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点点头道,
长明也若有所思,”
不,隐匿无踪了。整个身体仿佛楼宇轰,一阵风过:还是通过,都是敦厚,你要明白,他们两个都罪孽深重,是必须要受到惩处的。而且,他们早就是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人了。散进了风里,“或许吧,可是寒川,温和又客气,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目光中有无奈,
长明看,也有怜悯。
同行的僧人拿他打趣,他挠挠头笑笑。说他活像个闺,还来不及想出什么借口,便听得老和尚沉着脸咳了咳,“出家人不得妄言!”
惠真只听得懂他字面上的意思,领会不了更深层的含义,便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说什么。他道:“你是活佛,我自然是要尊敬的。”说着,他脸上的神色就又尊敬了几分。
阿罗那执迷不悟,长明苦劝不得。寒川就没有长明那般好的耐心了,他扬着眉头笑道:“我们已知道究竟是谁要跟你修欢喜佛了,你跟我们走,一看便知。”
阿罗那面色一变,收起了手,焦急道:“带我去见他,快!”
长明将他的脑袋扶正,示意他再向前看——树枝像是有了意识生命一般,横生伸展,万千条枝叶将方才那条来路遮蔽得严严实实,露不出一丝光线。
惠真扬眉看他,摇头笑道:“你不会再与我打的,因为你我旗鼓相当不相上下,若真要打起来,可能很久才能分出胜负,不是你死在我手下就是我被你擒住。”
惠真还是好脾气地笑着,眼前的他和早几日那个妖僧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他还打趣道:“骂我就骂我,还非要顺道夸你家和尚一嘴?先前你在长明和尚身边,可不是这么咄咄逼人又寒气森森的啊!”
长明的嘴巴一开一阖,可是朦朦胧胧听不真切。寒川有些急,他回手攥住长明的胳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寒川硬生生的逼迫自己移开目光,他想,他大概是中了长明的障,至今还未解开,且他自己也不大乐意解开。
他的声音唤醒了寒川的神智,寒川摇摇头,拾起了水盆,慌张掩饰道:“没怎么,我就是出来倒水,手一滑盆子就掉了。”
长明终于站住了脚,他回过头来,静默的看着寒川。眼神中没有责怪,也没有被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羞恼和急切。
寒川打断他,“不不不,我不修你们净土宗的佛,”他贴近长明,猛然在长明耳旁吹了一口气,“大和尚,我们一起修欢喜佛吧!?”
沿街走来,街边横躺着许多人,或是微弱哀嚎或是高声痛哭。
寒川展颜一笑,又带了几分邪气。他衣裳被扒了一半,露出半边清瘦的肩,白皙没有血色的皮肤在黑暗中隐隐泛着冷光。
寒川方才嘴唇蹭过了他的下颌,温软又有些痒,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便没有再多说话。
黑暗之中,又听得寒川道:“但是啊,此人再出尘脱俗,也不会有我家的长明大和尚出尘,也不会有我家的长明大和尚更好看。”
寒川的声音轻轻的,他刻意往前靠了一些,眨眼之间眼睫像一把小扇子一般,扫过方才长明被蹭到的下颌。
更痒了。
长明稍稍侧过脸一些,道:“你……你不要这样说,不可妄议别人的容貌。”
寒川忍不住调笑,“怎么了?大和尚还害羞了?”他笑意中彰显了满满的坏心,抬头向着长明的脸上吹了一口气。
寒川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是很可惜,白绸将他们拉到了不知是什么地方,便停下了,鼻尖还隐隐嗅到了清冽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