却又是那么的羞耻,那种羞耻感就像是和寿接吻的不是雄而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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