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太过聚精会神，
果然。沾湿了他的裤脚鞋袜，便不要随意撩拨，飞溅起成片的水花，寒川的手稍稍一松动。手上便没，胡乱说话，这样不好，他道：“修禅不是儿戏，不是你嘴上说说就可以，也不是想反悔就能反悔的。若非出自真心，一盆水咣当落地，长明稍一。眼神中谴。”
只是，怪就怪在，并非一男一女，这佛堂中的欢，而是两男相拥，成一尊佛像。可他就是忍不住，
寒川知道，长明越不喜欢什么，他就越要说什么，形成了一种类似挑衅的乐趣。
少年俊秀中带着阴鸷，长明定定的看着他，想要辨别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之前，长明以为邪气是从狼妖身上散出来的，可现在才发现，是他身上所散发的，便不禁有些犹疑。
寒川正还气丧，却听到长明又道：“你之所以被障迷了双目，一来是因为你没有修行，无力抵抗；二来，则是因为你心中存有邪念，不够清正。”
长明回首，看向寒川的目光中充满了劝导意味，谆谆教诲道：“你要学会静下心来，祛除心中杂念，否则长此以往，中障倒是小事，就怕你终会自害其身。”
寒川敷衍答道：“好，祛除。”可他暗中却在腹诽：大和尚哪里知道，他那岂止是心中存有杂念，简直满心满脑都被杂念填满了！
欢喜禅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时不时闪现，更要命的是，月色下长明冲凉的模样更是盘旋不去。
他原本那点遐思被无限放大，原本只深深掩藏在心底，如今却被填充到心中每个角落，叫嚣着怒吼着将他淹没支配。
无意撞见长明冲凉后，起初，他是害怕与长明相触碰，也不敢与他说话，心中慌乱又无措；可过了这个阶段，他对长明似乎执念更深。
寒川走在长明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坚定中染上了几分霸道的执念，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寒川心中不断叫喊道：得到他，得到他，得到他！
寒川硬生生的逼迫自己移开目光，他想，他大概是中了长明的障，至今还未解开，且他自己也不大乐意解开。
两人渐行渐远，在夜色中踽踽前行，深夜里还下起了零星小雨，夜雾渐浓重，单薄的衣衫渐有些抵抗不住这骤然而起的寒凉。
长明默不作声的脱下外衫递给寒川，示意他披着。寒川按捺住心头盘旋的各样心思，将衣裳递了回去，示意自己并不冷，还能撑着。于是长明便接过了衣裳，又默默地穿了回去。
过程中，两人一言不发，但似乎这短短数日以来，他们之间已形成了一种悄然的默契，一个动作也能彼此懂得彼此的心思。
不知行了多久，长明终于十分眼尖的在夜色中发现了一间破庙。他们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
寒川在长明身后悄悄搓了搓胳膊——其实还是有些冷的，若是先前，和尚递给他衣裳，他就欣然接受了；可如今不知怎的，他就是突然开始，看不得和尚受这些苦，怕和尚冻着。
兴许，是他那残存了一星半点的良心在作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