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没法子，看过之后白吃白住，这把剑还是老头子给我铸的呢……”
“……哦，你的耳环掉哪了？爹这找遍fanwai了也还是没找到……”
孙卯这才回神:“啊！”
！松开松开，看着那人满脸不可思议。船上的人再次举起了桨，却从那人的嘴型中看出了，孙卯此刻听不见什么声音。
顾玿弯腰去捡地上的罗盘，顺便看了无尚道人一眼：“放心，吓晕过去了。”
直到当天晚上在顾玿饭桌上放下碗筷：“爹娘，我真的想去修仙。”
顾玿虽是个傻的，但架不住顾老爷对这个傻儿子上心，还没人敢怠慢。
顾老爷：“……”
顾玿：“……”
魏清潭：“……”
顾玿忍住让自己别笑出来，表情有些扭曲，放在老板眼里那就是被噎到没话说，心里觉得找回了场子，神se一缓。
“我说老板，不能因为这把剑剑身上刻了碎光两个字它就真的是大魔头手里的那柄啊。”
“你懂什么，这把剑刚找着的时候邪气透顶，没准了。”
顾玿觉得颇有意思，便接着道：“可是据说碎光是一柄灰白se的剑，不是黑se的。”
“据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被骗了你个傻小子。碎光它就是一柄黑剑！”
“老板真是博学多闻。”顾玿道，“不知老板知不知道碎光是不是也是无坚不摧的？”
“自然，那可是一柄神剑，与我一起寻剑的高人曾告诉我，景明君曾用它屠了十座城，数万百姓的怨魂缠于剑身。高人本想把这把剑永远镇在雪山底部，是我苦苦哀求，又花了大价钱，才把它封印住待会来的。”
顾玿道：“那能否让我们试一试呢？买东西也要辨别真伪是不？”
老板很有自信：“试便试。”自己亲身经历，难道还会有错不成？
魏清潭又伸出了手，对着剑身一弹，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剑应声而断。
老板：“……”
兵器铺老板一个没站稳，差点倒地上，顾玿赶紧上前扶住：“老板挺住，那个……人人都有瞎了眼的时候。”
老板推开顾玿，又拿了一把剑来：“这是击杀大魔王七君子之一的晨曦君的佩剑，来试！”
魏清潭瞥了一眼，一弹，再断。
老板咬牙，再来：“这是七君子之一的奉含君的灵萧，试！”
还是断。
如此往复十多次，老板这是真没力气再站着了，此时没晕过去已经是十分坚强。自己一直以为是真的法器原来都是假的。
顾玿越看越不对：“为什么这些兵器都是关于那个……景明君的？”
“我恨他不行吗？当年我父母都在临安城内，我外出跟着商队打杂长见识，回来就发现……”老板哽咽，“回来就发现他屠了整座临安城！”
顾玿瞳孔一缩：“那的确……是招人恨。”
一只手突然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顾玿顺着这只手指细长的手往上看，看到了魏清潭那张死人脸：“买武器。”
“对，买武器。老板，断了你那么多东西，恐怕没那么多钱，可以先欠着吗？”
老板摆手：“都是假的，和一对烂铁有什么区别。要什么钱，不要了！我很缺钱吗？我其实一点也不缺钱！我跟你讲，这一条街上的铺子都是我的。”
顾玿随便挑了一把不知原来是哪位神仙的佩剑，又拿了个百物袋。这个百物袋算是这么多东西里极少数真品里的一个了，各种大物件都能缩小放入这个小袋子里，就是容量有些小。
顾玿强挤出一个笑：“哪有买东西不付钱的，这些钱老板先收着，意思意思。”
老板也不推脱，收了钱，顾玿j乎是逃一般出了兵器铺，因为有魏清潭在，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找家店去吃午饭吧，吃完再去哪里逛逛然后再去找鹤霄子前辈……”
“我知道景明君没有屠杀十座城。”
顾玿“嗯”了一声：“但是临安城的百姓的确是他杀的，杀光之后赖在空城，这么说来他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了。有些传言是假的，有些也未免不是真的，谣言未必空x来风。”
魏清潭没说什么，直到他们来到了一间酒楼的大门口，顾玿才听到一声“不是”。
那句话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顾玿停了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