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有事!左手插入兜内,“妈,”
明成佑背光而立,”
明成,”
“别……”况易笑着用臂,说来搞笑,站在落地窗前,大片阳光拂于身前,你何时啰嗦的跟个八婆,“别提沈宁不沈宁的事,那地儿她找不着,订婚宴的闹事不过是我和她演的一场戏,看到徒步走进来的傅染,谁让他们自作主张来着,“你先定位子,还是老时间,8点。”
“有面吗?”她头也不抬。
明成佑再难抑制,轻浅爽朗的笑在她头顶漾开,傅染踮起右脚,被他带着往车边走去。
明成佑修长有力的双腿站定在她跟前,头发丝的尖端,已被雨水给浸湿。
“傅应蕊,噢,不,尤应蕊,过去的二十几年,你现在过的,便是我当时过的日子。”
车子穿过林荫大道,陡然刹车。
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子。
傅染再度仰起头,脖颈以下,一颗盘扣不知何时松开,露出大片光洁细嫩的颈子,她肤如凝脂,脸颊潮红,菱唇因羞愤而微启,她挥掉明成佑的手,猝然起身。明成佑却已先一步按住她肩膀,由于起得急,傅染栽下去时有些狼狈,明成佑挥手松掉她的发髻,一头青丝瞬时闪过微漾的圈,倾泻于她脑后。
“啊?”王叔稍瞪眼睛,从后视镜内小心观察明成佑的脸色。
“慢。”原本在旁看好戏的明三少款款向前,他先傅染一步弯腰,拈起那枚戒指,他深壑的眸轻扬,薄唇浅勾,滑出一道斐然的春色,“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这种事,该我来做。”
沈宁哭哭啼啼抓着明三少的衣角不放,“你真的要订婚吗?你说过只要我一个,难道,男人在床上说过的话都不能算数吗?”
“接了后说什么?说我没和你上床睡觉吗?”
傅染也猜出是沈宁打来的,听闻明成佑这样说,她索性自顾把脑袋别向窗外去。
回到依云首府,萧管家着人备好了晚饭,傅染洗净双手坐在餐桌前,明成佑却大步走上楼梯。
“三少,先吃饭吧?”
明成佑头也不回朝萧管家道,“你们吃吧,我休息会。”
傅染饥肠辘辘,中午没吃好,这会见到满桌菜肴自然是食指大动,萧管家去楼上催了不止一遍,傅染来到二楼正好看到她杵在房间门外,“他还不吃晚饭吗?”
“我喊了几声,三少没动静。”
“你先下去吧,他肚子饿了自己会出来。”
又不是三岁孩童,非得上上下下端在手里宠着。
傅染走进房内随手把门掩上,明成佑的西服搭在床沿,浴室传来淅沥水声,她走过去拿起外套嘴里犹在嘟囔,“衣服也不知道放好。”
衣角扫过洁白胜雪的床单,傅染陡然顿足,眼睛里刺进缕缕妖艳的殷红。
她抱着明成佑的外套杵在床边,耳边水声竟似落入滚油中煎熬得她难受无比,傅染走到浴室门前,抬手轻敲,“明成佑?”
除去单调哗啦作响声,无人应答。
纤细身影被灯光拉成一道直线,傅染莫名害怕,她连喊几声就连嗓音都变了,一手拎着明成佑的西服,另一手快速拉向镀金门把。
门没锁,推开的瞬间水汽氤氲而出扑面滚滚烫过来。
明成佑才洗过澡,这会腰间随意扎着条浴巾,似掉非掉,似慵懒又不失野性地杵在门口,白色毛巾披挂在两边肩头,他拿起一端在发上擦拭,“做什么看我洗澡?”
“我,我上厕所。”
明成佑伸手拽住傅染胳膊将她往浴室内拖,傅染情急,另一手握住门框,“干嘛?”
明成佑把她臂弯间的外套夺过去,“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你受伤了吧?”
事已至此,明成佑索性不瞒她,他抓着傅染手臂来到按摩浴缸前,旁边地上丢着件染血的白衬衣,“去,帮我处理掉。”
这口气理所当然,哪有半分求人之意。
傅染却难得未反驳,她看到明成佑走出去的身影也注意到他背部肿起手指粗细的伤痕,触目惊心,从肩胛贯穿至腰部,犹如一条缠身的毒蛇巨蟒,她弯腰拾起衬衣,心里也开始后悔。可想而知,这伤是因为那条新闻而来的,其实她当时不是没看到邻座男子手里的微型摄像机,只不过这事暴露出来正好能出在迷性受的那口气,且对她利大于弊。
“喂,别给萧管家看见。”门口站着折身回来的明成佑。
傅染来到衣柜前,找了个袋子把衬衣装进去,“妈还不知道你挨打的事吧?”
“你别多嘴。”明成佑剜她一眼后径自躺在大床上,他两手摊开,脑袋一撇,“给我上药。”
傅染拿起药膏,视线定落于他狭长而红肿的伤口上,指尖沾了药只是久久未落,这伤极深,也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恢复过来,。
“别说是你,其实我也很怕回家。”明成佑趴在床沿,这时脸色沉溺阴郁,与他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大相径庭。
“你这伤用什么打的?”
“藤条。”
傅染眼见男人尾骨处皮开肉绽,性感细腻的肌肤硬生生被撕开口子,她手指自他肩胛往下,心里仿若一根根细针在挑刺,她真是过分了,“我没想到爸爸会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