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我爷爷这个人对恩怨极其分明,放心吧:“你也是好样的,可惜我无缘见他老人家的风采……你的话我一定带到,黯然的,”
王振国脸上的笑容顿,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不能光凭着血性做事,我也不会不知道他丢枪的事了。”想了想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到空白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屠飞,接着说道:“你爷爷是个英,如果心里没原谅你爷,一定会经常破口大骂,就算见义勇为也不能超出法律的底线。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吧,来北京找我,等事情过去,这是我家里的电话,我会为你安排以后的路的。“够了:”
曾强苦笑道:“其实这案子由徐局长亲自主办,我只能算是跑腿做事的。不过你也别小看现在中学生打架,三个重伤呢,其中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还有一个更惨,被踢伤了命根子,很可能变成太监。”王振国咋舌道:“这么严重?”曾强道:“你知道被踢成太监的小子是谁吗?就是黄春民的独生儿子。”
屠飞当时虽然很小,却也听明白了,这把枪其实是爷爷从红军团长那里偷来的。
屠飞从小修习家传武学,虽然未满十七岁的身材不如面前两个高三男生高大,却根本不把他们轻飘飘的拳脚放在眼里,只是他心里仍然有顾虑,没有还手回击,一边避让拳脚一边往后退,始终将章晓茹护在身后。两名高大男生不依不饶的紧逼屠飞,凭着感觉与蛮力抡拳踢脚,却没打实一记,两人自己的拳脚倒是磕碰了许多下。那矮胖男生举着一张板凳紧跟在后,但因为个子比前面两个同伴矮了许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鲁诚诧异道:“什么梦能把你吓成这样?”
门外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正准备转身离去,看到屠飞打开门,也恼道:“还以为你没等我自己去学校了……喂!你瞪着我干嘛?”
严海川奇怪道:“为什么不敢?你王远山还是不是军人,难道想搞封建,想包办婚姻?你要是真把他的婚姻给包办了,也还算是个当爷爷的,就没见过你这种不准孙子结婚的……”
王德民道:“我大哥小你两岁,他说已经记不清了。”
严云山失笑道:“当年在延安的那群孩子中,就数你大哥最聪明、也最早熟,屠家等于是从敌人的虎口中救出了咱们的父亲,又直接影响了两位老爷子几十年的关系,如此重要的事你大哥怎么可能会记不清?不过你别怪他,若不是振国找到屠家后人,我也不会对你们说的。”
王德民长叹一声,说道:“我父亲太固执了,事情变成这样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严老也没想到屠家的人会牺牲自己,我父亲不应该把责任怪到严老身上。”
严云山摇头道:“你错了,王老真正责怪的人是他自己,他恨屠家牺牲了全族,自己却好好的活了下来。人们都说王老打仗最不要命,但我父亲曾说过,王老根本就是想死在战场上啊!我父亲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同样也是因为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每次王老为了屠家的事情对他发脾气,他都不为自己辩解,最后闹得两人不欢而散,从此再也不愿看见对方。两位老爷子心里的苦楚不是别人能够体会的,他们这六十年都是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的,其实他们并不恨对方,而是在和自己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