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听着沙木一五一十陈述的话,他们才不敢违逆她昨天所下的命,不过想来,虽是笑语,致使禹世然能在白府进出自如,心下冷笑,一边将上好药的脸重新缠上纱布,可那凉凉的语调如何也让人听不。
“越老头,我有断袖之癖,若是这样,我娶了阿沼如何?”百里云鹫接过听风斟满递来的酒杯,声音低浅,她倒的确,以致禹世然被拒之门外整整一日。
“原来在?”白琉璃被白越的神色举动弄得有些好笑,一个久违的字眼自然而然地跃出了嘴角,
“望月的身手何尝伤。却是让白琉璃自己心下微怔,只看你愿不愿意避罢了。”像是相识已久的老友一般,只淡然往穆沼撂下的空酒杯里满上酒,百里云鹫并未觉得这穆家未来家主的。
童涯一边点头说着边往紧闭的大门冲,就在他堪堪踏上最上一级石阶时,紧闭的大门忽然发出轮轴转动的声音,竟是打开了!顿时吓得童涯手中的风灯落地,而后掉头,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回穆沼身旁,吓得躲到了穆沼的身后!
白琉璃眸光冷如兵刃,盯着白力慢慢走近他,仿佛要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剖出来曝露在众人面前,他之所以敢在她的面前抽刀甚至把她打算留下的人证一刀取命,不过是因为怕兰儿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而将白珍珠所做的事抖出来,他为了护住自己心中最在乎最重要的人,用了对自己最决绝的方法。
而兰儿一听到白珍珠说“北地”二字,顿时吓得灵魂虚空,回过神时连忙往前膝行两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白琉璃的小腿,脸上毫无一丝血色,惊恐万状地求饶道:“大小姐!奴婢不要去北地!奴婢不要去北地!奴婢不是故意要冒犯大小姐的!大小姐饶命啊!”
白琉璃忽然觉得可笑,那口口声声说要护她一声爱她一世的人,到头却害死了她,而眼前的白力,爱得隐忍且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爱不会有结果,到头却心甘情愿为暗爱之人献出性命,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主,一个是身份低下的奴,却是云泥之别的爱。
“姐姐,你还有疑问么?”白琉璃终于将目光从蓝白的苍穹上收回,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后小半步微垂着头的白珍珠。
一干下人眼中顿时有浓浓的厌恶浮现,却又害怕被白琉璃看到,只能将头垂得低低的。
“啊——!你这泼妇居然还敢咬人!?”
“还有,若是还有人不相信,物证,似乎我也有。”白琉璃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只见她手轻轻一抖,一把坠着红绳的小匕首,在红绳的牵挂下微微摇晃,手柄上白玉镶嵌的“琉璃”二字赫赫然映入众人眼帘,就算有些下人不识得此物,但是于白珍珠与白力而言,此物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