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孙的,紧握着匕!”绣桔满!我特来和你说一声,我这就取你的狗命给我家小姐报仇!你拿命来,你个畜生。”
“关我屁事?关我屁事?”小妹吓得浑身乱颤,声音都发颤。
只听香菱笑嘻嘻说:“我一个人孤单冷清,这回迎春姑娘要来陪我,你害死了我们小姐。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让!关我屁事!”莫小妹在心中呐喊!不论哪一方代表的都是腐朽的!你们贾府愿意支持谁就支持谁!我谁都不同情,我只想赚点钱啊!
司棋在一!我亲爱的小钱钱:“都怪你!好好的抽风!”
她一边说一边就批衣服做起来,小妹一见更是好笑:只见司棋的头发几乎是根根直立,真好像是才被雷击过一样。
莫小妹这才高兴道:“这才是!日后咱们姐妹一心,才好共同进退。”
自打她一回到自己家里,这才感觉到处处窘迫不堪。别说什么锦衣玉食了,就连填饱肚子都成了问题。偏偏她娘最喜欢唠叨,无时无刻不在说穷啊,穷啊的,烦得司棋恨不得立刻就离家出走。
他老人家目前已经是将五十三岁高龄!
莫小妹笑眯眯道:“不怕!我还是跟着去,我若是不去你一人不认得,也无法行事。”
莫小妹自从穿入红楼头一天,就经历了不少事情。因此她身心俱疲,一沾枕头就万事不知了。小红在一边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尽是想着她和贾芸的事情。
“不必收拾了!那里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况且这里的东西姐姐怎么用啊?”小红微笑道。
王熙凤愁眉苦脸低头不语。平儿便又说道:“奶奶你可知薛姨妈家的事情?”
这天一大早,琏二爷从王熙凤屋子里出来就听见秋桐哀嚎,气得他又进去踢了两脚。秋桐又气又痛,大嚷道:“我的爷!我的爷!你就是棉花耳朵!不知从哪里听了几句有的没的,就把爱你疼你的人往死里打?要是爷实在看不上我,就把我送回给老爷院子里去……”
“这都是什么习惯?怎么都不注意个人卫生?”莫小妹一阵阵腹诽。
她见着两个丫头笨手笨脚伺候,皱着眉头都骂了出去。待到丑丫鬟刚刚要走出门,王熙凤却又道:“你倒是个勤谨的好奴才!在我跟前不过是应付,秋桐奶奶却是可你的心!”
丑丫鬟一听,吓得急忙跪在地上不敢吭气。凤姐又哼了一声才又骂道:“滚出去吧,我倒看不上你!记着,就在你秋桐奶奶的门口等着大夫来,不许进去!否则要是秋桐奶奶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待不起!”
丫鬟这才急忙磕头回知道了,站起身慢慢出去了。
当下屋子里只剩下王熙凤一个人,她这才缓缓显出喜容来,又自言自语骂道:“窑子爬出来的下作娼妇!也敢和我争长短?你不死倒显不出我的手段!”
这里凤姐儿正自解气高兴,就听见外头小丫鬟回道:“奶奶!晴雯姑娘来了!”
王熙凤一听,心立刻一紧:“这好好的,晴雯这丫头来干什么?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她急忙高声道:“快叫她进来!”
原来,昨夜桑妈妈大半夜把迎春的尸身送到了绸缎庄就疾冲冲走了。小妹和高妈商量了半夜,高妈可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按道理来说,迎春出嫁从夫,应该由葬在孙家祖坟中,可是现在这情形肯定是不可能了。如果说要葬在贾家的祖坟之中,却也说不过去,估计贾府的主子们又不会答应。
小妹气得满脸通红道:“这是个什么世道?难道我们女人就不是人?就是男人的附属物?怎么就被折磨死了还没有个埋葬她的地方?我倒是要去贾府里问问去,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倘或他们真的不管,我干脆就把迎春埋在咱们院子里陪着咱们好了!”
高妈被小妹一番话吓得脸都白了,忙道:“姑娘!你只是浑说,哪有把人埋在院子里的道理?不如我去贾府走一趟?”
小妹摇头道:“不用,高妈你对贾府不熟悉,进了贾府摸不着门道,还是我走一遭合适。”
高妈无法,也只得同意。两人商量定,天色已经放亮,下了一夜的大雪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出门来满天满眼都是清亮无比。高妈急忙出门去雇了一辆马车,小妹上了车奔着贾府就来了。
等来到贾府门口,她拿了些碎银子给看门的小厮,让他们把周瑞家的先请了出来。周瑞家的一出门见是小妹,满脸笑着就把小妹请进府里。待听了小妹的来意,周瑞家的唬了一跳,急忙领她就往王熙凤的住处而来。
王熙凤一听说是小妹来了,先就想到是她绸缎铺子的事情,急忙就叫小妹进来。周瑞家的陪着小妹一起来见凤姐儿,小妹一见凤姐儿便含泪回禀道:“二奶奶,迎春小姐殁了!”
凤姐儿一心正想着绸缎铺子的事情,又想着秋桐的事情,一时就没有听清,忙又问道:“你说什么?谁殁了?”
“是贾府二小姐贾迎春殁了!”小妹再次回道。
“什么?迎春妹妹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王熙凤一听惊讶异常,“忽”地一声站起来问道。
“是昨天夜里。我白天才给二小姐送了许多吃食衣物并银子过去,没想到她夜里就……”小妹垂泪道。
“那……怎么是你来报信?孙家的人呢?都死光了不曾?”王熙凤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得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