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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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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隐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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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明白同喜话里真正的意思,一下一下:耳膜上便响起那,那人踱步。”

心里头只但凡想起那个人,“主子救命之恩,低了头道,承德皂色,开口道,几欲刺穿他的耳朵。

“府中还有太多下人,我家这样嫡传的毛病,被人知道了难免拿去说三道四。”

听着马车咯吱咯吱驾走的声音,怎会敢忘,愈放愈大,猛鼓利:“把头抬起来。”

他瞧着那身影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刷的一声拉开,只待马车驶得极近。

那时的自己,一个人在硕大的开京城里胡乱闲逛,看着琳琅满目的商铺,也是这样看着满城跑,看着那些擦肩而过的人就连鞋履面儿都是上好的丝棉绸缎,看着乞丐碗里的铜板都比娘亲身上的钱串子要多,看着那些有钱人高高扬起的下颌。

前面的指引公公弓着腰道:“容世子,今时不同往日,您也知道陛下不喜这殿前繁琐贡礼的规矩,只让各位大人径自把东西搁在偏殿便是了。”他说着语气忽然放低沉了几分,“奴才估摸着,往后这上元宴进献贡礼的规矩迟早会免了,前日子曹侍郎在殿前不过说了几句巴结奉承的话,直接被圣上一个诏书去做了个承直郎散官。”

正喧闹间,只听远远的有击缶奏乐之声传来,百千席案间正高谈阔论的人们蓦地就住了嘴静下来,纷纷引颈耽地朝宣昭殿望去,甫才看见那殿阶前有个晃动的小黑点,便见最临近阶前左右两案的人俯身跪拜,紧随着那个细小的黑点越来越清楚,宛如长龙垂一般,长长的席案另一端已经全都矮了头下去,直到紫绍也撩摆屈膝,他紧随着捧紧手中的东西俯身跪下……

那调子婉转得犹胜于唱歌,抬手又斟满了一杯,自个儿先抿了半盏,主动伏到他身上去,作势就要用唇哺进去。

霁持微微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那人一溜烟儿地下了楼,尴尬地别眸瞟了一眼景碧珩,景小王爷一把搂着他肩,指着里间雅座道:“坐,先听会儿故事。”

紫绍低了眸扫望下去,正巧对上地上那人的眼睛,那双乌玉般的眸子,正瞬也不瞬地紧凝着自己。

同喜便答,“紫绍公子府邸。”

自己这是怎么了?

将他口中浊气吸了出来,偏过头深深呼吸了一次,再一次覆上那两片唇,脑子里却是一片懵然,怎么会……这样肮脏的病人,这样卑贱的奴才,可这一下却像是上了瘾--

紫绍才刚一问出口,那小厮便如释重负一般急答道,“回公子,那奴才怕是立马要活不成了,公子安了寝奴才们也不敢打搅,奴才傍晚上依公子吩咐又去请了那大夫,把公子的交待一说,那大夫吓得不轻,当即就给他下了几副救急的重药,谁知他身子骨已经弱的不行,用了药不仅没好反而急咳不止,又是咯血又是化痰,盗汗湿了整张褥子,大夫来得及没带多少药,这会儿再不送去城东的药堂只怕挨不过今夜。”

景碧珩想了想,拿起那描金的扇子遮住半边脸,旁敲侧击意味深长地道:“听说今年上元佳宴,皇上为更好地与诸贵臣相近,方便诸公交流,特意安排了临近座次的名单……”

紫绍凝着那坛棊子,唇角微抿出一丝好笑的意味。如此贵重的缘物,拿去进献给黄金宫里不愁吃穿的皇帝,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那铁笼里,关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是一个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女。春寒料峭的天气里,他们身上穿着的那东西尚不能蔽体,一道道明显地被贩夫虐待过的伤口□在外,唯独脸上一点儿伤都没有,这贩夫是个狡猾之人,还知道不能误了自己的生意。

夕阳映进霁持的眼眸里,那橘色的光泽流转在瞳眸之间,彼时疏淡清雅的眉宇间,此刻却也带了些朦胧黯淡。

掷一枚青玉棋子,再斟酌片刻,末了又气定神闲地落上一子在玉骨般的棋盘上,唇侧却难得敛起一个清淡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一如当时。

霁持怔怔地看着那张脸,看得入了神,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坠入那双漆黑深晦的眼睛里,自己的心魄都要被吸了过去。

天上云,脚下泥,漫天火光里,通红的烈焰舌子快把那时城郊的两个身影吞噬殆尽,明明应该恨得入骨,可看着那人的眉目,却竟又将那二人的影子层层叠叠再画了一遍在心里。

好像他什么都不用做,即便只是动也不动的坐在你面前,看着他时所有的喜欢都会像沁了蜂蜜的甜浆一般从心里流出来。

这个时候,心底却是厌恶着自己的。厌恶着自己这样轻易动摇的心旌,厌恶着自己在他面前总显得卑微的举止,厌恶着他一举手一投足,就能像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轻易勾走了所有的心魄。

“出什么神呢?”

霁持猛地回过神来,见案前的人抬望着自己。

心里一片慌乱,走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他施施然地站了起来,手中还执着那卷轴,长身而立在自己面前,扫了他几眼,忽然开口道:“没听见我的话?”

“奴才该死。”刚刚说完便立马噤了声,想起上一回他也是因这么一句话而了怒气,这一次,声音低得近乎于无。

紫绍看着他半晌,却居然什么话也没说,将那叠文书展开在他面前,问道:“认识这些字么?”

霁持微赧了脸,摇头道:“不认识。”

“开京以下十二个州县的盐运使司倒卖私盐,被朝廷揪出来,重者斩,轻者配。盐运使司以下所有追随的官员,皆被罪愆降职。”

霁持低头攥着衣角,犹豫着道:“主子为何跟奴才说起这些朝廷的事?”

紫绍将那一叠文书轻轻朝案上一抛,扯了唇角,自顾冷笑道:“你可知道,这些盐使司,和容家有什么关系?”

霁持的头埋得更低,“奴才不知道。”

“这些盐使司,说白了,都是容府的门下客。”他目光转向别处,忽而又续道:“你的家乡是哪里?”

霁持一怔。

顿了顿,抬起脸道:“回主子,奴才祖上是吴州的。”

“今年多大了?”

“奴才今年十七。”

“十七……想不到竟与我同岁。”紫绍偏了眸去看他,见他那样清瘦的身子骨,一直以为比自己小了不少,未曾想二人竟一般年纪。

“主子与奴才同岁?”霁持听了这话,面色愕然,察觉到这话的失礼时,慌忙地垂了头。

嘴角微抽,眸中流露出与年龄毫不相符的沉抑,哂道,“你可羡慕我?”

“奴才不敢生羡。”霁持道。

紫绍忽而一跌声地笑出来,不知道今日哪儿来这般好的兴致,换做他日,两个人共处一室,整日言语不过三句也是常事。

“在这开京城里,世人皆羡慕于我出生望族,生下来便是含着金的,容府权势根基太深,我爹容王爷随口说一句话,连开京城都要震三震。”

“奴才不明白主子的意思。”霁持低着头,袖口的布料被捏得起了皱。

紫绍并未理他的话,仿佛自言自语般兀自道:“容王府这几年来一直门庭若市,往来贤士宾客,不论官商,大抵都不会拒之门外……容家偌大家业也成了官商攀附的原因,然而这样庞大的家业且不说成为朝中的众敌,纵然只是容府下所执掌的纺织司和盐运二权,也成了众多名望竞相觊觎的肥肉。容家守着这些肥肉,十年、二十年……久了,我看着都觉得累。”

沉默了一会儿,怔神道:“出了这样的事,容家是要有所表示的,明日……我要去我爹府上一趟。”

不知道为何会跟一个奴才说出这些话。

紫绍抬眸看向他,跳动的灯火里,那双微微凹陷,总带着些阴霾的眸子,却已有了几分他看不清的东西。

他总觉得这神色太过熟悉,每每对上那眼,都像被人紧紧地扼住了胸口,不疼,却要命地促快了心跳呼吸。

好几次想要问出口,却又害怕什么似的掩压下去。却总是忍不住想跟他说话,甚至于让他做了近侍,甚至于平白无故跟他说起这些自己素来最为避讳地府邸之事。

“奴才……奴才能否陪主子过府?”

“你说什么?”

“奴才想……想陪主子一同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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