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在各个房间里寻找挂历、台历样的物件,听说要把那里建设成为一级模范公园呢,政府出资要重新整理那地方?三分钟的路程,这两天很少有人去锻炼身体了。难道它们在有意和我捉迷藏,可我翻了各个犄角旮旯都没有找到它们。只因为自己的晚起。没有参加到程菲的葬礼?放了我行吗?
从第三医院的大门对面的胡同进去,就可以直接步入我的住宅楼了,三分钟的路程。是啊,
“那里,”小伙子微笑着说,
我说你们到底想,或者说,没有送他程菲离去,在走进胡同口的瞬间?才让自己遭遇如此的,我停了步子,说:你还在,“程菲?假如你仍在跟着我的话,那么,请你到我的前面来吧,我们好好谈谈,毕竟,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或者说是曾经我们是好同学好朋友,我不知道或者说我忘记了对你做过什么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或者来惩罚我……难道你真的没有死?”
这时我真的又看到老王头了,此刻这老先生提了个暖壶,正从窗外经过,还朝我笑了笑。
我看到老魏就那样的站在门前,他的身体挡着大块头的身体,我只能看到大块头的衣袖和那比老魏高出一些的脑门子上耷拉着的头。
“你这是怎么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没有必要对我保持沉默的。现在警察都在找你,我们应该研究一下你下步该怎样做,是投案自还是……”老魏收敛了一直挂在腮帮子上的笑容。
我放下双手,抬头看去,我的面前,只是一面黑色的大墙。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淡下来了。独眼人呢?我转回身去找他。幽深的胡同里,只有我孤独的站在这里,看不到独眼人的影子。一阵寒冷的风在胡同里撩过,打了个小旋风,把我脚下的报纸吹了起来,翻着跟头跑远了。
他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是个盲者,一个算卦的盲人。身上没有几个钱的,假如你想抢劫的话,不应该选择我这样的人来抢。
独眼人告诉我还有六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几天了。可独眼人又在哪儿呢?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车子终于驶出了黄土大道,上了柏油马路,度比先前快了许多。看着路上过往的人流和车辆,我使劲晃了晃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摸摸下巴上的胡茬,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才现浑身的泥土,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一定象个土匪。怪不得车子不肯停下来拉我呢。
又是漆黑的午夜
“走大哥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呢?”小雪说。
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就如好些天没有进食一般。
独眼人?你现在哪里啊?你又是现实的还是虚幻的呢?
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了。让我更加困惑的是: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在阿良的出租车上,我猛地将“红布符”向大块头、大玲子他们罩过去……怎么就把自己罩到这里来了呢?
“看来他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说是又幻想到了什么。这样吧,小娜,你留下来陪陪他。和他聊聊天,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别忘了给他喂药,药量适当加一点点也无妨。我们先出去,有状况要立即按你腰里的报警装置啊。”然后他就向门口走去了。我看到那个红眼睛的保安第一个逃出了房间,就犹如躲避瘟疫一般。难道我真的那样的可怕?
“那件东西很重要么?”我突然之间想起了独眼人。那独眼人现在在哪里呢?他会在修配厂家属楼那边等我么?他的表叔是不是那个独眼人呢?
他说她叫梅子。和我想的一样。
我说你拉倒吧你,我刚还往报社打了电话呢。司机说您可真会开玩笑啊。说着话呢,就到了《宛城晨报》社的大楼下。那大楼安然无恙的耸立着。我下车的时候,对司机说您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我说高人您一定要救我!
我的腰部一麻,然后就听到了手机的铃声。这是谁啊?这么不懂风情?
“好……好!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我大声说。我就不相信了,混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真的只一回
我甘愿化成灰
……
这诗让我觉得特别恐惧和反感,这不是在大鸭子山精神病医院的接待室里我迷茫间听到的如苍蝇般“嗡嗡”叫的那诗吗?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床上躺着的穿着粉红色睡袍的那个女人身体模糊的轮廓来!
我站起身来,向卧室走去。
这个楼房的室内结构与我楼上13层的“家”是一样的。
我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我要看看这家主人的照片,最好也是婚纱照。
卧室的墙壁上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会有一大幅的婚纱照挂在那里,雪白的墙壁上空空荡荡,甚至连一个小巧的装饰品都没有。双人床上的被褥很窝囊地堆积在那里,散着一种难闻的怪味。窗头柜上,倒立着一幅相框,我走过去,将相框拿起来看,那上面有一男一女的形象,表情都很木讷。男的是阿良,女的是梅子。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把相框放回了原处,随手拉开了身边的衣橱。一件粉红色的睡袍果然映入我的眼帘。
我不禁回头又看了看那张让我厌恶的双人床,梅子?梅子?我会和梅子在这张大床上鬼混过?
同时,我又看到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居然也摆放着一个闹钟,这闹钟竟和我家床头柜上的闹钟一模一样,也是橘子形状的。
“嚓嚓……嚓嚓嚓……”有声音从卧室旁的厨房里传了出来,仿佛有人在用力摩擦什么东西。这声音让我感到很是不安。
厨房里有人?是你吗,梅子?
我退出卧室,走到厨房的门口。一小股青烟正从厨房的门里飘荡而出,我立即闻到了一种香香的味道。
我站在厨房的门口向里看去,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我看到正对着门的墙边一张方形小木桌上,立着一幅黑白大照片,相框上搭着黑色的绸布条,绸布条中间是一朵白色的纸做的小花。照片前有香炉,香炉上插着三炷点燃着的香,香炉旁摆放着四盘子供品……
那照片上的人让我难以置信会是她。
怎么会是她?
是那个在茅草屋里留下两行银色泪痕的老人!
她会是梅子的婆婆阿良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