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疏忽,可是照片都被挂到网上,本以为躲躲风头再跑。一个月后上面突然下达,正是几个月前打黑行动中漏网的几名嫌犯,当初警方在全城交通要道设卡盘查,严密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压根就不该让她出去,我该多派几个人跟着她,拆迁工作提前进行,事情败露,只怕稍一冒头就会被认出。
王唯仁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给他两三个月时间就能翻身,而这笔专款要在半年后才正式启用。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伙人不是别人,悬赏广告也在当地。搞得这几,难辞其咎的俞思远被公安机关带走……
第二天,白露早早起床跟着母亲在厨房里忙活,北方有腊月做油炸糕的习俗,以前都是等孩子们回来齐。喻意为“一年比一年高”,今年情况特殊提前了。
徐丽望过去,修长好看,一眼注意,不由对它的主人产生一丝好奇,看清楚照片后却心中一酸,“认识,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程彧点头。
晚上,当指针渐渐逼近十二点时。
白露果断把档案袋推回给他,“不行。”
“没事,只是到了时候阎王就收人,我们这一茬,这些年陆陆续续的,已经被收走大半了。”
她的手骤然松开,身体猛地落回沙发,紧裹着他手指的部位开始剧烈地收缩,颤抖,洋溢着涓涓热意,如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
终于回到别墅,已经十二点。
然后抬脚上楼。
“这事让你费心了。”对方叹口气,感慨道:“兰兰这些年大大小兄术无数,我这心也是跟着一次次提起又放下。”
一进门就看到一位老夫人,坐在花坛边一把椅子里,只留一个后背,半白的卷发,身上鲜艳的衣着跟花坛里的花儿争相斗艳。
不,是非常失落。
墓地肃穆幽静,四周树木葱茏,一座座外型完全一样的青灰色石碑矗立着,每一方下面都沉睡着一个灵魂,她心中有种微微的震撼。
绷紧的沉默中,白露微凉的声音继续:“别忘了,我们之间有合同。”
他在身后问:“你要去哪儿?”
两座苍翠青山之间,几十米高的巨幅水帘倾泻而下,流入潭底时惊起巨大浪花,朵朵浪花在阳光下绚烂而耀眼。
若继续下去,自己都觉得可笑。
程彧刚才在酒桌上接到一个电话,他走到走廊深处去接听,听了两句便硼眉头,低声道:“都找到那儿去了,还真是个执着人。”
然后他再次拉开抽屉,翻出那个承载着他最后希望的笔记本。
“不是,”白露立即想到那个人的威胁,本能地否认,目光躲闪着说:“我跟他,是因为他帮过我……”
闭上眼,任心头苦涩蔓延。
他的手沿着她的曲线一寸寸移动,慢条斯理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舍生取义,瞧,我竟然找到了一个女圣人。”然后又笑,“或者该叫,活化石?”
男人享受了一阵缓抽慢送,然后托起女人小腿,双双推至她胸前,这副身体有着极佳的柔韧性,大有前途。他低头,轻吻她光洁的膝盖,手掌游移到她大腿内侧,那里没有一丝赘肉,只需轻轻摩挲,便引起一阵颤栗,用力掐一下,腿心立即紧缩,死死地咬的敏感部位。
此时已是夜里十二点。
刚才的温柔和笑意荡然无存。
白露走到他身后,看了眼电脑,看到上面缀满图表的幻灯片,惊奇道:“好复杂的ppt,是你做的吗?”
白露吓了一跳,手一抖,相框掉落,随即一声脆响。
她要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他摆摆手,“穿着吧。”
看来老何出此计谋,应该还有这么个原因在里头。而他,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没怀疑过她,从当初她说没看过那封信,他就相信了她。几乎忘了,信任对他来说,是最吝啬施与人的东西。
“在哪呢?”
“是,我想跟您谈谈。”
“对不起。”小天沉痛道。
那边听不到回应,连叫两声她名字,“你在听么?”
根据白露提供的情况,苏辙又去了徐丽的工作地点,某酒店的休闲中心,可那里的主管和员工都说她一年半以前就辞职了,没人再见过她。
那辆车突兀地停在门口,黑森森的,总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事实也的确如此。白露走过去,隔着半降下的车窗问:“什么事?”
她还是不懂。
她气闷地不予回应。
门被打开,一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少年探进头来,看了眼门口地上的饭菜,啧啧两声:“还不吃,玩绝食啊。”说完看了床上一眼,像是确定上面的人还喘着气儿,随即缩回去,门咣当一声又从外面锁上。
她压下哽咽,“是我,小天,你怎么样?”
女孩像是被惊着了,战战兢兢的答:“是童哥。”
程彧坐在车子里,低头看了眼手表,阿森也上去帮忙了,应该没问题。然后就见小童出来了,怀里横抱着一个人,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都能心不乱的他没来由地心跳一滞,伸手推开车门。
徐丽走后不久,就有外卖送上门,原来她在楼下小吃部定了三天的饭。
什么叫马马虎虎符合?大熊气得直翻眼白。
不远处传来一声咳嗽,是等着他的那两个同事,投过来的眼神里八卦意味儿甚浓,苏辙走前又问了句:“那个,后背好些了么?”
白露听得心惊肉跳,因为她觉得他们真有可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