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单手平举胸前，
最，才没有在寒川，这边又打起来。
方才他是强撑着一口气，行了一个大礼。躬身念佛，分开了这边，那边又扭打成一团。
长明没有说话，走向了那群厮打着的百姓，试图将他们分开，但他们打得太厉害，往往分开了那个，是在答谢迦叶；魔族不再残，神佛便也就放过魔。
对于长明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寒川表示很满意——本来么，那不是良善？凭什么别人，那是懦弱！
以前他见过，是什么味道，却不晓得这。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这晶莹剔透的糖衣，包裹着一颗颗红色山楂果。
黑曜带着大队的魔族，在去往洞庭湖的路上，截住了寒川与长明。
名山大川，烟海湖泊，繁华街巷，还有巷尾可以拉出长长的丝儿的倒糖人儿。
“你看看这天下，再看看万物生灵，当真还做不出抉择么？”
他冷笑道：“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先盘问起我来了？”
他艰难地开口，“寒川，你……”
他对寒川从来报以全部的信任，所以一直没有怀疑过寒川。就算是刚才看到人间的惨况，他在怀疑当中，又不禁猜想，会不会是黑曜背着寒川做的？
他担心的是，在他出门之后，长明没了他的保护，会遭人暗算，或是被神佛抢走。
那时候，还有一个惠真，可以作为他红杏出墙的备选对象。
寒川握紧了长明的手，顾不得身上鲜血淋漓，骤然起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们去把记忆找回来，我们去把从前的长明找回来！”
长剑破空，星辰骤落，寒川追到天河边上，众仙穿渡星海万顷想要逃脱追击。
长明怔愣了片刻，继而丝毫没有犹豫，当即起身，“这些回头再说，我现在去找药救你，一切等到你的伤好了再说。”
他抬手，揉了揉寒川的发顶，“寒川，我感受到你内心的慌乱了，在杀人之前，你整个人就已经乱了。”
这话落在寒川耳中，他顿觉刺痛，面色都冷了下来。他看着那佛像，蓦地伸手拦住长明，沉声道：“不准拜！”
一声惨叫过去，连渣都不剩。
“等你醒来，我们就在这里住下，若是闷了，就去到五湖四海游玩，你觉得怎么样？”
“迦叶佛历经一世劫难，如今已该归位，你还要拦他么？”
寒川惨然笑了，心头蓦然涌上来了无尽的酸楚苦痛，他哑声道：“长明，他死了。我来此地，就是为了救他。”
了寂大师目光沉重，“老衲明白了，你是天下邪气汇聚所成，本就没有实体，谈何生死？”
另外几个和尚也赶来帮忙，聚集了几位高僧的法力，大师左手压在寒川头顶上，右手画佛印口中念佛号，狠狠击了下去。
寒川摆摆手，“这不重要！我说你在说情话，那你就是在说情话！”
长明叩首道：“师父，徒儿此次下山，沾染了尘缘，动了凡心，心中有了爱慕的人，且已决心脱离佛门。还请师父责罚。”
寒川亲眼看着他死在自己眼前，目眦欲裂，“长明……长明！啊——”他的声音嘶哑，赤红着双眼抬眼看向杀死长明的凶手，全然不管对方刚才其实是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