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愧素有老狐狸之称,怎么你到反而不怎么待见她,“杨訸在宫里人,为什么最后都是让这个女人捡了便宜。
宇文智鸿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在家族利益面前,他用这种方法明明白白的告?凭什么,亏她还曾经那么掏心掏肺,迷惑了瞿俊昊背叛她,想不到今世居然还能再见,偏生还要狐媚的勾引与瞿俊昊长得一模一样的杨沐。若说是巧合老太爷也太公平,明明两世都是她先遇着,亲情、友情、甚至爱情都必须弃如尘,”
匆忙之间,泛着凉意看着他们这边,看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她心一颤,顺着眼光看去,
“元家除了元大哥。却是她的前未婚夫刘成表,其余人几乎都举双手赞同,要晓得近些年皇上春秋渐衰,随时都有驾鹤的可能。这个时候元家让出一个女儿去和亲,皇上就多念着元家几分情分,二哥哥问鼎皇位就多几分希望,即便日后二哥哥不能登顶宝座,新帝念着这份功劳叶不会把元家赶尽杀绝。一个庶出的女儿能换来这些,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每日宫中妃嫔都要给皇后请安,所以皇后每天起得比较早。宇文砚舒到的时候,衣饰整齐的莲心已经在给皇后挽发了。
宇文砚舒吓了一跳,忙将烛台搁在桌上,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虽然汗多,但是温度不高,看这样子应该是梦魇了。遂连忙把她推醒。
“姨母担心这个做什么,舒儿只是回家小住几日,再说咱们大隋在皇帝姨夫的治理下,是实至名归的长治久安,皇城天子脚下,谅那些小毛贼也没那个胆子。”
“你做什么?”意识到她想法的宇文砚舒又惊又怒,站起来就要追过去,“她还是个孩子。”
果不其然,只听皇上轻笑道:“那四王子有何看法。”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跟这个外表风声倜傥,内在古板老成的“未婚夫”单独相处需要的不仅是脸皮,还有勇气呀。
“哥哥,哥哥。”宇文智鸿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家妹子叫唤声,立即转过身去。
若是刚才站着的或是路过的人中有一人能够大发善心拉宇文砚舒一把的话,此刻,她也就不用抚着腰“哼哼唧唧”的了。因为,这倒霉孩子正好撞上了一盆长势良好的仙人掌上,那根根绣花针似的长刺好不因为她是望族子女就刺下留情。
元音婉眼圈微红,有怒,有恼,有恨,有辱。
至于阿璘有没有真的按照她的说法去做,那又另当别论了。好吧,她其实就是嫉妒。
“你心里有我吗?”
天色真的很晚了,奴才们都以为她今晚也会住在这儿,刚刚通报过西阁的被褥都准备好了,伺候她的小婢子也已经在那里等候,其余人都已经去休息了,就连守夜的小太监也杵着拂尘打起了瞌睡。风雨夜是嘈杂的一个夜晚,也是最安静的一个夜晚。
“采芹,谁来了?”
西阁内,宇文砚舒正在学着帮萧景琪梳发髻。
还没等宇文砚舒开口发问,暗风就主动单膝跪地请罪。宇文砚舒好奇的看到暗风坚毅黝黑的脸上,有着罕见的暗红,目测之名其为羞愧。
随意又扯了几件宫里的小事,眼看着天色见晚,宫中不必宫外,已有王府的皇子留宿宫内都需要禀告皇后,杨沐安抚的拍拍杨訸的柔软的肩,表示自己要走了。
“二哥,这又带着什么新鲜玩意儿来了?”大隋重礼,身为人弟的杨箴必须先打招呼,这是基本的礼数。
“嗯。”
“二叔叔这一去,等来年回来可就是大将军了。”元淳芫用小手拎起元剑锋身上的用力摇晃两下,鱼鳞般的小甲片发出轻微的摩擦,似小姑娘轻轻的笑声,又像是老人轻微的叹息声。
正在丞相府陪着祖父下棋的独孤凌突然打了喷嚏,揉着鼻子纳闷的看着天上艳阳高照,这样的天气难道着凉了。
宇文砚舒皱皱眉,星眸微尘,坐直身子:“哥哥那边就什么也没查到?”
“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管家看着扭股糖似的在地上扭着向前的独孤姮,老脸上忍不住的惊讶。
“我也不知道,幸亏璘公子机灵让明德公公赶紧给我传了信。”
魏艳儿,当然记得,前任大理寺卿魏昭独女,被生父逼嫁给睿王爷,只好自杀的可怜女孩,已经死了一年多了,难道还跟这算命的有什么关系?不对啊,魏家垮台还是她和哥哥从中捣的鬼呢。
萧景璘紧紧的跟在她后面,面色有些难看,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在那种情况下也会脸红。但也只是单纯的脸红,并没有其他的想法,怎么就生气了呢,难道她不相信自己吗?
小二本不是最笨口拙之人,奈何这么多人一起将矛头指向他,本着顾客至上的道理,呐呐不敢多言,黝黑的脸红的油亮亮的。
委屈,究竟谁是正牌的小姐?
宇文砚舒掩嘴偷笑:“就你小样的,还跟我斗,你那点小九九我早就看清了。”
“哪儿有?我怎么都看不到?”宇文砚舒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只有几株枝干茂密的桃树,什么都没看到。
只是可叹那样一个才貌堪比仙的俊秀女子,听说她原也生育过两个孩子,可惜一个不到两岁就死于宫斗,一个女娃刚出生就被人抱走。若是在寻常人家以她的才她的貌即使不能专宠,也不至于寂寥此生,荒草红颜。
那日,与杨言分开后,宇文砚舒就唤来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暗风,跟着暗风的找到一直尾随宇文昇进了仿春苑独孤姮。然后他们就分开行动,宇文砚舒和独孤姮去了后厨房,把事先准备好的巴豆放入宇文昇最近一直偏爱的那个小倌的菜里,暗风则趁宇文昇忙于和小倌的时候把“欢合散”溶入酒中,至此好戏就上场了。
美中不足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位姑娘相貌,是美还是丑,无从知晓。不过根据阿璘收集回来的情报指示,沐瑾多半是旖烟阁的幕后老板。
宇文砚舒对此见怪不怪,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听歌演唱会,一百两还不够一个三等观众席位呢。此时的宇文砚舒完全被大厅的别致的建筑风格给吸引住了。
“大哥,对面那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呢?”萧景琪面上带笑,咬着唇低声问身边正在与三皇子叙旧的宇文智鸿。
转过身的女孩清秀的面孔让砚舒迷惑不不已,这个女孩好面熟啊,怎么会这么面熟?他们越走越近,砚舒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啊,不,也不是自己了,是还是石弈真的时候的自己,那旁边的男人是谁,是俊昊吧,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想着那男人的幻开的面容清晰了起来,果然是瞿俊昊。
独孤姮看着笑的有些古怪的宇文砚舒,心里有些毛毛的,刚想开口说话,迎面来了几个男子,中间白袍上绣着蟠龙的男子似乎正是今日的主人二皇子杨沐。
躲过众人的眼光,小手从背后狠狠的一掐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