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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雪纳瑞水晶珠饰勾起了他伤感的童年回忆。
傅文康将视线转向仍在熟睡中的林语萱,他有些爱不释手,接着两眼张开。
看着栩栩如生的水晶雪纳瑞,他怎么也没想到。
他曾听说林语萱的工作就是做水晶珠饰,彷佛要确,她迅速地眨眨眼、再眨眨眼?
她是那么瘦弱,如果她一直这么熬夜工作,怎么受得了?
当他凝视着她时,林语晋一在睡梦中突然抽动了一下,竟然可以将水,皱起眉头,心想那个男人怎会让她工作。
她可爱的小动作令他忍不住莞尔。
“我敲了门,”
。你没听见,她全身突然有一种奇特的虚软感觉,不禁颤抖起来,
她忍不住回想起他亲吻她的。她的胃也随着她身体的反应而紧缩,试图消除自己吓人的感官幻想,然而闭上眼后的一片黑暗,只是更加强了她的感受。
“你还好吗?”
这些话语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在一片寂静中飘浮。
她深吸了口气,不断告诉自己,是因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缺乏空气──她得了某种缺氧症,才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绮想……
林语萱试图站起来,然而左脚感到阵阵剧烈的刺麻感,令她笨拙地一个踉跄,
要不是有桌子挡着便会跌了下去,不过她还是因为碰到了桌子的锐角,痛得禁不住叫出声来。
“该死,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在她能阻止他之前,他抓住她的手臂,口气近乎粗鲁。
小心一点?这还需要他提醒吗?如果不是他未经同意就进入她房间,她才不会这样呢!
她开始激烈地颤抖,不是因为大腿碰伤的痛楚所引起的,而是因为与他的亲近。
她左脚的刺麻令她本能地想去揉搓,但令她讶异的是,传文康却迅速地阻止了她,并把她的手推开。
“让我来吧,我可不想再听你尖叫。”说着,他便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他的手触及她小腿的感觉令她完全静了下来,他的手指温暖而有点粗糙。
她不敢相信地凝视他低俯着头,以手指环绕着她的脚踝揉搓。
他的动作顺畅而有节奏感,在这一刻之前,她从不了解自己多么脆弱、多么易受伤害,她多么希望他的手紧紧抱着她……不!她怎么又产生如此不该有的念头。
既恐惧自己的感受,又怕无法克制因他而起的反应之际,她忍不住叫出声。
“不要碰我!”
他立即放开她,绷着脸站了起来,嘲讽地撇了下唇角。
“我只是想帮助你,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没错,他说得该死的对极了!
她不该反应如此激烈……又如此不礼貌。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合理,对他也不太公平,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地脱口而出。“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算我多事!”
说着他迅速转身离开。
五分钟后,刺麻感终于消失,而当她能够行动自如时,她来到他的房门外。
她想为自己刚才的无礼道歉,但举起来的手始终提不起勇气敲门。
他的房门虽紧闭,但从门下透出的光线,她知道他还未入睡。
本来林语萱还想起个大早为傅文康做份早餐以表歉意,没想到他竟比她早起,而且一大早就出门了。
她脑海中浮现傅文康昨晚的模样,虽然他紧绷的脸显露出他的愤怒shubaojie,但她却彷佛看见他小时候看着他父母亲在吵架,紧绷着脸、努力控制住眼泪,尽力压制住自己内心恐惧的样子。
他一定有个很不快乐的童年。跟他相较起来,她好像幸福多了,至少有雨宣,还有孤儿院院长和保母的疼爱。
现在她已可以比较释怀,为什么他会那么强烈地不赞同与有妇之夫交往。
她轻叹了一声,本来她还希望能有理由不让他留下,可以请他离开,但现在这个念头已不再那么强烈了。
除了因为他若离开了她就得退还他付的房租,而这却是她此时做不到的事之外,她总觉得自己对他有一丝丝的歉疚,因为昨晚的无礼。
看来她是摆脱不了傅文康了,不管她是多么希望能摆脱他。
依照惯例在前往医院前,林语萱先把自己做的水晶珠饰送到陈琪琪的精品店。
陈琪琪热情地邀她一起喝茶。
“你妹妹这两天的情况如何?”陈琪琪关心的询问。
熟悉的谎言正要吐出时,林语萱猛然醒悟──
长久以来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害怕承认事实,但现在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情况并不好,我真怕她随时会离开我……”
“你一定要坚强一点,你已尽了力。”
“我好恨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
“傻瓜,你千万要撑过去,现在你是你妹妹的支柱,而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需要我人陪,我随时在这里知道吗?”
当陈琪琪轻抚她的手臂表示同情和安慰时,林语萱感到喉咙一阵哽咽。
“来,告诉我,你跟那位傅先生相处得怎样?”陈琪琪试着转开话题。
“听说他很有女人缘,公司的女职员个个为他着迷不已……但他这个人很有原则喔~~从不乱来,他总是能巧妙的浇熄那些年轻的热火,而不会伤到对方的感情和自尊。
“这就是我最仰慕他的一个地方──够理智,因此你跟他住在一起会很安全的。怎样?他是不是像我说得那样?”
林语萱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陈琪琪口中的傅文康跟她所见到的傅文康,好像有点不同?如果他真的很理智,又怎么会对她妄下断论?
“呃……是吧~~”她那个“吧”拖很长的音。
“耶?你这个回答很怪喔~~难道你也喜欢上他不成?”陈琪琪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