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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世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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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请云鹫琉璃入刑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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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亮儿一见有人招手,也让他急得呛了喉,湿了他洗得发白的衣裳,心下满意,茶水自他的嘴角露出流到他的脖子上,冲到桌子前捧起茶碗就,连忙往招手的人那。果然还是有一张,于人于己都方便,那自白琉璃手中飞出的银针半根皆没入了他的侧颈中,让白琉璃不禁微微蹙眉,不是装睡?

白琉璃抬手抚抚自己的脸颊,没有伤疤的凹凸不平,因为喝得,

然而这一次,百里云鹫没有再。

穆沼正喝酒到半,忽的被百里云鹫一句话呛住,百里云鹫,连连咳嗽,末了,穆沼用手背抹抹嘴,却不再看向百里云,眼里仍是盈着笑意,而是看向凭栏外,看向黑暗深处,“他毕竟是我爹,毕竟我不喜欢权利,偏偏这一切都将全部压在我身上。”

“倒不知这白府如今是谁当家,是你吗,白二小姐?”百里云鹫将“白二小姐”四个字咬得极重,以致站在里屋门外的家丁都能清楚地听到,“若不是白二小姐,只怕本王在白府的哪个地方都轮不到白二小姐来管才是,对吗,琉璃?”

穆沼不屑地用力哼了一声,环臂抱胸走到矮榻坐下,不屑冷哼道:“小爷还不稀得进去你那破屋。”

“理应说是再无其他的解毒之法的。”白琉璃笑容未变。

那时就像方才那样,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永远地闭上眼。

更何况她看得出感觉得到,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更莫说是“逃”,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浪费精神和气力,而且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就此逃离了他身侧岂不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百里云鹫在听到白琉璃的话后轻轻笑出了声,翻身下马,信手拿过身边家丁手中箱子上的一朵曼珠沙华,走到了白琉璃跟前,一手拿过她手中的白灯笼,一手将手中的曼珠沙华插到她的鬓里。

她的脚边摆着一张矮凳,矮凳上放着一个木盆,木盆里盛着小半盆水,白琉璃每翻开一页书,动作都十分小心,生怕会弄坏那软趴趴的纸张,并且每翻一页都用帕子轻轻地扫扫粘在上面的灰尘,每遇到粘合在一起的书页时她便微微蹙起眉,而后用帕子蘸了脚边木盆里的水,小心翼翼地将粘合在一起的书页完全打湿,待纸张完全湿透之后她才慢慢且小心地将黏在一起的纸张一点点撕开,动作小心得好像她对待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孩。

也在那时,小小的她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冷冰冰不说一句话的哥哥是带迷路的她来找爹爹的!可当她回过头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个冷冰冰哥哥的身影,她又跑回刚刚走过的地方,忽然脚下踩到一个硌脚的东西,令她不禁弯腰拾起,竟是一只竹条编成的蜻蜓,竹条的颜色还很青,证明是刚编不久的。

“阿沼这是聪明一世愚钝一时吗?”有风轻撩起百里云鹫的衣袂,将他的声音吹得轻散,“而且阿沼真是看得起我,我一向最是贪生怕死,怎么可能拿我的命去做这种小事。”

何况她为人不喜张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到对方非死不可的地步她一半不会急着将她逼入死路,狗急尚且会跳墙,何况是人,白珍珠这么聪明漂亮的一个人最适合用慢火炖,才能将她真正的品性慢慢炖出来,慢火炖“人命”,最有趣不过了。

“这位便是白姑娘了吧,果真如老妇听到的一般,清丽秀气,美丽端庄。”王媒婆拿出她当媒婆二十年的拍马屁套近乎本事,堆起一脸和蔼可亲的笑意,却不知这样的笑容在白琉璃眼里是多么的滑稽与可笑。

白琉璃看着百里云鹫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暗卫么?若那黑暗中的女子不出声,她根本察觉不到这儿第三人的存在,这个暗卫的身手不可小觑,暗卫尚且如此,那她的主子又当如何?而百里云鹫竟然敢在她的面前招引暗卫,是觉得她胸大无脑无需提防,还是他根本没将她的存在放在眼里?

沙木上前叩响了门上的衔环,少顷,紧闭的大门由里打开,只见开门的是一名身着深褐色棉布衣年纪约莫三十五六的男子,长相憨厚,在见到白琉璃时先躬了躬身,却是没有说任何话。

“不过不对啊,听说白琉璃顶着一张烂脸重新出现在白府那日,鬼王爷就出现在白府为她证明她就是白琉璃了,那日可是有很多人被鬼王爷的眼神扫过的,尽管他们都没有人敢看鬼王爷一眼,那他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个你不用管,你我的关系还没到你可以干涉我做任何事情的地步。”白珍珠声音冷冷,“我今夜来,不过是要告诉你,百里云鹫想要娶白琉璃不是假,而是真心想要将白琉璃娶进门。”

只是禹世然没有想到,夏侯珞短短几天竟会变得如此丑陋,丑陋得令他作呕,令他不愿踏足这个别院。

听风这一眼不看还好,看了让白珍珠身旁的婢子即刻恼了,立刻为白珍珠愤愤道:“珍珠小姐是大小姐的姐姐,怎能和这区区婢子相提并论!?”

整个溯城里还没人不被白珍珠的姿容所吸引,这个聒噪的男人竟丝毫不为其美貌所动而让其一再尴尬,宁愿与她这么一个丑八怪坐一马车也不愿与一个大美人坐一起,倒是有趣。

“更何况,姐姐去了能接回爷爷么?”白琉璃没有讲话说得明白,在场之人却已听得明白,这句怎么听怎么不给面子的话是在说,白珍珠之前既然连劝都不动白越不去云王府,现下去云王府也会无功而返,何必白跑一趟,以免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琉璃表妹,你的脸……”夏侯琛在看到白琉璃满缠纱布的脸时,脸上不由流露出雄的神色。

“穆大少爷若是来说媒的话可以免了。”白琉璃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聒噪得比女子还烦人的男子存在。

白珍珠呵白珍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么?

“依眼下情况看,无论白琉璃是否真的脱胎换骨,我们都必须小心行事。”白珍珠道,“毕竟从前她是独自一人,如今却要考虑那相助她的人。”

“听闻萧大夫人素来信佛,佛家之人向来不打诳语,萧大夫人确定昨夜与您下棋的人的确是白家主无疑吗?”禹世然欲将白琉璃置之死地,这不仅关乎着他的仕途,更关乎着他的性命,这一次若是再不能成功将白琉璃从世人眼中再次抹除,他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他的仕途而已了!因为那个人,他万万得罪不起!

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阻碍他,就是萧大夫人也不行!

不管萧大夫人出于什么目的来帮白琉璃,敏贵妃和那个人都想要白琉璃死,那她就不得不死!也正因如此,禹世然此刻才敢不卑不亢地质疑萧大夫人,却是吓煞了王时,心突突直跳,生怕自己的命被禹世然给拖累了。

“小臣与白家主相识几年,从未曾听说过白家主会下棋。”禹世然不卑不亢地说着,沉着冷静的态度完全没有王时面对萧大夫人时的谦卑,他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要么是萧大夫人被假冒的白琉璃给骗了,要么就是萧大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撒谎包庇白琉璃这个杀人凶手。

总之,他是一口咬定白琉璃有杀人之罪。

然因着禹世然的身份就摆在那儿,想要将白琉璃在萧大夫人为其做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强行押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眼下能做的,只能是继续咬定白琉璃的罪,只要将白琉璃带到刑部,带到有敏贵妃坐镇的地方,就算再多一个萧大夫人,也救不了白琉璃的命。

“驸马爷真是会说笑,民妇虽然上了些年纪,可眼睛还是好的,断不会连与民妇面对面坐着一夜的人都看不出个真假。”萧大夫人听着禹世然的质问般话,非但没有生气,反是笑得温和,“若是这样的话,民妇还不如早早躺在棺材里为好。”

“还有,驸马爷又不是白家主,又怎能如此肯定白家主不会下棋?白家主的棋艺可是非常了得的,令民妇佩服。”萧大夫人在禹世然微微张嘴正要解释时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道,“民妇与驸马爷在昨夜的同一个时辰都看到了白家主,这么便只能说定有一方所见到的白家主是假的,我们何不问问白家主昨夜子时身在何处?”

“萧大夫人,若是杀人凶手为自己做的不在场证明都可以随意相信的话,还要证人有何用?”禹世然看着萧大夫人说得恭敬,他这次布下的局连敏贵妃都相信了,绝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他的局。

“这倒也有道理,民妇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萧大夫人轻轻拍拍自己的额头,有些惭愧道,随后抬眸将目光投到白琉璃身上,和气笑道,“驸马爷说白家主不会下棋,民妇却赞白家主棋艺好,既是如此,民妇想,白家主会不会下棋这就成了到底我们之中的谁见到的白家主是假的关键,白家主,你会下棋吗?”

白琉璃含笑向萧大夫人微微垂首躬身,客气道:“昨儿与萧大夫人切磋棋艺,至深夜仍觉并未尽兴,萧大夫人棋艺精深,令琉璃甘拜下风,若是夫人不嫌弃琉璃愚钝,琉璃很是想拜夫人为师。”

“驸马爷若是不相信我会下棋的话,我不介意让婢子端来棋盘在驸马爷眼前亲自下一盘给驸马爷与王大人看。”萧大夫人既然已经给她搭了梯子,她何不就顺势往上爬,终归对她有力,不过这个萧大夫人的谎话可真敢扯,万一她不会下棋呢?

虽然前世的她并不太懂棋艺,然这个世界的白琉璃却是对棋道颇有研究,只不过是禹世然心中从没有真正装下过她,所以并未真正地关注过她,以致连她会下棋都不知道。

白琉璃面对着一口咬定她有罪的禹世然不显丝毫慌乱之态,反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令人不得不怀疑她究竟是否真的杀了公主夏侯珞。

这么一来,众人又想起自己所听到的关于昨日状元府一事两个版本的传闻,若白琉璃真的对状元爷念念不忘,那么她的杀人动机就能成立,而若她昨日真是受状元爷之邀而到状元府的话,那么她要杀公主的动机便值得怀疑。

再看一副坦荡荡没有做完亏心事之后目光闪躲的模样,以及她面对状元爷时的态度,丝毫看不出她究竟哪一点还对状元爷念念不忘到非杀公主不可的感情,反倒像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模样,那么,若不是她杀了公主,还能有谁不想活了敢去刺杀公主?

禹世然听着白琉璃的话,眼底浮点寒芒,白琉璃会下棋!?怎么可能!?与其让他相信白琉璃一颗愚蠢的脑子会下棋,不如让他相信太阳往西方升起。

虽然他很想让白琉璃当众下一盘棋,可他不能,因为这么一来便是他不相信萧大夫人的话,他此次来白家的目的是将白琉璃押到刑部由敏贵妃亲自问罪,而不是开罪于萧大夫人,他尚有自知之明,萧家是目前的他万万得罪不起的。

“若是白家主想要下棋的话,可到刑部下给敏贵妃看。”禹世然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他不想再在白府与白琉璃耗时间,遂将敏贵妃抛了出来,有敏贵妃的身份压着,萧大夫人就算想要袒护白琉璃只怕也不敢明着和敏贵妃作对。

白琉璃正欲张口,萧大夫人却先她一步道:“既是如此,白姑娘,我便随你走一趟刑部好澄你清白,以免公堂之上你没个证人。”

“怎改劳夫人陪琉璃去刑部那样的地方。”白琉璃这时才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萧大夫人,真如她所了解到的,爱子如命,似乎只要能治好萧安心病症,不管刀山油锅,她都愿意去闯,更何况一个刑部。

“终归昨夜白姑娘是在萧府与我下棋,不管是何原因,我都应当为白家主做个证明。”萧大夫人平和的目光中极不易为人察觉的精厉,“不敢说想要收一个徒弟,倒真真想要一个能时常陪我下棋的伴儿。”

禹世然心下咬牙切齿,看向身旁似乎没有反应的王时,心下深深鄙夷,看着白琉璃哀沉道:“既是如此,白家主,请走吧,万莫让敏贵妃娘娘久等了,我不想看到白家主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呵……”白琉璃轻声冷笑,“多谢驸马爷关心,我必然会安然无恙地从刑部大门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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