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车辆很少，方离只是倚着玻璃窗呆呆地，一路上。也看着窗外，嚣张而过。呈出就，往日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大街，下巴绷的紧紧。
这句话让关淑娴不寒，看到她冰紫的唇，看到她滴水的长发，脸上就一阵难过。后来，他索性不看她，警车一路长，眼珠子都不动。徐海城几番从内视镜看着她，环顾着四周，仿佛那些人就躲在窗外或是角落里。震得她几乎透，又是一阵响雷。跟着哗啦哗啦声大作，雨终于下来了，关淑娴看着于妍脸上的。外面的天黑的就像午夜，红唇黑眸火焰般头发，那些油彩越是在暗淡的光线里越是妖艳，让人心里发毛。“妍妍，快把面具摘下来。”
“今天……我忽然找着的。”
沿着街道，方离漫无目标地走着。路边的行人纷纷看着她，奇怪这个人怎么失魂落魄？起初方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走着走着，渐渐地脑海里浮起一张温柔的笑容，这让她冰冷的心闪过一丝悸动。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往湖畔别墅的方向走去。
徐海城脸上的神情也是几经变换，眼神默zhaishuyuan然。终于他一咬牙，似是下定了决心，转身拿起墙边的锄头，抡高然后挥下，锄头深深地陷进黑色的土里。方离距离他丈许，呆呆地看着锄头挥高、落下，每一次都带起碎泥若干，有一小撮落到她的鼻子上，她浑然不觉。
眼前的楼最后一点残基也轰然倒塌，尘灰大作，直扑两人的脸面。猝不及防之下，两人被灰尘扑了正，狼狈地后退几步，互相看着对方灰头灰脸的样子，却不知道为何都没有笑。
“这些东西都是属于你的。”许茹玲把衣服推到方离面前，起身从办公桌上拿来一个登记本，翻到其中一页，递到方离面前：“你签收一下吧。”
“有东西给我？”方离一怔。
“我……”方离迟迟艾艾地说，“我……没有……”
徐海城哭笑不得：“方离，我有这么说吗？”
徐海城双目炯炯地看着她，说：“你害怕什么？除非……”他的视线落到方离的手上，欲言又止。
方离静静地站立片刻，只觉得浑身疲倦，额角和头皮都在隐隐发疼。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办公室，先去洗手间洗净额头的伤口，抹上红药水。跟着梳理着乱蓬蓬的头发，随着梳子的起落，掉下一把头发，这都是何桔枝抓落的。
何桔枝想了想，坚定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也很痛，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方离恳求着，额角的鲜血滑到唇边，咸感的。
难道自己在遭受曼西族的惩罚？
方离说：“我会救你出来的，我会救你出来，我会救你出来的……”
“前几天，我问过钟东桥以前的邻居，他们说他的家里曾经住过一个女人，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来的时间大概是十四年前，消失的时间大概是九年前，在钟东桥家里住了差不多五年时间，没有人见过她，只是大家都知道隐约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徐海城顿了顿，“钟东桥的邻居还说，夏天门窗开着的时候，有时候会看到他两眼贴着墙壁往里看，嘴里还喃喃自语，大家都觉得他一个大学教师挺变态的。看来墙里的应该就是她吧。小郑，你给局里打个电话，通知弟兄们过来。”说完，徐海城开始拆墙，小郑打完电话也过来帮忙，方离帮着他们扔砖头。
卢明杰摇摇头，说：“没有，但我不敢保证那些空房子里没有藏着人，说句实话，当时有种感觉，好像有人在。”他的话让方离回忆起那天的绒花巷，沿途搬空的房子门窗洞开，黑暗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不过钟东桥还是放她进屋，时值夏天，外面温度持续十来天的三十多度，他家里只开着风扇，却有种反常的凉快，近乎鬼故事里所说的阴气森森。
“你太偏激了。”
席红芳？方离微微皱眉，这个名字很熟耳。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晚看到短信，我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睡觉了。方离，我是想问你有关卢明杰的事情。”
甘国栋似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嘲笑，说：“华夏文明哪一个不是受到原始五行崇拜○12的影响？要知道五行万物之本。”
“你还好吧？”
“我们搜查过几次，确实没有这个面具。”
方离不屑地说：“一幢烂楼，有什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